接着大姐的小叔子就眼神一亮,指着过道的那边道
“外国人!还是蓝眼睛!长得跟妖怪一样!”
他们不过是个农民工,虽说在京城这样国家的首都。
可是见到外国人的机会还是不多的。
所以乍一看还是挺惊讶的。
白芷的座位是面朝车尾的。
挑了挑眉回身望了过去。
可不,人来人往的过道里出现了一个外国人,他身材笔直,五官深邃,一双蓝眸并不是像其他的外国人那样是浅蓝的,而是深蓝。
蓝的像深秋的天空,极端的漂亮、纯粹,还带着一股冷寒的感觉。
这个人气质姣好,走到哪里都有一种让人忽略不了的存在感。
穿着打扮亦是很有品味,像是从前面的车厢中过来的。
这么一个人要是出现在飞机上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的怪异。
可是出现在火车上……
周围是各色普通的平民。
穿着普通,说话粗鄙。
就显得他特别的突兀,衬托的他也特别的高贵。
简直就是误入凡尘的王子,本该生活在他尊贵的城堡里,却不小心走进了平民的世界。
“好漂亮的外国人!”
白芷对面的大姐感叹着。
白芷亦是一脸好奇跟其他人一样毫无顾忌的打量着他。
跟他面对面是很危险。
可是白芷也知道若是和别人表现的不一样那是更加的危险。
这个人不是别人,跟白芷算是老朋友。
不对,老仇人比较贴近。
帕克,一个非常稀有同时会瞬移和冰冻两种异能的男人。
在那次送存有生化武器的优盘去东市的时候她曾经一枪打在他腰间的致命处。
子弹直接穿过肾脏。
不过看来他命大,并没有死。
他很张扬,直接就从车厢的过道中走过,散发着冷气的眸子仔细观察着过道两边的人。
根本就不怕表露出自己的用意,他就是在找人,光明正大的找!
不用想白芷也知道那是来追杀他们的。
虽然他们自信自己现在的化妆不会被人认出。
可是这人都已经是成了精的。
神色上稍有一点的异常大概都会被他们发现。
她不怕跟他对上,她能打中他的肾就能打中他的心脏。
可是火车这个地方根本就不能就不是打斗的场所。
再说他们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十天要赶到m国。
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能避免的麻烦就尽量避免。
想收拾谁等以后再见着了有的是机会。
所以在帕克走近了他们的时候陆尧轻轻捏了捏白芷的手心。
白芷会意。
正好帕克的眼神望向了白芷。
白芷那一脸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稀奇表情猛的一滞。
然后耳根微红一脸尴尬的低下头去。
这样看人家还被人给直视了回来,她自然是觉得尴尬。
可是低下头,又觉得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虽然她是大妈级的人物了,可是对于这么好看帅气王子般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拿眼角瞟了一下。
那一眼外人看上去是被男色所迷惑,里面狡黠的光芒谁都没有注意到。
帕克皱眉,看了看陆尧,见他有点不自然的迭起了双腿,翻开白芷的布兜打开保温的杯子喝起了水。
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冰冷的眼神就移向了他们的对面。
对面大姐的丈夫倒是很自然。
他一个乡下人,男人长的再好看也没有什么兴趣。
倒是他弟弟忍不住多看了帕克一眼才低下头。
反应和白芷是一样的。
那大姐就更直接了,直接兴奋的道
“哎呀大兄弟!你长得可真好看!”
那样子双颊都有可疑的红晕,脸上带笑,要是可以的话看上去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白芷只觉得货车外顿时飞过一行乌鸦!
这大姐还真是彪悍!
帕克再次皱眉,嘴角狠狠的一抽,甩手而去!
一截车厢他很快就看完了。
准备去下一截。
厕所就在车厢的尽头,他走到那里的时候袁梦洋刚好不巧的打开门出来。
白芷暗道一声要糟。
袁梦洋虽然也化了妆,穿的还是学校的校服。
可他根本就不会或者是懒得去装,所以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是化妆了一个表面。
袁梦洋这个特别的人,身体小灵魂可不小。
神态什么的,有心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陆尧也提起了心来就要起身。
白芷按住他,自己就要站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他!”
说完站起来又晃了几下突然撑着额头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哎呦,我这头好晕。”
对面的大姐果然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大妹子,这是咋了?”
陆尧也紧张的嘘寒问暖。
白芷虚弱的道
“可能是车厢里太闷了,又有点晕火车,头好晕啊!大姐,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家孩子,这怎么还不回来,我怕他犯病乱跑不知道回来就糟了!”
那大姐热心,是真热心,想都没想的就应声而去了。
两个男人也不是那硬心肠的人,看了眼自己对面的小两口不光没有阻拦,大姐的丈夫还提出跟着一块去了。
白芷在最后又很不好意思的交代道
“大姐,那个……我家孩子那个脑子……你说你是他妈妈他才听话,要不然根本就弄不了他!”
两个人沉重的表示理解,爽快的应了就过去了。
神经病嘛,自然跟常人不一样。
袁梦洋打开厕所的门就看见一个外国人一愣。
他也不傻,也或许是因为跟简丝有某种关系的原因。
看看那双冰蓝的慑人眼神,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还有对方的身份。
四目相对,袁梦洋僵了一下。
他不会装,也不会取揣摩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该如何反应。
只知道自己现在变了装,凭着自己的本性,冷哼一声,绕过他就准备回去。
却不想一把被帕克给抓住了。
“小朋友,你父母呢?”
帕克的双眼一眯,眼中蓝光大盛。
袁梦洋白了他一眼。
“我父母自然是在座位上坐着,难道你们外国人跟我这么大了的时候拉粑粑还要父母跟着擦屁股?”
帕克的嘴角再次狠狠一抽。
很显然,他对汉语味这么浓的拉粑粑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一想到这事就觉得有些恶心,不由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还嫌弃的掏出兜里外国上流社会绅士必备的上好丝质手帕擦了擦。
他这个动作让袁梦洋不乐意了。
一不乐意毒舌的本质就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