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四阿哥脸黑了,他有那样缺女人?
他深吸口气,捧住她的脸,“少跟爷说这些,爷说没碰就是没碰,爷还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给爷多生几个阿哥,爷可以一直要你一个。”
武静蕊睁大了眼。
这是什么理论?为了他的独宠,要她拿自己的命去堵?
她又没阻止他宠别的女人,做什么如此刁难她?
她很想说那您还是去宠别人吧,老娘不受这罪,但始终没说出口。
一旦她说了,恐怕四阿哥就会一去不回了,她不想逞口舌之快,给自己找麻烦。
但要她沦落为男人的生育工具,她断然不肯。
她又不是猪。
竟没想到四阿哥对子嗣一事如此执着。
宠爱一个人还要拿子嗣交换。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惨淡,报仇给别人报,还要千辛万苦为古人孕育子嗣。
虽说孩子也是她的,但她真心觉得一个就好。
如今听了四阿哥的话,似乎未来的一切都没了多少意义。
四阿哥知她不乐意听这些,不打算逼迫她,吓着她,何况此事不急于一时。
话一出口就瞧了她一眼,迅速转了话题,“爷瞧着这院子小了些,等你腹中的孩子出生,更是不便,爷让人将后面的地方扩建一些,加一进院子。”
原本打算给她换一处大点的院子,又觉得此处距书房近些,倒不必舍近求远了。
武静蕊也觉得小了些,欣然同意。
府里面要属李氏的院子最好,据说当初是李氏先挑的,自是挑的除正院外最好的。
谁让李氏当初得宠呢?就是有资格先挑。
宋氏住的地方次一些,和武静蕊的差不多。
后院两进的院子并不多,只有正院是两进,其他都是一进的院子,区别只是大小和环境。
一旦武静蕊的院子扩建了,就成了后院第二个两进的院子了。
这可真是羡煞旁人。
武静蕊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又要出一回风头,被旁人羡慕嫉妒恨了。
但她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风头。
能住的好一点,她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还是压李氏一头。
刚刚她还埋怨四阿哥,现在就觉得四阿哥对她是真的大方,还是不错的。
只要不催她生孩子。
但她还是说了句,“这样会不会不妥?新福晋马上要进府了,万一有意见……”
四阿哥不以为意,“有爷在,她不敢说什么,爷给你的,你只管收着,旁人的言论,无需理会。”
武静蕊便不说了。
虽然这样容易让新福晋对她有敌意,但凭她有一女,又怀了一个的情况,新福晋就断不会对她和善了,不缺这一桩。
她又何必畏首畏尾?
武静蕊笑着主动亲他一下,四阿哥眸光倏地转深,“你在玩火。”
他不想这时候对她如何,但她的眼睛瞧着自己,像春日澄净的湖水,含着盈盈笑意,既温顺,又妩媚,让他一瞬间沉沦。
这一年多,武氏以他看得见的速度在变化着,从最初的青涩,胆怯和莽撞,到如今的游刃有余和妩媚多姿,四阿哥深觉满意。
这都是他的成果。
他亲手将她从青涩培养到如今的模样,不得不说很有成就感。
武静蕊笑嘻嘻的,“爷对奴才好,奴才开心。”
四阿哥眉眼柔软,嘴角噙着微微笑意,“你若听话,爷会对你更好。”
武静蕊心道,那您这要求可大了去了。
别的事她都能退一步,有的事她可不愿迁就。
武静蕊见过那位乔氏,以前在宋氏身边,她没怎么注意,偶然去花园散心,正好瞧见宋氏与乔氏同行。
乔氏是个纤细婀娜的女子,容貌比宋氏稍好些,但一双眉很是好看,眸光怯弱。
总的来说还是有几分动人姿态的。
乔氏低眉顺眼,向她请安,“奴才给武格格请安。”
如此恭顺,不愧是宋氏调教出来的。
也是因为没底气吧。
武静蕊对乔氏的态度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妹妹果然标志。”
宋氏看了乔氏一眼,笑了起来,“也是乔氏命好,竟然得了四阿哥的垂青,我也替她高兴。若是将来再有个一儿半女,那就更好了。”
武静蕊真不明白,宋氏自己都没子嗣,竟然盼着别人有子嗣,这是完全不抱希望了吗?
瞧宋氏喜气洋洋的模样,好像得了四阿哥垂青的是她,马上要怀上子嗣的也是她。
乔氏低垂了头,看不清表情。
武静蕊不好说宋氏的希望要落空了,何况,兴许哪一日四阿哥就忍不住了呢。
要她相信一个男人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碰,她无论如何也不信。
武静蕊笑道:“那就要恭喜乔妹妹了。”
乔氏的头垂得更低,声若蚊蚋,“谢武格格。”
如此胆怯,武静蕊不禁叹气。
这怕是另一个宋氏吧,甚至比宋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忽然觉得,四阿哥说没碰她,不会碰她,或许是真的。
这算是宋氏的小心机吗?
可惜用错了心思。
“应该恭喜武妹妹才是,听说爷要把武妹妹院子后面的地方都建进去,四阿哥对妹妹可真好,不像我等,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这般待遇。”宋氏说着恭喜的话,语气却颇酸,神情有些黯然,很快她又恢复了真诚的笑脸,“妹妹乔迁之喜,可别忘了邀我与乔氏前去喝杯茶,我是真心为妹妹高兴呢。”
“一定。”武静蕊坦然应下。
四阿哥说要为她修建院子,不仅仅是在后面加一些,连她住的地方也要修一修,而且立刻就吩咐了下去。
在那期间,武静蕊搬去了另一个小点的院子。
新福晋进门前,兴许就能建好了,只等修好后,择吉日搬回去。
府里的人看在眼里,更觉得武格格深得宠爱。
新福晋进门前这样关键的时候,四阿哥还有心思为自己的小妾修建院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宠爱。
更有人觉得武格格如此得宠,若新福晋进门,恐怕容不得这位,如此想的就有李氏。
哼,得意吧,越是得意,新福晋越是容不得,某些人还沾沾自喜,却不知妾终究是妾,此时嚣张,等新福晋进了门,又能嚣张多久?
李氏乐得武氏替她挡一挡来自新福晋的针对,顺便试探一下新福晋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