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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近来嗜睡,武静蕊又睡了小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天色将晚。
  睡的正香,却被吵醒,武静蕊不爽地伸手打去,没打中,反而被什么东西控制住。
  茫然睁眼,正对上四贝勒闭着的眼,某人正双手不规矩地上下其手。
  察觉到他的动作,武静蕊骇了一跳,忙伸手挡他,“四爷,别……”
  四贝勒含笑的眼瞅着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捋了捋她的发,“吓着了?放心,爷有分寸。”
  武静蕊差点冲他翻个白眼,不带这样吓人的。
  瞅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未全暗,武静蕊问他,“爷怎么回来了?可是那些人都走了?”
  四贝勒嗯了声,侧身躺下,一手支头,另一手反复摩挲她尚平坦的小腹。
  武静蕊略有些不自在,只因四贝勒的眼神透着点遗憾和不怀好意。
  四贝勒叹了声,“爷盼着你有喜,如今得偿所愿,爷反而不高兴了。”
  武静蕊暗笑,四贝勒不爽,她就爽了。
  哼,自作自受。
  武静蕊转移话题,“十三爷走了吗?”
  四贝勒嗯了声,不愿多提,还想与她亲近,武静蕊不许,见他不快,再道:“爷怎会想起让十三爷来此?”
  “爷不能陪你,怕你无聊,只好让十三来陪你解解闷。随宁倒是喜欢十三,往后爷让十三多来陪陪随宁。”
  武静蕊没意见,只要十三阿哥不嫌弃,随宁能由十三阿哥带着玩,是随宁的福气。
  “十三阿哥小小年纪,气质却不凡,待人也甚是平和,想来十三阿哥的额娘也是个温柔之人。”
  武静蕊不知不觉说出口,随后才反应过来,十三阿哥似乎是在德妃娘娘身边养大的。
  啊,这就尴尬了。
  偷看四贝勒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武静蕊松了口气。
  下一瞬,就听到他说了一句,“你对十三弟很是欣赏。”
  武静蕊点点头,“是啊,十三阿哥很优秀。”
  至少比十四阿哥好了几倍不止。
  四贝勒能看上这个弟弟,而不喜欢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不是没理由的。
  脸好看,气质又养眼,还尊重她这个四贝勒的小妾,一点都不盛气凌人,简直太有教养了。
  小时候就这般讨人喜欢,长大了想必更迷人。
  “是吗?十三弟的确很好。”四贝勒慢条斯理地说着。
  武静蕊打了个颤,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四贝勒怎么忽然阴森森的?
  一只大手扣在她腰身后面,一双幽深的眸紧紧盯着她,轻启薄唇,“爷让十三弟常来可好?”
  武静蕊没答,她总觉得四贝勒态度有点不对,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不管因为什么,讨好他是本能,武静蕊想要抱住他,以自己安抚他。
  转念想到自己身子不适,又缩了回去。
  武静蕊整理了下思路,才道:“奴才无所谓,知道爷心疼奴才就够了。十三阿哥要读书,哪里有空闲陪随宁玩闹?何况于礼不合。爷自个常来看看奴才就好了。”
  听着她娇气的话,四贝勒的怒火稍稍减了些,“你这个磨人的,爷陪你还不够多?”
  “那哪里够?爷不在,奴才就是心慌,时时刻刻想念爷。”甜言蜜语随口就来,不要钱似的。
  四贝勒顿时心情愉悦,“哄爷的本事愈发大了,嗯?”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甚在意。
  只要这女人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他身上,真情假意并不重要。
  但他仍旧有些酸,“你方才对十三弟倒是夸赞良多,十三弟真那般好?”
  十三阿哥为人如何,四贝勒还是清楚的,很难不让人喜欢,尤其是女子。
  本以为十三弟年纪小,还是让她夸上了天。
  她倒是处处留心。
  当初是三哥,如今连十三弟都入了她的眼。
  “小曼,爷在你心里如何?”四贝勒从不在意这些,如今却十分介意。
  这个女人夸别人从不嫌累,却甚少夸他。
  莫非自己还不如三哥和十三弟?
  武静蕊仿佛闻到了酸味,不禁纳罕,四贝勒吃起醋来还真是让人惊叹。
  “爷是小曼的夫君,是小曼孩子的阿玛,自是哪儿哪儿都好,爷胸有山川,是小曼的天,一辈子的依靠。”
  武静蕊语气笃定,看着四贝勒的目光满是仰慕和信赖,璀璨如星光。
  四贝勒一瞬间入了神,着了迷,长臂一伸,紧紧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
  “记住你的话,爷是你的天,是你的依靠,永不许背叛爷。”四贝勒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眼眸如火,似要将她焚烧殆尽。
  ……
  午后,夏日炎炎,凉亭边放着冰,多了些清凉,很是舒服。
  继福晋萨克达氏与众位小妾坐于凉亭中,桌上备了些小菜。
  “武氏的二阿哥如此可爱,众位福晋可是好一顿夸赞。”萨克达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仿佛与有荣焉。
  这是弘昀的周岁宴过后的第三天,萨克达氏在花园中与小妾们一起说话。
  李氏道:“到底是武妹妹有福气,这孩子也跟着有福气,爷如此看重二阿哥,可莫要折了二阿哥的福气才是。”
  武静蕊眼一寒,旋即笑了,“李姐姐多虑了,这福气哪有折了的道理?二阿哥是皇孙,又有四贝勒的喜爱,福气只会越添越多。说来许久未见大阿哥了,不知大阿哥近来如何?小孩子读书最是辛苦了,可别累着了。”
  大阿哥身子弱,李氏一直精心照拂,如今大阿哥去了前院,自是让人高兴,但日日瞧不见大阿哥,李氏也是颇为惦念。
  担心大阿哥读书累了,瘦了,或是有何不适,她这个额娘却不知道。
  武静蕊叹道:“孩子大了就是烦恼,身子健康还好些,但凡弱一些,做额娘的总是放不下心,偏偏无能为力。”
  李氏脸颊紧绷,目光如刀。
  武静蕊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不将李氏的恼恨放在眼里。
  谁还不会捅刀子了?
  李氏疼儿子是众所周知的,大阿哥一点点磕着碰着,李氏都要担心个半天,连带训斥那些照顾大阿哥的奴才们。
  如今想见见不着,可想而知李氏心里会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