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答应,就是怕了,堂堂四贝勒的侧福晋,如此胆小怕事,果然是小家子出身,上不得台面。”
格根塔娜越说越过火,毫不掩饰对她的鄙夷。
武静蕊彻底怒了。
她嫣然一笑,“格格要比是吗?那就比,只是让你的人离远一点,以免她们自作主张,帮着您作弊。为表公平,我的人也会走远些。如何?”
格根塔娜不屑一顾,“跟你比,用不着她们出手。”
但为了自己的面子,她还是答应了。
两个人牵着各自的马,到了一处空地,身边伺候的人都走得远远的,直到看不见了。
似玉走时还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直到武静蕊给她使眼色,让她放心,似玉才不得不离开。
格根塔娜胸有成竹,“规则我来定。以此为起始,到前方树林,再回到此处,先到者为胜。为公平,我若先到前方的树林,便等你一等,再一同回此处。”
武静蕊揉了揉手腕,笑眯眯道:“格格真是客气了,何须你等?”
格根塔娜冷哼,“莫要张狂,便是你骑术好,也未必赢得过我,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我自不会让你。”
“无需你让。”武静蕊冷冷道。
格根塔娜扭过头去,不再理她,便要上马。
武静蕊一个扫腿,骤然将格根塔娜踹倒在地。
虽然穿来此处,但她曾练过些跆拳道,有功夫在身,即便换了个身子,她也没少偷偷练,是以如今的她并非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武氏。
她早瞧不惯格根塔娜了。
曾经她别人欺负,但她如今已是侧福晋,何须再受一个蒙古格格的气?
当她真要比了?
她才没那么傻。
武静蕊踹倒她,冷哼,“比可以,我先把你打废了,我们再比!”
格根塔娜捂着腿,满脸怒色和不可思议,“你竟敢……”
武静蕊不等她说完,冲上去按住她,骑在她身上,阻止她起来,一拳朝她脸上挥去。
格根塔娜吓得忙捂住了脸。
武静蕊停住手,笑吟吟的,“这就怕了?放心,我不在你脸上动手,虽然我很想,但我没那么蠢。”
见她怒目,武静蕊再道:“没告诉过你吧?我可不是好惹的,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惹急了我,照样揍的你爹妈都认不出!说我小家子气?你这个蒙古格格又好到哪儿去?你是蒙古格格,我还是大清四贝勒的侧福晋,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四贝勒?”
说完,在她腹部狠揍了一拳。
格根塔娜煞白了脸,弯着腰,痛的声音都没了,眼睛带着血丝,恨不得生吞了她。
武静蕊火上浇油,“想杀了我?你有胆子吗?我敢这样揍你,你敢吗?别忘了,我和四贝勒恩爱,说不定此时已怀有身孕,若真有了意外,你们科尔沁十条命也赔不起。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赌我没怀孕,想打就打,但你也要打得过我!”
武静蕊再不客气,挥起拳头再朝她腹部又揍了几拳。
格根塔娜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脸都气得变了形,几次想要爬起来还手,都动不了。
直到武静蕊打累了,爬起身来,拍了拍手,“还比吗?我很乐意跟你继续比,这样才公平嘛,是不是?”
格根塔娜艰难爬起来,满是仇恨地盯着她,“你……我要杀了你!”
武静蕊抱着臂,冷眼看她挣扎,“你还有力气吗?告诉你,以后别来找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可不止是这样了,直接把你脸划花了,让你再嘚瑟。”
忽地想起什么,武静蕊正色道:“哦,对了,有本事你去向皇上告状,我正好告诉皇上,你谋害皇孙,明知我怀有身孕,还要约我比试,你究竟存的什么心?便是皇上怪我打你,也没什么,四贝勒疼我的紧,才不舍得我受委屈。你这个谋害皇孙的蒙古格格还怎么肖想我大清朝的太子?”
一番话说的格根塔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武静蕊见她被气得没话说,无趣地摆了摆手,“罢了,瞧你这样,是比不成了,此次就不比了,我才不会占你的便宜。”
然后扭头就走。
格根塔娜待要追上去,又捂着腹部,疼的直吸气,连迈步都不能了。
她攥紧了手,目光似要嗜人,“武氏,你等着!”
跟着格根塔娜的丫鬟似是料到自家主子一定能赢,压根没在意,很镇定地在那儿等着。
倒是似玉焦急地走来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一见武静蕊回来,且人好好的,似玉松了口气,慌忙迎了上去,“主子,没事吧?输了没?”
武静蕊脸一黑。
虽然她确实赢不了格根塔娜,但你也不用如此直接吧?
就不会问一句赢了吗?好歹给她撑个面子。
格根塔娜的丫鬟狐疑地看了看她,“我家主子呢?”
武静蕊耸了耸肩,“你自个儿去看呗。”
对方压根没想到自家格格会输,就没再理她,朝格根塔娜那边走了过去。
似玉疑惑地问,“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会是还没比试就输了吧?”
那就难看了。
武静蕊瞪她一眼,“说什么呢?是我赢了。”
似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武静蕊白了她一眼,脸不红气不喘。
骑马她比不了格根塔娜,但她打架完胜。
这不,格根塔娜被她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似玉摸了摸脑袋,很不理解的样子,“您没受伤就好了,输了也无所谓,只要没输的太难看,可是您怎么就赢了呢?”
“怎么就不能赢了?我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小毛丫头?!”武静蕊很是不以为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直到天黑,格根塔娜那边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想来对方并未说出去。
武静蕊转眼就把这些抛在了脑后。
直到夜深,四贝勒回来,武静蕊伺候他洗漱了,给他倒了杯茶。
四贝勒接过茶,坐下,抿了口茶,随后将她拉到自个怀里,“昨儿为什么哭?”
武静蕊低了头,“喝醉了,不知道。”
四贝勒好笑,捏了捏她的手,目光骤深,“昨夜里很懂事。”
嗯?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