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停到了相府门外,纳兰静与纳兰轩下了马车,却瞧得院子里头冒起一团团的浓烟,那升起的红光,却让纳兰静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嫂子!”纳兰静喊了一声,便赶紧的让秋月扶着往里头走,这院子里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水呢,纳兰静虽然瞧不到是谁的院子,可心里却挂念着雨儿,将她一个人留在府上,不过是为了她的安全,若是因为这出了什么岔子,纳兰静心里头一定会后悔的很!
纳兰轩听了纳兰静的声音,心微微的一紧,跟在纳兰静的身后,快步的走了进来,仿佛雨儿那宣誓般的告白还在耳边,若是她,纳兰轩微微的摇头,心里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樱桃,或许是因为别的,他始终害怕了死亡!
走进了院子,却瞧得下人们来回的奔走,纳兰静赶紧的走了过去,原是纳兰轩的院子里走水,纳兰静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却终究是要去瞧瞧的!
“快点,快点,你们快点,里头还有人没有出来!”刚走进,却瞧得雨儿被瑾瑜扶着,不停着指挥着旁边的人,可火势似乎太大了,便是从远远的走过来,便被浓烟呛的厉害!
“雨儿!”纳兰静唤了句,赶紧的走了出来,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你又有身孕,便是出了事,交给下人便好了!”纳兰静忍不住出声说了句,手却不由的拉住雨儿的手,忍不的往后带了带她,让她远离那浓浓的大火!
“我无碍,今日不知为何,便起了这么大的火,凌若惜还在里头没有救出来呢,可这火势还这么大!”雨儿退了几步,脸上似乎还有浓浓的担忧,眼睛瞟了一眼纳兰轩,赶紧的收了回来,不再去瞧他半分!
“便是没救出来,你也该保护自己!”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的异样,可终究因为太过担心雨儿,没有细想!
旁边的纳兰轩听到凌若惜还在里头,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家丁拎了水来,用手夺了过来,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放在水里全数的浸湿!
“哥哥!”纳兰静心里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佛是想到纳兰轩现在是要做什么,赶紧的唤出了声,可终究是晚了一步,纳兰轩却是头也没回的跑入火中!
雨儿瞧着纳兰轩的样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眼里终究闪过一丝的痛楚,可终究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清明,不是早就料到了么,只可惜,这便是他最后一次为了凌若惜!
纳兰静焦急的等在一旁,不由的走来走去,雨儿更是赶紧的命令家丁,让他们快些打水来!
“少爷,少爷!”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瞧见了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几声,纳兰静与雨儿的眼睛,终究赶紧的瞧向了里头,只见纳兰轩身上,依旧盖着那带着水的袍子,可身上却多了许多黑色的印记,他的脚步很平稳,似乎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脸上因为被熏的厉害,瞧不请他的面色,只是怀里头抱着的凌若惜,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怕是已经去了吧!
终究纳兰轩走了出来,身上似乎还有一股子浓浓的烧焦的味道,他放下怀中的凌若惜,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更衣!”便没有了下文!
众人都愣了一下,瞧着纳兰轩站在那里不动,似乎都有些想不明白,这纳兰轩的身上,是被弄的乱了些,可终究大庭广众下,似乎是有些不妥!
“给若惜姑娘更衣!”雨儿从纳兰静的后头站了出来,微微的垂了垂眼,瞧着凌若惜面上一片的乌黑,怕是早就被这浓烟呛死了,唇间挂着冷冷的笑意!
这人死之后,是要换上新衣,好好的梳洗一番才能下葬,怕是纳兰轩刚才的意思,便是将凌若惜梳洗一番!
“是!”旁边的丫头赶紧的应了声,这院子一惊被烧的厉害,却只有旁边的一个柴房还没有被祸及,便赶紧的将凌若惜抬了进去,而火势,似乎也有些小了!
纳兰轩的面上冷的厉害,却一直没有说话,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怀疑是纳兰静动的手脚,可如今宫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而她从进了宫便一直被皇帝留在宫里,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断然是算不到自己也会进宫的,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松了紧紧了松,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依旧是两手空空!
纳兰轩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他怎么样开不了口,他以为若是哪一日凌若惜去了,他便会痛彻心扉,可为何,自己的心却没有想象般的痛,只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樱桃吗!
“谁是伺候凌若惜的?”纳兰轩的声音冷的厉害,却没有一丝的波澜!
“回少爷,是奴婢!”旁边站着一个浑身打颤的婢女,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被纳兰轩点到了名字,赶紧的跪了下来,“少爷,奴婢不是有意的,是若惜姑娘说想吃点糕点,让奴婢从大厨房去取些,可没想到,回来后便走水了!”那丫头似乎是怕的厉害,还没有等着纳兰轩问了出来,便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少爷,少爷!”屋里头,婢女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慌乱,手里头却捧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上头似乎写着血字!
纳兰轩接了过来,眉头却皱的紧紧的,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脸,却瞧得那帕子上的血字,紧紧的皱着眉头,“吾以吾血,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那血字似乎有些歪斜,倒像是因为凌若惜因为瞧不见,而写了出来!
纳兰轩紧紧的将帕子抓在手中,他心里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几日凌若惜似乎常常做恶梦,每一次她都会大骂樱桃,或许今日便是她故意支走婢女,将那烛火打到,才使得院子走了水,原来她的心思竟然是这般的恶毒,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纳兰轩放佛又瞧见樱桃面带梨花的脸,她是为了自己去的,便是连死却也有人让她不安分,纳兰轩紧紧的咬着牙,心里头升起一股子的恨意,她便是这般的歹毒吗,即便是樱桃去了,自己也让她不会好过!
“来人啊,将她扔入后山!”纳兰轩猛的抬了抬声音,似乎是要发泄什么一般,可说完便将那血帕子扔入火中,转身离开!
“是!”下人一惊,瞧着纳兰轩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什么,即便如今这么晚了,也赶紧的将凌若惜再抬了出去!
雨儿瞧着纳兰轩离开,便微微转了转身子,“雨儿,这火势已经小了,你便也会去吧!”她拉了拉纳兰静的手,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
“嫂子,这么做,你!”纳兰静长长的一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凌若惜是该死,可自己不除她,终究是怕自己的哥哥承受不住,可现在却没想到,雨儿竟然用这般决烈的手段,将凌若惜,彻底的在纳兰轩的心里剔除!
“我,我只是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雨儿神色微微的一黯,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看的紧,心里头到底是有些难受,她纵然是爱纳兰轩,却始终不愿意失去纳兰静这个好友的,她便是该清楚,依着纳兰静的心思,是如何能瞧不清自己的手段,这火是自己着人放的,这血书也是自己让瑾瑜放在凌若惜的怀中的,只不过那时候,凌若惜已经被自己灌了哑药,而那丫头,不过是自己早就安排好的说辞,她便是知道出了这般的时候,纳兰轩定然是没有心思细细的盘问!
“嫂子,我只是担心哥哥的身子,如今瞧着哥哥无碍,我便也放心了!”纳兰静垂着眼,心里头却觉得有些疲惫,这宫府的时候却还没有头绪,如今府上又出了这般的事情,却也幸好纳兰轩无碍,不过,她终究没有怪雨儿的意思,她却也是了解雨儿的,隐忍了这么久,便是出手也在情理之中的!
“静儿,对不起!”雨儿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头想也没想,便说出了声,她或许是因为瞧见那封休书却是怕了,怕终有一日,自己会被迫离开纳兰轩,或许便真是那封休书,让她下定了决定,或许爱,真的不能等待!
“嫂子,无碍!”纳兰静微微的扯动嘴角,却发现已经没有笑的力气了,宫府的事,却就像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头,一日不解决,一日她便不会畅快!
“小姐,莫不是大小姐还怜惜凌若惜?”瑾瑜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始终的很不好看,便是离开都没有露出一个笑容,这些个日子,她虽然对纳兰静有不少的好感,可如今瞧着纳兰静给雨儿脸色看,心里头便不痛快的很!
“不许胡说!”雨儿不由的瞪了眼瑾瑜,如今宫府出了事情,纳兰静心里头肯定着急的很,自己却还在这个时候,让府里头出了这般的事情,终究是自己不对,她微微的抬头,瞧着纳兰静的背影,那苍白的脸色,终究让雨儿心疼的紧,她与纳兰静这么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只可惜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帮她!
纳兰静揉了揉眉心,回到屋子的时候,却觉得累的厉害,全身上下似乎是做了一天的活计,疼的厉害!
“小姐!”秋月跟在纳兰静的后头进来,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瞧着秋月的样子,许是从外头回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小姐,这是韵宁郡主刚刚拖春香送来的信!”秋月低了低声音,将便手中的信件交到纳兰静的手中!
纳兰静低了低头,半躺在床上,接过手中的信件,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上面虽然简短的几句话,却将事情交代的清楚,纳兰静猛的坐了起来,微微的眯了眯眼,吩咐了秋月几句,今夜必须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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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看了明天的章节,亲们会想到什么,嘻嘻,突然发现,八千字好少哦,都写不到男主出来了,好吧,剧透一下,男主明日又要英雄救美的说,两人还有碰触,哈哈,一个意外意外的哦,喜欢男主的亲们,可以明天瞧瞧!
分割线——祈祷!
不过山东出现了禽流感的病例,跟我一样在山东的亲们,要多注意了,好吧,祝所有人都安康!
第八十章 冲冠一怒
秋月应了声,便赶紧的退了出去,这虽然夜色很浓了,可秋月依旧去了后头的院子!
纳兰静将那信再次焚烧了去,眼不由自主的瞧着那窗户上的漫天繁星,不知何时,依然养成了这个习惯,便是在烦躁的时候,瞧一眼那闪亮的,宛若星辰的夜明珠,脑子里头不由的想起那人的容颜,心中暗暗的思讨,如今念奴虽然在名义上是去了的,但她心里头有预感,念奴一定会被纳兰烨华救了去的,她低低的沉思,不知该不该将念奴便是当年和贵人的事,告诉他,可终究这是关系到纳兰府一门性命的的事,她却也不敢轻率了!
纳兰静的困意因为这封信件,却也是消退了不少,便索性坐了起来,披了件外衣,伸手却不由的碰触那窗户上的闪亮,却突然间猛的收手,为何突然瞧见了二皇子那专注的眼神,她的脸不由的通红了一片,自己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也中了蛊,她的思绪不由的飘向前世,太子那喃喃的细语,似乎也没有那么清晰了,突然觉得上一世的她好傻,却那虚情假意都信的真切,她微微的挑了挑烛心,瞧着着的更亮一些,不由的叹了一声,终究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瞧着太子活的逍遥,却无能为力,终究是无法与皇族抗衡,即便是已经除了二姨娘自己的心中,却依旧沉闷的很,皇儿的身影,终究每日里,常常的在自己的梦中!
天渐渐的亮了,纳兰静因为心里头有事,便醒来的早些,着了流翠梳洗了些,瞧着秋月眼下似乎有着浓浓的青色,心里头终究是有些不忍的!
“秋月,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便是着急,却也不能这么早就过去!”纳兰静轻轻的说了句,瞧了瞧头上的发鬓,流翠到底是个心思灵巧的,便是每一日的发鬓都能应了自己的心思!
“不用了小姐,这天色已经亮了,自然是过的快了些,一会儿个小姐便些用些个早膳!”秋月摇了摇头,这一会儿个便要出去了,她心里头知道纳兰静关系她,可这终究是在皇室的眼皮子低下做事,自然该小心一点,而纳兰静还说自己,瞧着她的样子,即便是被流翠点了淡淡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
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这毕竟也只有一个时辰便要出去了,草草的用了些早膳,便上了秋月昨夜准备好的马车,这虽然宫府的事情皇帝不一定知晓,可为了安心,纳兰静依旧是准备了两辆马车,都是从后门出去的,为的便是不让人注意!
转了几条街,纳兰静才到了宫府的门口,这从外头瞧去,似乎有些个人在改宫府的大门,四周似乎也比平日里把守的更严了些,或许外人眼里,却是以为这宫府修建院子,出入的人多些,自然是要戒备的更森严些!
纳兰静下了马车,便是令流翠前去通报,若是以前,便是直接进去便好了,可如今这里到底都是皇帝的人,这能不能进宫府,纳兰静却也没有把握!
过了良久,门里头出了一个丫头,朝着纳兰静福了福,“见过郡主,我家夫人在里头等着您了!”那丫头的话里头虽然带着些许的笑意,可让纳兰静却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却面生的很,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便是随着她进了院子!
秋月扶着纳兰静,脸色却沉的厉害,手悄悄的在纳兰静的手掌里写着几个字,却让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外头的侍卫都是高手,纳兰静却也能理解,却不想眼前的这个丫头,功夫也不低,竟然还在秋月之上,这高手们的听力却也是极好的,秋月不敢说话,却只能在纳兰静的手掌上写了下来!
“静儿!”倒是到了内院的时候,韵宁郡主便是侯在了拿来,瞧着纳兰静过来,便赶紧的迎了过去,那丫头便是福了福,退了下去!
“见过表姐!”到底是礼不可废,在纳兰静福下身子的时候,韵宁却赶紧的扶着,两人微微的交换了个眼神,却才进了屋子!
“见过外祖母,舅母,娘,表嫂!”纳兰静一进屋子,瞧着宫老太太却也在屋里头,赶紧的一一的见礼!
“你们都退下吧!”宫老太太沉了沉声,却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瞧着纳兰静的眼神,却才微微的变了变,眼里头似乎还闪过一丝的泪意,“静儿,过来,让外祖母好生的瞧瞧!”宫老太太伸出手来,瞧着纳兰静走了过来,便赶紧的拉住纳兰静的手,却像是好些日子没有瞧见一般,心里头却相念的紧!
“好孩子,好孩子!”宫老太太嘴里头念叨了几句,声音便有些梗咽,这宫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却也不知道这孩子在纳兰府受不受欺负,幸好纳兰轩回来了,兄妹两个还有个帮衬的,可饶是如此,宫老太太却也担心的紧,可如今宫府却被皇帝监视了起来,怕是纳兰静受了委屈,自己也无能无力!
“外祖母放心,静儿自己能照顾自己!”纳兰静瞧着宫老太太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她担忧的是什么,浅浅的露出个微笑,可心里头却有些佩服宫老太太,这宫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怕是自己的表哥与舅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吧,若是旁的太太,怕是早就失了分寸,或是在府里头大吵大闹,可鲜少有入老太太这般冷静的!
“娘,您就放心吧!”宫氏坐在一旁,话里头虽然安慰这宫老太太,可心里头却是比宫老太太还要揪心,都说这孩子是娘亲心头的肉,瞧着纳兰静有些憔悴的脸颊,宫氏的心便如刀绞似乎的疼,心里头却不由的问自己,这和离终究是对是错,会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受了委屈!
“好,好!”宫老太太擦了擦眼角,这终究纳兰静来是为了正事的,便让韵宁郡主与秦氏带着她去内屋说话,自己与宫氏在外头的大声的闲聊,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怀疑罢了!
“表姐,嫂子,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进了内屋,纳兰静的脸色便没有刚才那么的淡然,脸色似乎添上了几分的忧色!
“刚喂了奶,便是现在睡着呢!”秦氏应了声,眼泪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身子不由的坐在床前,伸手抚上孩子的脸颊,眼里头带着浓浓的不舍!
“静儿,这便是药方!”韵宁郡主到底是没有秦氏那般哭个不停,从一个柜子里头取出来了一个锦盒,里头放着一张药方,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纳兰静!
纳兰静没有说话,赶紧的瞧了瞧,这方子便是镶平王昨夜拖人送来的,上头的药材却也是能寻到的,可这下头,却是要扎针的,孩子这么小,若非是医术高超的人,断然是不敢下手的!
“昨儿个刚回来,这方子便到了,幸好来的及时,不然这方子怕是会被皇上的人发现,现在这院里头的丫头都有许多皇帝的人,昨夜是熬了药喝,今日的药,却还没有找的机会熬制!”韵宁郡主微微的叹了口气,若是皇帝派来的是些个普通的侍卫便也罢了,可偏偏都是大内高手,便是出些个什么动静,她们都会知晓,而且这孩子得的是瘟疫,若是被皇帝发现了,哪里还能活下去,若是这一劫宫府熬不过去,怕是这孩子却是宫府唯一的血脉了!
“这瞧着孩子服了昨夜的药,似乎哭闹也少了些,可这上头是要施针的,便是别的大夫却也不敢用,只有用孙御医,如今他因为调查瘟疫的事情,现在在宫外头,可宫府他是断然进不来的,所以,静儿,只有你将这孩子带出去!”韵宁郡主沉了沉声,现在是非常时期,便也只有纳兰静能相信了,只是,不知道这孩子还能不能回宫府,想到这,她的眼里却终究流露出浓浓的不舍,自己的父亲,哥哥在皇宫里头生死未卜,如今,自己一定要保住这宫家唯一的血脉!
“我明白,昨儿已经让秋月安排好了,在外头寻了个别苑,是以前娘的嫁妆,虽然偏远了些,却也不易让人发现!”纳兰静点了点头,这别苑是宫府和离的时候留给纳兰静的,里头便住了一对看院的老父亲,又聋又哑的,倒也不会说出去!
“静儿,便便交给你了!”秦氏瞧着韵宁郡主与纳兰静说的清楚,眼里通红一片,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若想孩子活命,去也只能有这个办法!
“嫂子,你放心,除非我死,便一定会保护他!”纳兰静却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自然是明白秦氏的心思,重重的点了点头,却也做出最沉的承诺,希望宫氏能够安心!
纳兰静往前走了两步,瞧着孩子似乎睡的熟些,手不由的想碰触他那肉嘟嘟的脸蛋,虽然这瘟疫会感染,可依旧管不住她的内心,可手刚刚的伸了过去,却瞧着那孩子不自然的红晕,心微微的沉了沉,“表姐,这孩子?”纳兰静微微的抬头,瞧着韵宁郡主似乎拿着一个篮子!
“孩子,刚刚喂了迷药!”韵宁郡主说着,眼泪不由的流出泪些,她自然是知道的,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喂了迷药,到底是太伤害身体的,可终究是没有办法的,纳兰静的马车只能停在外头,便是将孩子抱出去却也不能让人发现,对然这孩子现在睡了,可谁知道过一会儿会不会醒来,若是正好出去的时候哭了起来,引的皇帝的人注意,到时候,怕是连纳兰静都出不的宫府,即便孩子没有被皇帝的发现得了瘟疫,却也得不到救治,只能落个一丝的下场!
纳兰静眼神微微的黯了黯,心里头自然是明白韵宁郡主的意思,可终究是不舍的,现在敌在暗我在明,终究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走什么棋,只能小心翼翼,现在大军刚离开,皇帝定然不会明着将宫府如何,怕只怕,将士们走远,她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即便是舅父想到忠臣,自己也会让哥哥去给边关送信,逼迫皇帝放了宫府!
“这是一篮子粽子,你一会儿个便将这粽子提了出去,这里头有个夹层,便将孩子放进去,这样便不会有人发现!”韵宁郡主低低的说了声,却赶紧的将孩子抱了起来,秦氏赶紧的转过头去,眼里头虽然带着浓浓的不舍,可终究没有说什么!
纳兰静点了点头,便赶紧的让秋月拎着这篮子,虽然她几日没有见宫氏,心里头想念的紧,可这孩子耽搁不得,便与宫老太太道了别,赶紧的出了去!
纳兰静出了屋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步子沉稳的往前走着,让流翠轻轻的扶着,不见一丝的慌乱!
啪!突然到了拐弯的地方,一个丫头手里头带着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头放着几杯热茶,似乎是有些不小心,猛到撞到了秋月的身上!“郡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头赶紧的跪了下来,脸上似乎一片的慌乱,不住的叩着头!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瞧着那茶水顺着篮子放下流了下,心里头恼怒的很,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起来吧,以后小声点便是了!”纳兰静声音柔柔的,不见一丝的怒意,心里头的却清楚的很,依秋月的身手,如何能躲不过,唯一的答案便是这人不能躲,看来又是一个皇帝的人,怕是是来试探自己这里头到底放了什么的吧!
“谢郡主,谢郡主!”那下人一脸的诚惶诚恐,可眼里却清冷一片,并没有面上那般的慌乱,眼神似乎只是紧紧的盯着那篮子,似乎想要知道,里头装了些什么!
“倒是不碍的,不过可惜了里头的粽子,你虽然是表姐的人,但做错了事,却也不能轻易的饶了去,秋月瞧瞧里头的粽子,有几个是湿了的,到底不能浪费的,便赐给这个丫头吧!”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心里到底是不愿意让皇帝注意的,便不过是寻了个借口,让秋月打开盒子,让她瞧个清楚,可心里头终究是不愿意轻饶了她去的,这粽子虽然好吃,可若是吃多了,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秋月应了声,却也是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她虽然是闪来了些,便是有大量的茶水是洒在她的衣服上,可终究是有些撒在了盒子上,若是韵宁郡主这夹层做的不好,怕是会烫到里头的小小少爷,纳兰静这般可以让眼前的这个丫头放心,便这可以将那沾了水的粽子取了出来,不让那水迹再往里头渗了些去!
这秋月倒也是个实在的,便是从里头点了点,取出来了六个粽子,幸好这韵宁郡主为了安全,放了不少!
那丫头变了变脸,瞧着纳兰静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怕是等着瞧她吃了这些个粽子才离开,静静的皱着眉头,可想到皇帝的话,只能监视宫府,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那粽子全数的放在肚子里头!
纳兰静瞧着她吃了差不多了,便带着秋月流翠离开,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头却急的厉害,这孩子终究是不能多做耽搁的,而且这夹层里头闷的厉害,上头又放了这么多粽子,到底是怕孩子出事的!
终于出了宫府,纳兰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赶紧的上了马车,这马夫是秋月从外头寻来的,纳兰静不相信这相府的人,她坐在马车上,走了一段路,让秋月瞧这后头没有人跟着,便赶紧的从夹层里头取出孩子,瞧着孩子的面上已经结出了浓浓的雾气,心里头便是清楚定然是在里头憋的!
纳兰静将孩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取出让秋月早就准备好的薄被子,盖在了孩子的身上,这信昨儿个她已经让秋月给孙御医送了去,如今便是去了别苑等着便好!
秋月本是想坐在马车外面,可终究是因为太招摇了,便只好放弃了,毕竟这终究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而且到了人少的地方,纳兰静还会换上另一辆马车,为了安全起见,那里依旧会有两辆马车等着!
今日天气阴的很,想来便是快下雨了,外头的人似乎比平日里少了些,纳兰静取了手炉来,她虽然不觉得冷,却也怕冻到孩子!
“不对!”突然纳兰静猛的眯了眯眼,这声音不对,刚刚还有些人声,现在已经没有了,而在刚刚马车后头,似乎经过了一辆马车,两个马车似乎是分开走的,或许在平日纳兰静是不会注意的,可今日到底是特殊,纳兰静便是别平日里更警惕些,手快速的打开马车的暗阁,这里头到底比篮子要宽阔些,赶紧的将孩子放了进去,微微的给秋月使了个眼色!
秋月沉了沉脸,轻轻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却发现这根本不是要走的路,心里头警铃大作,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软剑,扬了扬声,“外头的,还有多上时间便到了?”
良久,根本就没有人回答,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中的软件隔着帘子便向外头刺了过去,她的剑法她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若是外头有人,一定会伤到他,即便是他功夫了得,也会暂且的逼退他,让自己赶紧出的马车!便只是瞬间,秋月的剑刺了出去,身子也猛的往外头越了过去!
便只听到一阵的打斗的声音,纳兰静的心沉了沉,马车的车夫看来已经换了人去了,这么长时间都能不被秋月发现,想来功夫定然是在秋月之上,现在却只能等二皇子的人来,不过,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刚刚听到的声音便一定是那人的障眼法,便是为了引开二皇子的人吧!
“小姐,我们换了衣服吧,我冲出去,将人引开,小姐赶紧驾着马车离开!”流翠紧紧的皱着眉头,现在听着打斗声很激烈,若是秋月不是他的对手,莫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便只能趁乱逃了出去!
“怕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纳兰静苦笑了一声,突然见马车的帘子被打开了,一个闪着浓浓冷意的长剑,便逼近两个人!却才瞧见,一个黑衣男子,眼里带着一丝的冷意,眼睛便直直的盯着两人!
纳兰静微微的垂了垂头,流翠哎呀的大叫一声,似乎是因为马车的颠簸,不由的扑向纳兰静,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挡在纳兰静的跟前,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身子一晃,手猛的扶住马车旁边的窗户,却也只是一瞬间,一个银质的簪子,便从纳兰静的手中滑了出去!
“坐好了!”男子似乎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中的剑却指着纳兰静,仿佛是没有瞧见流翠的重在!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并不说话,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的冷意,外头似乎下起来了大雨,这春日里却是鲜少的,外头突然响了一起来了一声的巨响,马车似乎走的更快了,纳兰静心里头一惊,看来这秋月与二皇子的人都败了,怕是刚才便是求救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