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将东西呈了上去,皇帝的脸色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愤怒,只是他到底尚有一丝的理智,便是让人将律印公主带了下去,此事,虽然他已经打算昭告众人,可是,在他的心中律印公主到底是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大抵便就是这个意思!
“皇上,杨府对皇上,对大庸忠心耿耿断然是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定然是有人栽赃嫁祸!”皇后带着一丝的好奇,用眼角轻轻的撇那张麻纸上头的字迹,便是越瞧越心惊,却也顾不得所谓的皇后的威仪,便赶紧的跪了下来,这若是有别的事情,皇帝也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事关楚国,皇帝定然是不会容忍的!
“放肆,后宫不得干政,你身为皇后更因该懂得!”皇帝的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愤怒,也杨府,他到底没有亏待过,便是当年他如何的宠爱宫贵妃,皇后的地位,却永远没有动摇,杨府国公的地位也没有动摇,可是,若是杨府起了别的心思,便也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皇后瞧着皇帝的脸色,心中一惊,与他夫妻多年,皇后又如何的不知晓皇帝这便是起了杀意,她不由的软了身子,这便是皇帝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的训斥自己,皇后心中一紧,定然是有人要陷害杨府,皇后似乎记起什么来,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的盯着平尚书!心里头愤怒的厉害,这虽说是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她是皇后,又岂能与别人与日而语,皇帝这般,是要废后吗?
“平尚书,朕要马上召见杨泽,若是他不在,搜府,包围!”皇帝咬着牙,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帝一次次的袒护杨府,可如今,杨府竟然与楚国勾结,他倒是要瞧瞧,这杨泽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是!微臣领旨!”平尚书应了声,便退了下去,他呈给皇帝的第二封供词,便是那管家供出杨泽与楚国人来往,今日,便是杨泽要与那楚国人碰头,如今杨泽已经被关押,若是他不在,便是犯了抗旨不尊,无论他到底有没有勾结楚国,也难逃一死!
“皇上,这么多年来,杨府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便是连皇后娘娘,一心只为打理后宫,这么多年,皇上便该是了解,今日定然是有人陷害杨府,忘皇上明察!”杨妃终于坐不住了,她瞧着皇帝那般的训斥皇后,心中不知为何,总是沉甸甸的,仿佛是要发生什么大声,如今那平尚书既然敢提出来,想来就已经有把握说杨泽已经出府,杨妃心里头虽然恨皇后为了一己私欲,却将自己一生锁入后宫,可是,当听到皇后说杨府要有大难了,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出头,到底是有那血浓于水的亲情!
“够了,朕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这皇后如此,现在杨妃也如此,便是你们杨府竟然都有这般的规矩!”皇帝的口气很冷,仿佛带着无边的怒意,这杨妃虽然在皇后的面前嚣张,并非她多有心计,只是皇后听了杨国公夫人的话罢了,如今,她却也瞧不清形势,她在人前都是与皇后水火不容的样子,如今听的杨府出事,便是忍不住开口,让人不得不怀疑,刚刚那与皇后争锋相对,便不过是为了陷害纳兰静罢了!
“皇上息怒,臣妾该死!”杨妃心一惊,平日里从未见过皇帝这般的无情,赶紧的跪了下来,却有瞧见皇后正怒目的盯着她,心中一闷,便是觉得她也不过是为了杨府,如何得皇后这般的嫌弃!
“你是该死,来人,将杨妃打入冷宫!”皇帝撇了杨妃一眼,手猛的一甩,便是不瞧的一眼,这杨妃平日里便是个傲气的,平日里又不懂得讨好皇帝!若非有杨府的面子,她如何能做得上这妃位!
“皇上,皇上饶命!”杨妃终于感到了害怕,这进了冷宫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她便是记得,前些日子便是进过一个蜜修仪,听说不知为何,半夜里上吊了,想到这,杨妃的身子一颤,那自以为的高傲,却在这一刻被打的粉碎!可是,即便她怎么不情愿,皇帝的人已经,已经将她拖了出去!
皇后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便是压抑着什么。i^%*;皇帝这便是当真绝情,这如何只是单单的将杨妃打入冷宫,这便是告诉众人,皇帝要除了杨府,皇后的眼里终究是露出浓浓的愤怒,当初,皇帝为了夺了宫府的兵权,便是让杨府接了去,这将士都是直性子,他当初那般的对宫府,或许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起边关的纷争,自己的父亲,那么老了,却是为了他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如今,他怕是要将兵权收在他自己的手中,自己的父亲无用了,如今便是要过河拆桥吗!
纳兰静瞧着皇后隐忍的表情,心中便是升起一股子的快意,当初杨泽如何想置自己的舅父与死地,她又如何出手的陷害自己,如今,自己便也让她尝尝这被人利用的滋味,帝王无情,他会放着宫府,却也一定会防着杨府,如今,不过是将宫府所受的,加在杨府的身上!现在,到底不比的宫府那是,即便是杨国公在边关手握兵权,可是,他没有宫府的号召力,便是皇帝将杨泽处死,他也无可奈何,只要消息传到边关,便说是杨泽陷害宫将军,怕是那些个将士,别说是为杨泽报仇,便是杨国公自身的安慰可让人担忧!
“启禀皇上!”众人便是耐心的等待,如今皇帝不避嫌,当众处理杨府一事,怕也是为了表述所谓的公正,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便是瞧见平尚书一脸的沉重走了进来!
“说!”皇帝坐正了身子,丝毫不去瞧跪坐在地上的皇后!
“启禀皇上,杨侍郎并未在杨府,便是看着杨侍郎的人也被人打晕了!”平尚书想来是因为走的很急,便是回皇帝的话时,声音里却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喘息!
“很好!很好!”皇帝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那桌子上的饭菜,便是轻轻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皇帝连说两个很好,便是一声比一声的重!
“启禀皇上,这便是在杨府搜到的!”众人瞧着皇帝盛怒时的样子,便想要下跪的事情,平尚书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的了却此事,便是让人又呈些个信件上去!
皇帝强压这愤怒,便是将那信件一封封的看了下去,越瞧眉头皱的越紧,“即便是掘地三尺,便是要将杨泽给朕活捉!”皇帝说着,那将信件愤怒的扔在了大殿之上,众人微微的抬眼,便是瞧见那信件上都是楚国与杨府密谋的信件,便是又一封都有些泛黄,像是已经放了很久了,众人心一惊,莫不是杨府原是多年前便是与楚国有了勾结,只是,那信件因为扔的太快了,便是带翻了一碟菜,那菜汤不消片刻,便是浸湿了那信件,那上头的字迹,便是模糊不清了!
“慢着!”皇后瞧着那信件心中清冷一片,脸上带着一丝的苦笑,可是却是让旁边的宫人扶着,便是站了起来,“平尚书,你便是好大的胆子,便是以为这般就能将杨府给陷害吗?”皇后缓缓的走了下去,便是用脚猛的踩那信件,那信件便是在皇后的脚下,踩得更是瞧不清楚了!
纳兰静便是想拍手叫好,这信件不过是她寻人写好的,而那泛黄的信件,也不过是用放久了的宣纸写成的,这纸是旧纸,可是上头的笔墨却是新的,若是让行家细瞧,便是一定会瞧出端倪,只是如今被皇后踩的粉碎,这便是将她们翻身的证据给毁了,纳兰静如何能不开心!
“皇后娘娘这话是何意!”平尚书微微的停住了脚步,这样府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可是,在皇帝没有说废后之前,这皇后便永远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皇后说话,他便是必须在旁边听着!
“何意?平尚书打的真是好算盘,若是杨府倒台,你是不是就该尚书请皇上废后,让你的女儿登上后位?”皇后的眼睛微红,眼睛孟的扫过平昭仪,她便是早该想到了,平昭仪与平尚书若是没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每次都帮助纳兰静,若是没有什么目的,皇帝都有意袒护杨府,平尚书却还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定然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杨府倒了,这有皇子的便只有平昭仪与吴婕妤,四皇子太小,若是自己也出了事,便是这后位非平昭仪莫属,皇后的心中不甘的很,她与宫贵妃与皇宫的后妃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是要败在平日里不争风吃醋的平昭仪身上,只可惜,皇后想起三皇子的身子,一个活不过二十的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皇上明鉴,微臣从未动过这般的念想!”平尚书的脸色微微的一变,眼神不由的看向平昭仪,却是见她面上不起任何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便是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平尚书心中一闷,这看自己入陌生人的女子,当真是自己女儿吗!
“平尚书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了吗,哼,你与聂侍郎狼狈为奸,一个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登上后位,一个便是为了美色,昧了良心!”皇后冷哼了一声,唇边似乎还带着浓浓的冷意!
“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不过都是为了大庸江山,不被有心的人毁了去,若是娘娘心中有怨,便是处罚微臣微臣也别无怨言,只是,娘娘所谓的美色,未曾却是心中不明!”站在平尚书身边的聂阁认不住出口,他便是心里头知晓与那人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便是注定了一辈子的心伤,可是,却也不想让旁人随意的说了去,或许,心中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希望那人有朝一日能注意到自己!
“不知?你与韵贞贵郡主眉来眼去,本宫却是瞧的清楚!”皇后冷笑了一声,便是用手猛的指向纳兰静!
却见得纳兰静依旧淡笑的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瞧多么唯美的画面,仿佛这皇后并非厉声的训斥,而是在唱动听的曲子,仿佛那抬起的手指,却也不是指着纳兰静,却是在翩翩起舞,便是有纳兰静的淡然,才显出皇后的急躁,便是由纳兰静的坦然,才显出皇后的不安,便是由纳兰静的优雅,却是显出皇后的狼狈,这一刻,她失去了皇后的威仪!
“来人,将皇后带下去!”皇帝猛的沉了脸,这聂阁与纳兰静男未婚女未嫁,别说没有什么,真的有那份心思,旁人又有什么,只是她堂堂的皇后,便是只注意这些个事情做什么,不知为何,皇帝的心里总是想着皇后给她下补药,却想心里头越是狐疑,莫不是皇后觉得自己哪里不行了,便才瞧着那年轻的臣子,皇帝手紧紧的握成拳,便是觉得,头顶上似乎带着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压得他浑身上下难受!
“让开,本宫自己走!”那旁边的宫人要扶着皇后的事情,皇后的声音敛尽了所有的厉色,便是沉稳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凤袍,微微的挺直了身子,那嫣红的牡丹,仿佛也恢复了她往日的光芒,只见她一步步缓慢的走了出去,仿佛带着她一世的荣华,仿佛她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依旧没有动摇,便只是脚步挪动,却是章写了一代帝后的风华!
纳兰静敛了笑意,瞧着皇后无比端庄的样子,心中便是明了,皇后能在中宫这么多年,她又岂能这般容易的输了去,怕是她故意表现的没有理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若是纳兰静猜的没错,这殿里发生的事情,便是已经传到了东宫太子的跟前,她便是希望能多给太子时间,便是让太子想出对策来,而且,她这也是想好了退路,即便是杨府倒台,皇帝真起了废后的心思,也决然不会立平昭仪为后!
这皇帝为什么要想除宫府,便是因为他功高盖主,如果,平昭仪多了皇后,便是平尚书的势力便更大了,而且,聂阁却是他的得力门生,若是聂阁真的喜欢纳兰静,他为宫府做了这么多事情,纳兰静感恩便下嫁与聂阁,到时候,纳兰轩与平尚书串通一气,原来支持宫府的人,便一定会追随平尚书,这样,平昭仪便是将来的势力,比皇后现在还要大,所以,皇帝一定不会废后,或者不会这般轻易的废后!只要保住了她现在地位,将来会发生什么,谁有能知晓!
“启禀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情,求皇上应允!”平尚书便是瞧见皇后被压了下去,抱了抱拳头,便是对着皇帝抬了抬声!
“说!”皇帝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吓人,到底出了这般的事情,丢的是皇家的脸面,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要沉着应对,毕竟,这杨泽一事,不仅仅是伤及皇家的脸面,更重要的便是危害大庸的江山!
“微臣斗胆,请皇上下令封宫!”平尚书低着头,这杨泽一案到底关系重大,这皇后刚才的样子,怕是平尚书也猜到了,这杨府出事,便是皇后会出手,太子又岂会袖手旁观,要知道,这杨府不仅仅是皇后的势力,也是太子的势力,这宫里到底是有个二皇子的,他虽然母妃极为的得宠,最后便是还得了个皇后的封号,可是,却是个最没有势力了,不过就是因为母家无势罢了!
皇帝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殿里头便是突然出奇的安静,这封宫便是为了防止太子出手,皇帝到底是不想牵扯太子的,“准!”过了良久,皇帝才微微的发出了一个声音,便只是一个字,让众人都放下了下来,看来,这杨泽是一定逃脱不了!
平尚书退了下去以后,众人便又安静的等在那里,殿上的凌乱已经被宫人收拾的干净,便是连那瞧不出样子的信件也收了起来!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每一柱香仿佛都是一种煎熬,夜便是慢慢的深了起来,众人坐在那里确实没有半分的睡意,如今这京城算是要出大事了,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个紧张的,便是吴婕妤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到底算的上皇后一党,如今杨府出了这般的事情,她的心里到底怕她也会受到牵连!
终于,殿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宫人赶紧的打开殿门,却见得平尚书于聂阁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便是瞧见他衣衫凌乱,上面沾满的血迹!
“参见皇上,微臣便是将杨大人带回!”平尚书与聂阁跪来下来,他便是说完,众人才瞧出那人原是杨泽,只是为了弄出了这般的摸样,连那束发都没有带,那头发便是全数的散了下来,将整个脸挡了起来!
“皇上,皇上未曾冤枉,求皇上为微臣做主!”杨泽跪在地上,却是不住的求饶,身子更是不由的往前爬了起来,用手赶紧将当着脸前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了他还算干净的面容!
“平尚书,将此事一一的道来!”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瞧向杨泽一眼,直直的在一旁的平尚书!
“回皇上,便是在西郊的一个茅草屋瞧见的杨大人,只是,官兵到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已经察觉,便是逃了出去,还有一个逃的慢的,因为抵死反抗,却是被官兵错手处死,之上,他身上的令牌,却是楚国王府的令牌!”平尚书说着,便是从衣袖中将那令牌取了出来,果然是楚国的标记!
“杨泽,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拿着那令牌细细的瞧了眼,越瞧心中的怒火便是烧的厉害,猛的将那令牌扔向了杨泽!
杨泽只顾着匍匐在地上求饶,却是不防备,被那令牌砸的正着,便觉得头上一热,手轻轻的碰触到额头,不由的惊呼出声,“血!”他猛的瞪大了眼睛,手似乎有些个颤抖,“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微臣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微臣醒来的时候,便是瞧见平尚书带人冲了进来,便是不由分说的将微臣带走,微臣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杨泽微微的抬头,瞧着皇帝那吓人的脸色,心中一惊,也顾不得额头上血迹,赶紧的叩头,他心中一片的狐疑,他明明是收到太子的书信,约他在那里见面,他便是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便偷偷的跑了出去,却没想到是两个陌生人,他刚觉得不对要退出来的时候,便瞧的平尚书带人走了进去!
杨泽虽然算的上没有什么心机,可却也知道不能将此事说了出来,即便真是太子送的信,可是,他也算的上违抗圣旨,更何况他要是将太子说出来,只会将太子拉下水罢了!
“来人,杨泽勾结楚国,证据确凿,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皇帝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杨泽的解释,当初杨泽被禁足,皇帝并没有怀疑他真与楚国勾结,便也只是下了命令将他看押,却没有派自己的人过去,若是杨泽真的有心要出去,想来却也是有办法的,而且瞧他的样子,分明就是与官兵争斗过,不然为何会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皇上饶命,皇上微臣冤枉!”杨泽一听到是有点傻眼了,他根本没有显到皇帝会这般的决然,整个身子便是趴在了地上,却是不住的叩头,这是,皇帝的侍卫,却是不认他这一套的,无论他怎么挣扎,却是逃脱不了别的挟制!
“皇上饶命啊,皇帝妹夫饶命啊,便是看在妹妹的面上,饶过微臣吧,微臣是被冤枉的!”杨泽吓的厉害,不由的喊出声来,便是没想想,有些话终究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还口口声声喊皇帝是妹夫,简直就是好笑,尤其是皇后刚刚的表现,杨泽想要靠皇后的那颗大树,便也是不可能的了!
纳兰静冷眼瞧着杨泽被拖了下去,不由的冷哼一声,他当初该是多么的盛气凌人,便是还在刑场上要除掉自己的舅父,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杨氏一门,败也就败在杨泽的身上,杨国公算的忠心,便是那日在对付那迦的事情上,终究更博得了皇帝的信任,而皇后,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便是不帮母家求取功名,让杨泽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侍郎,这么多年的隐忍,怕是只是为了那更高的位置!
可是,杨国公得了皇帝的信任,刚带兵出了边关,杨泽也暂代了兵部尚书一职,可偏偏他太心急,便是那日在刑场上突然要对宫将军动手,便是露出了他的目的,而今,却是在这非常的时刻,便只是仅仅的因为一封书信,便傻傻的去赴约,不得不说,想要成功,需要很多人努力,可是,失败,却仅仅的需要一个人,皇后苦心不惜毁了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终究是没有救了杨泽,如今,他不想着该作何的解释,还口口声声的唤皇上为妹夫,那一声妹夫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催命的符咒!
“启禀皇上,如今凶手已经查出,便是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殿里刚安静下来,却是瞧见聂阁突然跪在地上,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她本想开口,却是被聂阁抢了先,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皇帝刚说了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虽然贵为郡主,却也没有谈论国事的权利,可是,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此时不将此事提了出来,怕是以后跟没有机会,她心里清楚,她便是说出口,便一定会受罚,可是,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第一个开这个口,没想到,聂阁会主动说了出来,纳兰静微微坐定了身子,心中不由的感叹,希望,聂阁的这份心思,表姐能有一日瞧见!
“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有了聂阁的带头,便是那些个武将都跪了下来,武将的声音本来就响亮,却是在这深夜,似乎更能够穿透大殿,直上云霄!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的想到皇后的话,莫不是这聂阁真的喜欢纳兰静,为了纳兰静才带头说了这般的言语,只是,众位大臣到底在这里瞧着呢,有些个话终究不能问出口,“传朕旨意,让战王官复原职,令赐两天百亩,着封宫夫人为正二品诰命,封韵宁郡主为从一品韵宁贵郡主,特赦战王可在府休整一个月,务须早朝!”皇帝终究是出了出来,不过,却是称宫将军为战王,而并非宫将军,便也就是即便是宫府的人无罪释放,也不会再将兵权放在宫将军的手上,再加上休整一个月,便是要将宫府的权利架空,空有其名,没有实权!
“皇上英明!”众人赶紧的行礼,这无论如何皇帝也将宫府的人放了出来,还赏了些东西,而且,宫将军到底是大庸皇朝第一个异姓的将军,他们心中的怒火便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出了大殿的时候,纳兰静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如今宫府终于无罪释放了,她的心依旧沉的厉害,秋月与流翠一左一右的扶着纳兰静,心里头却也没有缓过神来,毕竟在大殿上也算的上是在生死游走了!
本来这么晚的时候,宫门已经关了,可是因为出了这般的事情,宫门特意没有关,便是为了让这些个大臣们出去,出了玄武门,纳兰静便是才能坐上了轿子,刚进了轿子,便是感觉到一股子不同的气息,这轿子里头黑了厉害,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要悄悄的退了出去!
“嘘,是我!”便听到一个男子轻轻的说了声,手指便是放在纳兰静的唇间发出一个嘘的声音,纳兰静清晰的感觉到那男子指尖上的冰冷,可是,脸上却觉得烫了厉害!
我木有加班,好幸福的说,嘻嘻
第九十五章 杨泽畏罪自杀
纳兰静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听着声音,想来秋月与流翠是坐在了外头,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便是摸索着将取了火折子,不消片刻,那烛火便亮了起来,幸好这马车大的很,即便是那日坐在这里,却也不显得局促!
“不知二皇子怎么会突然过了?”纳兰静瞧着二皇子那如同璀璨的星辰的眼眸,心中仿佛露了一拍,自从上次两人发生那般的事情,纳兰静想起二皇子,便是不由的脸色发烫,微微的垂着头,偌大的马车,却是在这一刻显得拥挤!
“无事,不过瞧着天色晚了,便是有些个不放心!”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扫却了平日里伪装的慵懒,便是带着一股子的童真,一脸认真的瞧着纳兰静,从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纳兰静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里头,现在便只有她自己!
天色晚了,便只是因为天色晚了吗,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二皇子还将他的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便是还有秋月是个懂武的,即便天色晚了,也出不得什么事情,可是,纳兰静却并没反感,心里头闪过一丝的暖流,他却是因为天色晚了,要送自己回府吗,纳兰静有些局促不安,这静的夜里,能那将他那轻轻的喘息声感受的清楚!
“这些日子,便是多谢二皇子了!”纳兰静想不到要说什么,将头往一边转了去,便是随口说了一句,到底这陷害杨府一事,并非自己一人之力所能完成的,即便是有纳兰轩,聂阁的帮助,这皇宫的这头,便是全靠二皇子,而且,关于楚国皇室的事情,也都是二皇子告知的,所以,能将杨泽打倒,二皇子功不可没!
“韵贞贵郡主说的是,不知郡主想如何的谢呢?”二皇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兴味,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的面上,不知为何,瞧惯了她的淡漠,每日次瞧见她的局促却是更加的贪恋,却是希望,此身能将她拥有!
“你!”纳兰静听见二皇子的话,便是想说什么,在他的跟前却是说不出口,那杏眼发出一簇簇的火苗,或许连纳兰静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转变,她与二皇子,已经不是刚认识那一会儿了!
“原不想郡主是个这般小气的!”二皇子的面上微微的路出一丝的委屈,那狭长的桃花眼,似乎也在控诉纳兰静说话不算数,无比哀怨的瞧了纳兰静一眼,又收敛的目光,却又有一丝的不甘心,眼又微微的抬起,便是这般的周而复始,倒是让纳兰静又好气又好笑,人前一直慵懒不羁的二皇子,却有如孩童般的一面!
“郡主便是说要谢我,我便当真了,还希望郡主能言而有信!”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并没有生气,眼微微的一脸,身子却是不由的动了动,想要靠着纳兰静更进一点点,可又不敢,只是往前试探性的挪了挪手!
“二皇子可真是会讨价还价的!”纳兰静突然冷了脸,她将二皇子的动作收在眼底,却是瞧见二皇子那往前放的手,心中便是觉得原是二皇子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口中便是冷意更浓了!
二皇子听了纳兰静突然变了的声音,一时没有防备,便是身子一颤,眼里似乎还露出一丝的惊惧,仿佛是多害怕纳兰静一般,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是瞧着二皇子这般小心翼翼的摸样,心里头便是不痛快,却是也发作不出!
“郡主若是不愿意便也就罢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缓了脸色,声音里却是带着委屈的响起,他微微的垂着头,却是不由的感叹,原来,自己却是这般的惧怕一个女子不开心,可是,不知为何,即便是瞧着纳兰静对自己冷了脸色,只要能多瞧她一眼,心里头便是甜的很!
“二皇子殿下身份尊贵,想来本郡主的俗物,却是也入不得二皇子的眼!”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一眼二皇子,却没有发现,这般赌气的话,却是如情人间的打情骂俏,那声音里少了份平日里的莫离!
“郡主客气了,诚如郡主所说,本皇子便是不缺什么,但是有一样,却是只能是郡主答应了!”二皇子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喜色,话里仿佛意有说指,却让人无限的遐想,什么叫只有纳兰静答应了他才有!
“恕我愚昧,倒是不明白二皇子所指是何物?”纳兰静微微的变了变脸色,瞧着二皇子的笑意却是有些个刺眼了,手微微的握成了拳,这便是在闺阁中的女子也能猜到,这只有自己答应他才会有的,除了身子,纳兰静却也想不出,他还要什么,纳兰静的脸色沉的吓人,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二皇子说出什么,自己便是不要这个盟友,也不会让他随意的得逞的!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便是猜到她想到了哪去,脸色却是也没有变化,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也不揭穿了,“郡主想来也清楚,只要郡主应了,便是算谢了我了!”二皇子微微的挑眉,却是瞧着纳兰静被惹怒的样子,却别有一番的韵味,那跳动的烛火,却是似乎掩盖不住她的美丽,那微微的升起的红晕,将她整个人更是多添了几分的柔和!
“你!”纳兰静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却是觉得二皇子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的猥琐,心中便是不悦的很,微微的扬起手臂,猛的就打向二皇子的脸上,那小脸却是因为愤怒,气的脸色更红了,却是没有发现,她竟然这般的不理解,不顾及后果便是打了二皇子,要知道,现在她的筹码只有秋月一人,可二皇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四周还有二皇子派了的人,一旦更二皇子撕破了脸,便是她并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怕是连纳兰静都不清楚,她这般的不计后果的任性,这般的愤怒,却是因为失望!
啪,这清脆的巴掌声却是在这夜空里更加的清晰,二皇子微微的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郡主这是何意,我不过是觉得,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便是以为算的上朋友,才想要与郡主不要这般的陌生,想要说我们之后便这般的生疏,便是直呼其名便好,为何郡主这般的恼怒?”二皇子的声音似乎更加的委屈,这一巴掌不过是二皇子故意受的,便是想要纳兰静内疚,最好不要拒绝他的要求!
“我!”纳兰静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变了变,这便是二皇子想要的吗,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却是有些不敢去瞧二皇子,原是自己想多了,纳兰静的脸上红的厉害,却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郡主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同意了?那你我以后便别这般的生疏了,郡主若是喜欢,可以直唤我的名字,剑少念,或者唤我少念也可以,那我以后便唤郡主为静儿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了,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狡诈,他却也不再纠缠与那一巴掌,若是将纳兰静激怒了,怕是得不偿失,还不如见好就收!
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瞧着二皇子闪着亮光的眼眸,有些话却是说不出来,“呃,既然二皇子殿下有这般的心思,便是由得殿下好了,不过,此事二皇子在宫里便是要小心,我便是总是觉得此事并没有完,依太子的心性,他断然不会这般的没有安静!”纳兰静有些个局促,却赶紧的转移了话题,试图将两人的注意里放到别处!
“哦?静儿倒是与我想到一起了,这杨泽出事,宫将军洗脱冤情,这太子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反应,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会有大动作!”二皇子收敛的笑意,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是那一声静儿,却拉长的声音,仿佛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瞧得二皇子这般的认真,若是她特意的说了出来,倒显得她别有心思了,纳兰静便是第一次在别人旁边吃了闷亏!
回到誉战将军的府上的时候,秋月在外头咳了一声,“小姐,少爷与少夫人似乎站在门口!”秋月微微的扬了扬声!
纳兰静一怔,听着秋月的话,想来秋月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楚,纳兰静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红,“你!”他微微的抬头,想要对二皇子说什么,毕竟,她不想让纳兰轩瞧见,二皇子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你只要平安,我便放心了!”二皇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的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句,纳兰静浑身不由的一紧,耳后仿佛痒痒的,便是连身子都不由的一颤,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纵身跳了出去,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了!
纳兰轩这次没有去皇宫,心里头便是担忧纳兰静的安慰,便一直在门口候着,天色越来越晚,他的心便是越担忧的厉害,索性派出去的人便是说皇帝派人包围的杨府的,他的心才微微的松了松,看来纳兰静的计策已经成功了!
“舅父已经无事了,便是连舅母也封了正二品诰命!”纳兰静一下马车,便是瞧见纳兰轩与雨儿一脸担忧的瞧着她,心中的暖意更浓了,原来亲人便是这般的感觉!可是,她也心知纳兰轩挂念的是什么,即便是还没有入府,便赶紧的与纳兰轩说了出来!
“真的?”纳兰轩听到后脸上才露出浓浓的笑意,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个激动的,便是连雨儿也沾染了这气息,三人便又聊了片刻,才回的屋子里头休息!
月上柳梢,斜挂在天际,纳兰静的心里却是才冷静了下来,回想到在马车上的种种,她心里闪过一丝的复杂,二皇子的武功那么高,如何能躲不过自己的那一巴掌,分明就是故意迎了上去的,纳兰静轻轻的碰触她的红唇,仿佛也明白了二皇子眼里的宠溺,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的心意,或许越发的明了,只是,自己却没有再爱一次的勇气了!
第二日的时候,众位官员早早的侯在大殿之上,昨夜的时候,他们却也有所听闻,只是瞧着太子那气定神闲的摸样,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杨泽下狱,却也是事实!
纳兰轩走到了武将的位列,眼角瞥了一眼太子,他便是听纳兰静说过,要特别的小心太子,心里头便是有些个芥蒂,瞧着他的摸样,仿佛是有什么阴谋!
“纳兰将军,今日来的可是早啊!”众人却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乱说话,便是听见外头有人进来,声音响亮的很,便是瞧见慰和将军一脸的喜色,身后跟着的武将,各个的面露笑意!
“慰和将军!”纳兰轩微微的抱了抱拳,如今宫府沉冤得雪,便是连带着那些个武将,似乎都各个精神抖擞,反观太子一派,倒是有些个低迷,毕竟这杨泽与吏部尚书都下了狱!
“纳兰将军,便是大家商量,宫将军身子不爽快,便是由纳兰将军代表大家,探望探望,不对,是战王!”慰和将军边说着边笑出声来,那声音,仿佛带着不尽的喜悦,众人不由的侧目,眼睛瞧了眼慰和将军,便又再瞧一眼太子,都默不作声,想瞧着两人会不会争锋相对,不过,倒是让他们失望了,这太子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便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皇帝坐定,便是那旁边的太监一如既往的说着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参见皇上,战王求见!”瞧着众位大臣都不做声,皇帝刚要起身,便是瞧到下头有人禀报,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他已经下令,便是让宫将军歇息一月,不用早朝,这宫将军被放出来的第一日便进宫上朝,究竟是有什么事,“宣!”皇帝沉了沉声,脸色却是微微的有一丝的变化!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将军走在大殿上,声音想努力的抬高,却是有些个发虚,众人不由的望去,却是瞧见宫将军的身上似乎消瘦的厉害,与宫将军共事仿佛就在昨日,可是现在瞧着他这般的憔悴,想来在狱中是受了不少的苦,尤其了那些个武将,便是眼睛不由的一酸,想当初,宫将军在战马上所向披靡,哪像的现在,竟然显出了几分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