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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人还是由董秘来,他挑出两位水性最好之人带着武器下了水。
  这次探查,所有人都抱着浓浓的希望,只有把水下的情况探查清楚后李慕他们才能放心地带着大部队进去,如果水中可行,那就能避开蓝雾带着足够的氧气潜行到湖中的岛上。
  盯着快速消失在水面的两人,李慕忧心忡忡地看着雾蒙蒙的湖面,这座湖中的岛屿一定有古怪,而且,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被人发现,是真的没有被发现,还是早就被人占据成为了私人的据点,这些都还暂时是谜团。
  也许只有真正上到岛上才能知道。
  就在李慕他们紧紧盯着湖面的时候,张厚征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他之前接到董秘的电话就往这边赶,等到了此地,看到空中漂浮滑翔的两人顿时愣了愣。
  没想到,人才真的是无处不在。
  到来的张厚征在董秘的解释下,迅速了解了最新的线索,同时他也心惊,在这个湖泊的中间居然还有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利用了这里,那此次的失踪事件还真的有可能是个局,想到这,他把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李慕想了想回答道:有没有内鬼,是不是人为,咱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这些都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这个局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是人为,他们为什么没有把消息透露出去,也没有问咱们要赎金。
  是不是时机还没到?董秘猜测道。
  时机,如果说要真是为了钻石的份额,或者说是打击张氏在南非的经济,那这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消息就应该被透露出去,这才是利益最大化,可是看看现在,四天,都过去了四天,七大财团该做的能做的应对措施也全都做完备了,这个时候要再想利益最大化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除非,并不是为了钱,难道是寻仇?张厚征也揣测道,寻仇!这个世上,不外乎几种仇恨的因素,要么情,要么仇,还有就是无缘无故的变态。
  情!这有没有可能?
  李慕他们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可也不对啊,四个人失踪,要是为了情,也不可能四个都栽在情之一事上,这,说不通,所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至于仇,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毕竟七大财团在南非可是把钻石矿场垄断了几十年,这挡了多少人的路,破了多少人的梦想,有仇人应该是能解释得通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七大财团中有人勾结了这些人想要重新清洗钻石市场的牌面?
  这也不是不可能。
  否则不会出现,七人出事,只有四人失踪的局面,如果真的是人为的参与,那就一定有内鬼,那么这些幸存之人所谓的昏睡不醒就一定有能化解的办法,否则,那解释不通,至于现在幕后之人为什么还没有动静,估计是时候还不到,或者说是,对方还没有得到最关键的东西,所以看着才这么平静。
  李慕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深深的寒意。
  如果昏迷之人中有人使用了苦肉计,或者说是昏迷的三人都参与了此次事件,那这次失踪事件就有可能就是一个局。
  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局。
  正在李慕几人深思的时候,旁边警戒的安保们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然后好几个人迅速跳进了水里。
  这样的变故瞬间让李慕等人看了过去。
  水里上,血正在迅速被水稀释着,鲜红的血液那么刺眼,这是出事了,果然不出所料,这湖水中肯定不简单,真要是如此简单,这座岛早在几十或者几百年前就被好奇的人给发现了,不会等到今天都没有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看来,一定是有人封锁了这里的情况,而且还是拥有绝对势力的人。
  只是,现在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水里有什么危险。
  李慕他们站在湖边严肃地看着湖中,刚下水的几人此时正带着之前下水的两人迅速往岸边赶,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从其中一人那宽大的流血的伤口就可以看出,水底真的不平静,也不知道他们在水里具体遇到了什么。
  等人一上岸,立刻就有人给他们包扎,然后穿上保暖的衣服。
  到了此时,李慕才上前问道:水里有什么,或者说,你们遇到了什么?希望不要说太难的东西,不然,在其他财团赶到的时候他们都无法解决问题取得先机。
  两种东西。伤情较轻的人说道。
  另一人有点失血过多,看起来像是要昏迷的样子,这让李慕等人心里一惊,他们真的很怕此人也像贝克先生他们似的一直昏迷不醒,不过,还算好,他听到大家的声音后又睁开了眼睛,补充道:一种是跟蜘蛛一样的动物,我们猜想应该就是一种生活在水下的蜘蛛,它们没有伤人,还有一种是水草,这种水草伤人,它们长满了整个湖底,除了这两种,暂时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蜘蛛跟水草!
  李慕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的这种能生活在水底的蜘蛛应该叫潜水钟蜘蛛,他们能把氧气带到水里供自己使用,不过这种蜘蛛一般都是分布在亚洲与欧洲的部分地方,这里是南非,怎么会有这些物种,难道是物种引入或者物种入侵?
  听李慕这么一解释,其他人也想到了更多。
  蜘蛛李慕可以猜出来,可这伤人的水草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于是问道:水草有什么特别?
  这湖底的水草不仅能主动缠人,也能割伤人,我们之前的伤就被水草割的,我们只前进了大约一百多米就完全被水草包围了,根本就游不过去,要是强行游的话,就会被缠绕,要不是我们后退得快估计会被陷在里面,说不定也会流血而亡。这是伤势稍微轻的那位安保说的。
  他们身上的伤,李慕之前也看过,确实是又宽又深,就如同利刃割出来的一样,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是被水草割伤的,那就对得上号了。
  除了这些,水中有没有蓝雾?如果没有迷雾也许可以闯一闯,要是有,那还真不敢轻易犯险。
  没有。
  两位受伤的人员同时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道。
  得到确切的消息,李慕好好慰问了一下受伤的两人,然后才让人员陪他们在一边休息,与此同时,他也与董秘跟张厚征商量起来,这湖底是一定要闯的,至于怎么闯,还得商量商量。
  李慕提出,湖底的潜水钟蜘蛛自带氧气,大家可以利用这个东西在水下穿过蓝雾的封锁,至于水草,可以试试热武器有没有用,有用,那就可以抢先清理出一条水道穿行到湖中的岛屿。
  三人商量了一番,带上武器,留下警戒人员,才带着人下了湖水。
  水里真的除了水草就没有其他危险了吗?李慕不知道,到了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为,张毅还在等着他去救援。
  第90章
  在李慕去接张毅的这段时间里元宝在做什么, 元宝之前一直没有出国的概念,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爸爸会出国很久很久, 所以李慕出国的第一天,他表现得还算正常,很乖。
  早上,元宝醒来后自己乖乖的穿上小衣服,然后在忠伯的陪同下去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就带着李慕收的那两个张家后辈去族学里找小朋友们玩耍。
  此时董汉武已经没有再陪伴在元宝的身边,过完农历的中元节离阳历的九月就很近了,所以他在李慕出国后的第二天也出了国,不过去的是张家海外的分部, 他要处理一些学校的事然后回国, 因为他现在跟随在元宝的身边,已经不适合在国外求学, 所以,处理完事物后就会以交换生的身份转学进入国内知名的大学,继续完成学业。
  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国内的假期相对会集中一些,这样有利于他陪伴着元宝成长, 另一方面就是他本来就是在国外出生的,也一直在国外上学,留学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必要,所以,趁次机会回国感受本国的文化精髓是每一个炎黄子孙应做的。
  于是,在董汉武出国后, 跟随元宝的人就换成了张家的后辈。
  对于换了人跟随,元宝并没有反对,不过也没有对董汉武那么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李慕出国三天后元宝开始坐不住了,他特意跑到忠伯的面前问道:忠爷爷,爸爸们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了三天了,为什么我还没有见到他们,海那么难游吗?如果这样,那爸爸们以后能不能不要出国?边说还边数了三个胖乎乎的指头出来伸给忠伯看,用以佐证自己没有记错的的证据。
  看着元宝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蹲下身的忠伯早就明白了孩子嘴里出国的意思,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小少爷,国外太远了,我们再等等族长他们好不好?面对孩子的提问,想也知道是孩子思念李慕与张毅了,可族长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他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人。
  为了不让孩子更失望,他不敢轻易承诺什么。
  听到忠伯的解释,元宝皱起了小眉头,然后妥协地说道:那我能不能跟爸爸们视频?手机他是会用的,之前也与李慕一起跟张毅视频过,不过他自己没有智能手机,所以只能跟忠伯提出申请,这也是他今天特意找忠伯的目的之一。
  听说孩子想跟李慕视频,忠伯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一阵忙音出现在客厅里,然后就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忠伯无奈地看着元宝,都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这个残酷的事实,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李慕那边是暂时没有信号还是遇到了什么新的情况,其实,他的内心也是煎熬的,因为,不仅是张毅失踪了,他唯一的儿子刘振也跟着一起失踪。
  手机按的是免提,电话在一阵机械的电子声后并没有传来李慕或者是张毅的声音,正微微仰着小脑袋的元宝顿时有点着急了,他眨着大眼巴巴地看着忠伯,直到手机里再也没有了声音。
  忠伯看着满怀期待的元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再次拨打了过去,一秒钟后,重复的机械声又再次响起。
  到了此时,元宝就有点忍不住了,他疑惑地问道:忠爷爷,爸爸们为什么不接电话啊?元宝在家很乖很乖的。说完,大胖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面对难过的小元宝,忠伯心里一阵阵发苦,他何尝想让孩子失望,而且孩子能忍到今天才来追问这个问题就已经算是很好了,于是赶紧安慰道:也许你爸爸们刚好没空接电话,我们再等等好吗?再等等他们就回来了。
  还要等多久啊。元宝露出失望的神色。
  忠伯想了想,还有十几天就是中秋节,这个节是团圆的节,虽然张氏不会大办,可住在岛上的嫡支在那天还是会到家祠里去祭拜一番的,想来这十几天李慕他们也有可能会处理完南非的那摊子事,于咬咬牙回答道:中秋节的时候,你爸爸们就能回家陪咱们小元宝。
  中秋节是什么时候?对于三岁的孩子来说,他还不会算这些节日,于是追问道。
  忠伯顿了下,说具体的天数吧,又怕孩子天天掰着手指头算,如果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就算李慕他们在中秋节这天真的赶不回来也不至于让孩子失望,于是说道:中秋节就是再次打开家祠祭祖的时候,家祠就是放祖宗灵牌的那栋房子,等那里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你的爸爸们就回来了。
  拜祖祖啊!
  是的。忠伯笑着肯定道。
  元宝转了转灵动的大眼,咂吧了一下嘴,勉为其难地回答道:那好吧,那我就在家里再等等爸爸们。说完,还不忘慎重地跟忠伯按了一个小手印,算是说话算话的意思。
  面对童真可爱的元宝,忠伯差点笑了出来,于是也伸出大拇指郑重地跟孩子的小拇指按了一下,算是证明自己说话算话。
  得到盖章承诺的元宝满意了,他说了一声谢谢就乖乖跟着忠伯上楼去了,这会到了他午睡的时候,是时候睡午觉了。
  等孩子躺好呼吸平稳睡着后,忠伯才下了楼,自从李慕出国后,族长夫人的一些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所以他在照顾元宝的同时也得兼顾张家家族里后宅的事,还好,这些事都是李慕还没有进张家前他代管的,此时再接手,也算不陌生。
  忠伯下楼好一会后,躺在床上睡觉的元宝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先是睁大眼睛滴溜溜地看了一圈卧室,见没有人后,才拍了拍小胸脯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等把衣服鞋袜穿好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卧室门外的两边正站着张弘飞与张弘文,此二人就是跟在李慕身后的那两位张家小辈,而此时,他们暂时跟随的对象是元宝,见到元宝,他们都乐呵呵地叫了一声小叔叔。
  元宝严肃着脸点了点头,甩着小手,迈着小胖腿熟练地往楼下走去,见此,张弘飞二人立刻跟上,他们刚被忠伯叫来看护,所以并不知道元宝睡了多久,因此也就没有多想,跟平时一样跟在元宝的身边下楼了。
  楼下的佣人们在看到元宝后都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一边。
  元宝在午睡的时间里光明正大地出了别墅的大门,一出大门他就奋力地迈着两条小胖腿噼啪噼啪地往山上而去,看方向,应该是往族学的位置。
  小叔叔,你这是要去族学找小朋友们玩吗?可他们现在都还在家里休息,我们要不要提前通知他们?跟在元宝身后的张弘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玩,我有事。元宝两条小胖腿倒腾得还挺快。
  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玩吗,张弘飞与张弘文对视了一眼,只能跟随。
  吭哧吭哧...
  十几分钟后,元宝终于满头大汗地来到了半山腰上的家祠的门口,他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上面写着:张氏家祠!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认识,不过,他知道这里是拜祖祖的地方。
  看了一会,等脸上的汗落了一点,又让张弘飞帮自己擦干净手脸后,元宝才伸出小胖手推向家祠那厚重的大门。
  停!
  一左一右两只有力的手挡在了元宝的身前,这是看守家祠的张家人,家祠需要看守,一周一轮换,每天四人轮流看守白天与晚上,而看守家祠大门的人都是从岛上张家嫡支里选取的,所以大家都认识。
  其实早在元宝出现在广场上的时候看守家祠的两人就注意到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孩子要干什么,所以才一直没吭声,可是没想到孩子的胆子那么大,居然想推开家祠的大门。
  家祠的门在平时不能说是绝对不能开,不过,能开家祠的人一般都是家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这会一个胖乎乎的娃娃居然想开家祠,顿时让看守家祠的两人惊呆了。
  被挡住前进道路的元宝很疑惑,他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两人,歪了歪脑袋,问道:我要去看祖祖,你们干嘛拦我?
  看祖祖,好光明正大的理由,也好理直气壮的借口。
  看守家祠大门的两人瞬间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不能去看祖宗,好像并没有说小孩子就不能去看祖宗,更重要的一点是族规里也没明确规定张家嫡支在平时不能进家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