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到是给慕云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不顾父母,嫡亲妹妹一个劲偏向你。”
“这话我认为你该去问三小姐。”
慕婳皮笑肉不笑,“三小姐到底怎么了让你恨不得把亲生妹妹送给江湖草莽糟蹋?恨不得我背上杀人的罪名,被衙门官差捉去砍头。”
慕云眸子锋利,连一向端着君子风度的柳三郎眼里都冒着摄人的寒光。
端茶进来的妇人把茶盏递给红莲长公主后,乖巧的跪在墙角,深深低头不敢言语,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彻底的完了。
木瑾理直气壮的嚷嚷,“你拿什么同三妹妹比?她温婉大方,处处替我着想,宽慰母亲,她就是最完美瑰丽的女孩子,而你……你忤逆不孝,掰断我的手指,竟为了一个贱民陈四郎,同我师门作对,你没有把我当做哥哥,我又为何要把你当成妹妹?”
“况且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啪,木瑾脸庞重重挨了一记耳光,他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在撞到门上,哇得一口鲜血喷出,猩红的血飞溅,随之吐出几颗大牙。
“畜生!”
这句话是红莲长公主说的,以后畜生就是木瑾的代名词了。
打人得自然不是慕婳,她前面当着慕云和柳三郎。
“又被姑姑抢先一步,真是的,我觉得还是不认你这个姑姑好,您让我都没机会亲自动手了。”
慕婳满口的抱怨,一脸的遗憾,她永远都不习惯躲在人后,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面对解决一切难题的人,她是顶在最前面的。
红莲长公主低头吹了一下茶水,“我怕这畜生脏了你的手!”
旋即向身后的少年看去,少年会意般点点头,闪身走出房门,轻而易举提起被主人一记耳光打掉半条命的木瑾,向外走去。
木瑾昏头昏脑的却感受到莫名的危险,无力挥动胳膊,“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啊。”
他的门牙被打掉两颗,说话漏风,“我是珍宝阁的大少爷,爹娘有银子,还是程学士的入室弟子,你们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同英国公,永安侯都能说上话。”
少年冷冷瞥了一眼,轻声道:“你说得英国公和永安侯,在我家主子面前都得跪地磕头,至于程大学士,他敢对主子无礼,主子照样敢扇他耳光。银子?我家主人最不缺得就是银子,帝国在西南的银矿有一半都是主子的。”
“……”
木瑾一脸不可置信。
慕婳抿了抿嘴角,“姑姑,别把他弄死了啊。”
“留着他做什么?”
“解闷啊。”
慕婳理直气壮的说道:“只想要他性命的话,他还能到处蹦跶?”
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她还没替慢慢报仇,不是木瑾死了,就算是报仇的。
要让木瑾一家这辈子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
人死了一了百了,再疼也是一刀而已,钝刀子割肉,今日割一刀,明日割一刀,才是真正的折磨人。
现在弄死木瑾,他永远不可能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更无法体会品尝慢慢当时的痛苦。
红莲长公主扯起嘴角,“放心吧,我的人会教他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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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推脱
得了红莲长公主的承诺,慕婳便把木瑾撂到一旁,横竖她只要木瑾别断气了,至于他受多少的苦,慕婳是不会关心的。
慕婳嫌弃般瞥了一眼柳三郎,就是因为他突然冒出来,再一次打断了慕婳对幕后凶手的盘问。
“噗嗤。”
红莲长公主笑声令柳三郎有少许不自在。
慕婳太偏心了,只有他赶来是耽搁盘问?
慕云和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不是一样插科打诨?
不过柳三郎是什么人?丝毫没有把慕婳的嫌弃放在心上。
“你就是问出他们的姓名,凭他们的身份,很难让他们入罪。”柳三郎自从明白皇上的打算后,他就知道,皇上是打算留下大部分学子。
只诛首恶,其余不论。
何况程澄到底是皇上的师弟,念着一份师出同门的香火情分,皇上也不会对程澄如何,毕竟他的学问是实打实得很好。
皇上还想借着程澄树立起另外一个当代圣人,以程澄的口传播皇上的想法,影响天下读书人。
皇上始终是站在帝国主宰的角度看待人或是事。
“我请慕小姐去京城就是为商讨如何能让陈四郎洗清冤屈,风风光光走出牢笼。”
柳三郎拿着陈四郎做借口,“他毕竟是被我们连累的。”一瞬间又暗暗把慕婳划拉到自己这边了。
慕婳没注意这些字下的含义,微微颔首道:“我原本也打算去京城的,谁知正好碰上他们杀了仵作,还意图陷害我杀人。”
“真把我当做没杀过人,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了。”
慕婳嘴角勾起,一抹凌厉之色好似裹住一层的血光。
柳三郎莫名感到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