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长简直醉了,这不是矿难吗?怎么又跟拐子扯上关系了。他的治下是有多糟糕……这段能不能不要播……
刚刚那采访小孩的记者小郑觉得那一段实在是太好了,还想在找几个小孩采访的,被几个老头老太这么一说,心虚的缩在了记者群中。
老魏也傻了,剧本不对啊。
他推出了个小记者,上前采访。
“大爷大娘,你们不担心埋在矿井下的矿工吗?那里面没有你们的家人吗?”
小记者问完这句话,所有人都目光灼灼。
徐县长虽然讨厌这记者事,可是也着实好奇。
话音刚,一个老头就哭出声来了。
一时间,所有摄像机都对了过去。
就见那老头声泪俱下,举起一只手,那只手一直**,整个人都在摆子,下的小马扎都要歪了,边的老头老太太……齐刷刷的挪远了一点……汗 ̄◇ ̄不是应该去扶一下的吗?
“我,我家的孩~不成器啊,申请了三回,都没得下井,下井一个月有好几百块,我家的孩~下不去井,一个月不到一百……一百够做什么啊?连给媳买衫都不够,,你们帮忙说说,让我家的孩~也可以下井吧。”
刘家老三扯着徐县长的袖子,痛哭涕,说到最后,重重的擤了一把鼻涕,把手在徐县长的袖子上擦了擦……
“大爷,大爷,注意绪,你家孩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的是矿井下的人。”徐县长总算明白,这老头一哭,周围老头老太齐刷刷的把小马扎挪开的原因了……看着自己脚边那长长的鼻涕,还有自己那颜深一些的袖子,他中午吃的火锅都快从胃里涌了出来。
这时候,一个老汉激动的站起来,子歪歪斜斜的,他的一条似乎跛了,整个人都站不直。
老汉用力扯了扯襟,那条跛朝后踹了一下自己的小马扎,努力的让自己站直,看到大家都注意他了,他才咳嗽一声开口道:
“我亲侄儿就在井哈,我怎么会不担心,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因为口煤矿,是我们全村人一铁镐一铁镐挖出来,一榔头一榔头砸出来的,那井道是我们一根木头,一根木头的铺出来的,为了建口煤矿,我们日日不不休……可以说口煤矿是用我们所有人的血汗建起来的……”
曾经当过会计的,李长耕四叔说的十分激动,挥舞着胳膊,用词也比其他人有水平,表现的慷慨激昂,十分感人。
这时候有一个小记者,忍不住崇拜的问道:“大叔,您的就是因为建煤矿的时候摔坏的吗?”
李四叔摇了摇头:“这个不是,那年我下地干活的时候,看到lu边有野果,去采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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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矿区门口,老年治安队成员齐刷刷的坐着,唠嗑的唠嗑,嗑瓜子的嗑瓜子,喝红糖水的喝红糖水。
倒是让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报道下去。
完全不对的画风啊,说好的哭天抢地呢?
徐县长也觉得,他劝群众的工作还没有展开,群众自己毛顺溜的坐在那乖的不像话……
说好的民风彪悍呢?
看着那个朝自己递过来一把南瓜子的老太太,徐县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了。”
可是电视外的观众却不是这样的。
当柳长城看到新闻里放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复杂的井道图的时候,就觉得矿井下的人,十有九九上不来了,希望渺茫。
他的绪是十分激动的,恨不得电视能暂停,让他详细好好看看,那可是他家的矿井,什么口煤矿,太土了,以后改名叫长城煤矿,大气又好听。
虽然已经胜券在握了,可是这个煤矿的价值比他能想到的更高更高许多,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出一点点的纰漏,他一定要把这个矿弄到手。
激动之余,连平日不轻易的电话号码,他都拨了出去。
人用一次少一次,人人都说他在大京市背后有关系,实际上他虽然姓柳,但是和大京市的传奇企业家柳真勉扯关系,都要绕八圈,算是远方亲戚。
更别说柳真背后的家族了。
只不过柳长城这个人会来事,不仅仅是表面八面玲珑,他结交贵人的时候,都是很下工夫,不管是多么枝节细默的小事,他都会认认真真的帮忙办妥。
所以虽然他只是柳真的一个八杆子不着的亲戚,却是在柳真面前挂过号的,尔也帮忙办一些小事。
了电话。
听到对方的应承,柳长城只觉得长吁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又有些说不明的感觉。
看到面前生活秘书小秦过来给自己加热水,他可笑的摇了摇头,自己给别人加热水的时候,比小秦殷勤多了。
……
此刻,黝黑的矿井下,错综复杂的井道交替着。
与世隔绝一般,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黑暗中,有一个影,慢慢的前行。
如同地狱里冒出来的鬼一般,脸上戴着面,上背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绑着一个人,应该是昏过去了,就在井道上被拖着。
行走的是周木。
他跟着人下来的。
自从上次有人来检查之后,周木就很注意了。
只是每天来口煤矿拉煤的司机很多,也不容易辨认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