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上不欢而散,这菜的确是极为可口,可白枫并没有享用的心情。
而魅音、司红叶、弗罗吃得很快,三人离开后只留下秦无限和巧稚三人。
“黑雪那家伙又不准备吃饭么?”秦无限突然问巧稚。
黑雪是谁?白枫默默扒了一口饭。
“他呀,”巧稚将发丝在手指上缠绕几圈,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说:
“这小少爷我可不想伺候。”
秦无限叹了口气,知道了她的意思,“幸好我单独留出了一份饭菜,我给他送过去,就麻烦你们把碗筷放回去了。”
白枫点点头,放下手中空碗,目送秦无限离开。
“姐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呢,”巧稚忽然将身子凑了过来,语气却有些发酸,“姐姐喜欢无限哥哥么?”
白枫沉默,只觉得这个问题真是有够无聊,后蹙着眉将身子朝外靠了靠,避免和她接触。
没想到,巧稚细嫩的手掌突然放在了她大腿上,又将上半身的力量故意压上来,让白枫感觉大腿有些发痒。
她伸手抓住巧稚的手腕,准备将她挪开。
可就在她搭上手腕的一瞬间,巧稚整个人扑了上来,双腿大张,像猫一样灵活地跨坐在她大腿上。
同时,巧稚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又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胸口,整具身躯都与她紧密相贴。
这动作一气呵成,让人始料未及。
白枫感觉到巧稚的体温在急剧上升,如火焰般灼热,不仅如此,巧稚居然在动情地扭动身体,用股沟摩挲着她的大腿。
“啊...”巧稚嘴里喘出细碎的呻吟,手指从白枫的后脖滑向她的后背,长长的指甲在细腻的肌肤上勾勒。
“给我下去!”白枫黑着脸呵斥了声,伸出双手掐住巧稚的腰,想将她推开。
但巧稚就像牛皮糖黏在了身上,不仅弄不开,还因为白枫的触碰,让她更为动情,身躯扭动如水蛇般淫荡,娇喘声也越来越大。
“啊...啊...姐姐...”
巧稚满脸通红,痛苦与快感在脸上交织,她好像忍耐到了极点,将双颊完全贴在白枫胸膛上。
白枫感觉大脑突然一空,随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双手乱挥,双腿乱蹬,想将身上的少女推开!
“嘭——”
由于动作剧烈,软椅突然向后翻仰,失重的感觉传来,白枫闭眼准备承受此次撞击。
没想到的是,巧稚竟及时站起,抓住了白枫的左臂。
转瞬之间,白枫只觉得天旋地转,回神后整个人已经被扣在了巧稚怀里。
“嚓——”反而是身下的椅子重重地朝地面倒去。
“姐姐,为什么不能好好享受呢?”巧稚有些低沉地声音从白枫头顶上方传来。
白枫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推开巧稚。
“嘭——”
巧稚被大力推倒在地,左边的马尾盖住了她半边脸,而露出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她。
“我不是女同。”白枫咬牙切齿地说,伸手抚平自己的衣衫,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黏在衣服上的口水。
她下意识甩手,好像碰到了很脏的东西。
这让巧稚表情越发黯淡,她沉默地垂着头,站起身。
可再抬头之时,面上的阴霾一扫无余,天真纯粹的笑容如太阳般温暖。
“我们一起帮无限哥哥收拾碗筷吧,我还要跟姐姐讲讲监狱里的规矩呢。”
巧稚说着主动搬起倒地的软椅,又伸手收拾起桌上的冷饭残羹。
这让白枫一愣,巧稚这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反而显得她太不近人情。
明明是她主动扑上来...
白枫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随即也帮着收拾桌子去了。
万幸的是,巧稚并没再动手动脚,与她的距离也保持在恰当的位置。
从巧稚的口中,白枫了解到。
魔狱里除了犯人外,只有狱警和几名医生,这里几乎与外界隔离,他们不能知晓外界的信息。可监狱里却很自由,他们没有必须要做的任务。
唯一要做的,就是消磨时光。
而这被关押在魔狱的其余六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
弗罗,27岁,原是某知名模特,后来又做了一年演员,却在某一次庆功宴上,在厕所里残忍杀害了同一个经纪公司里的三名练习生。
不仅将三人的眼睛挖了出来,还将他们的衣服扒光,用厕所里的纸巾堵住了身上所有的洞口,眼眶、嘴巴、鼻子,甚至是屁眼......
魅音,26岁,据说是调教师,16岁便做了风尘女,后来把顾客残忍绞死,喜欢将尸体分尸后冻在冰箱里,她似乎很痴迷人体被冻伤而溃烂的伤口。
司红叶,24岁,年轻有为的小提琴手,出生于音乐世家,8岁便开始登台演奏,是一位少见的音乐天才。可在一次具有竞技性质的演奏会上,他在化妆间里杀害了其余选手。
并把他们的指骨取出,选取其中形状最好的一根,串成链子。
秦无限,21岁,居然也是一位在读大学生,似乎是一位古典舞演员,其余信息未知。
还有一位没见过的18岁少年,名字很奇怪,叫做黑雪,经历不详,身体有缺陷,多年坐在轮椅上。
而他杀害的人却比所有人都要多,被他杀死的死者大多都是触电身亡。
“还有我哦,”巧稚将双手放在自己胸前,笑着说,“20岁,临床医学博士。”
这么年轻的博士。果然这个监狱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这样看来,似乎自己才是最普通的一个。
白枫垂眸,自己身处在一个未知的漩涡里。
“姐姐难道不好奇我怎么杀人的吗?”
巧稚迟迟等不到回应,鼓起嘴嘟囔道。
“杀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白枫冷言,声音却逐渐颤抖,她不由看着自己的这双手,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是哦。”巧稚回道。
白枫猛然抬头,对上少女意味深长的目光。
“哈哈哈——”
巧稚突然笑了,眼睛、眉毛、嘴巴都跟着笑了起来,笑容很甜,却让白枫浑身发冷,甚至连骨头都跟着变得冰凉。
“因为我是杀人魔啊。”
“姐姐,难道你不是?”
“我猜猜,姐姐杀了多少人,”巧稚握着下巴思索着,“两个?三个?还是......”
“够了!”白枫打断她的话,转身低沉地说:“我回房了。”
说完她僵硬地走在三楼的走廊上,她明显感觉到身后巧稚的视线灼热地刺在她的后背。
直到她站在了310号房前,手覆上把手时,距离她十米开外的巧稚忽然喊道:
“姐姐,晚上可不要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