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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去了她舅舅家里,溪月礼貌的喊了声:“舅舅”
  她舅舅王新斌是自私抠门的人,她妈妈去世后在举办的葬礼他舅舅不顾情面的大肆在葬礼上吃喝,用的那些钱都是溪月每月给王秀萍的,他当舅舅的却一分没出,好在舅妈对溪月不错,她心疼溪月孤苦伶仃,在王秀萍葬礼结束后,舅妈送她去的火车站临走拿给溪月一些路上吃的和五百块钱,舅妈有些害怕舅舅,那些钱也是她自己偷偷的攒下的,溪月看着舅妈心里波动很大,她念及这份情最终也没要那些钱。
  舅妈知道溪月要回来,早早在厨房里忙,舅妈见到她高兴的问到:
  “路上顺利吧”
  “顺利,舅妈”溪月说到。
  “饿了吧,饭马上就好了,桌上又水果先垫吧点”她舅妈转身又回到厨房。
  溪月坐在客厅,很是拘谨,王新斌看了眼溪月,鼻子里哼了下“如果我不给你发微信让你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
  溪月没有说话。
  “真是没良心,你妈周年都不回来看看,她真是白养你这么大”王新斌瞅着溪月。
  她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冷言冷语。
  “虽说是三周年,但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 ,我那可怜的妹妹,活着福没享上,死后连自己的亲闺女都快不记得了,真是什么命”王新斌喋喋不休的说不停。
  溪月安静的坐着,听没听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气压瞬间低沉下来,舅妈从厨房出来,她有所察觉,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说“饭好了,快吃饭吧,月月肯定饿了,快先吃饭”。
  溪月起身“舅妈,我帮你”说着走进厨房去端饭。
  王新斌瞟两眼墙上的钟表,没好气的说到:“王玮呢,都几点了,白天跑的都看不见人影,晚上家都不回,天天不务正业的,天天惦记老子那点钱,都是些白眼狼”
  “我,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舅妈低语到。
  半钟头后,穿个JACK外套黄发的男孩推门进来。
  “你还知道回来”王新斌没好气的问。
  “不是你让我妈打电话叫我回来的吗”
  万玮一脸的不高兴。
  “你天天不务正业的,一分钱都拿不回来,真指望老子养活你”。
  “谁说我不务正业的了,我马上就要发财了,有大买卖等着我,等我赚到大钱,立马离开这鬼地方”万玮一脸的得意。
  王新斌嗤之以鼻,心里嘀咕到:“赚大钱,有大买卖,哼,别到头来还惦记我的那点钱就好”。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舅妈缓和道。
  终于安静下来了,王玮见溪月在一旁安静吃饭,心声一计问道:
  “姐,你这次回来,呆多长时间?”
  溪月不紧不慢的说:“过完就走,我和单位请了几天假,这边完了得马上回去”。
  王玮停了几秒接着说到:
  “姐,我最近呢准备跟着一个老板干工程,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据我那个朋友说这个老板是房地产的老总,人老板门路很多,人脉也广,最近他有个工程说是成了赚好几倍呢,是股份制的,上午我跟着我那个朋友准备去见那个老板来,但没见着,你要不也入股到时候咱们都能发一笔……”
  “什么入股,什么老板呀,入股要多少钱,老子可和你说清楚,你休想打老子那笔钱注意,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王新斌一听钱就急眼了,王玮也不甘落后的争抢到。
  “我说问你要钱了,话都没说完呢,你知道什么,现在这个世道没有投资哪来的回扣,为什么别人都能发财,你天天抱着那点私钱,还能指望它能给你在生小钱吗,简直可笑”。
  “我告你,你安安稳稳的上班,老子托了多少关系给你找的工作,你,你……简直不争气”。
  “就现在的破工作,还指望能发财?”。
  “小玮, 是什么老板呀,可不可靠,别万一被人骗了呢”舅妈语重心长的问到。
  “你看我话都没说完就打断我”。
  “我后来又找了几个朋友多方的打听那个老板,他居然也是蓉城的”。
  “蓉城的?”舅妈疑惑了。
  “你们猜是谁,肯定你们想不到”王玮打着哑谜。
  “是谁呀”舅妈好奇的问。
  “陈野”
  溪月突然听到那个名字,心里一惊,牙齿咬到了舌头,嘴里的血腥味瞬间扩散开,她疼的皱起了眉,手不自觉的握紧碗。
  “东头陈家那个小子,陈野”舅妈一脸的不信。
  “对呀,我也没想到,他们嘴里说的那个老板居然是他”王新斌听到那个名字心里的火烧的更旺。
  “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那就是流氓混混,一个野种,还老板,你跟着他混,能混出什么,混进局子里吗?要不是他那个爹,老子当年能丢了工作吗?”
  说着王新斌起身便要打王玮,王玮见状敏捷的跳到了门口大声叫喊到“你知道什么,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了,人现在是房地产老板,人有的是钱”。
  “那些钱是咋来的,你知道?”
  “我告你,小时候是地痞流氓长大了也一样是,他克死了他妈,他爹早跑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前几年他奶奶突然死了,你说说他是不是个丧门星,那人野的很”。
  “人陈奶奶是心脏病死了,你别瞎说”
  “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王新斌说着举起了凳子。
  王玮一溜烟的跑走了,遍跑遍叫喊“这家真是没法呆了”。
  “小玮,小玮”舅妈着急的喊着。
  “叫什么叫,你看看你生的什么东西”
  王新斌生气的踢着凳子“还吃什么,都给老子滚,别在这碍老子眼”。
  舅妈还想在说什么,溪月拉了下她的衣角,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就样一场荒唐可笑的家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