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为灵器的拥有者,自然能在这项任务中贡献一份力量,大夏会让我们去的。”
“嗯嗯。”杜愚点了点头,不禁想起了当初影蛊塔给自己的幻境画面。
那是在无底之底,大量神木阁-黑袍人围聚在地底大门旁,不断的输送灵气、封印大门。
那数百年前的一幕,显然是此时的大夏所追求的。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那些此刻正在神灵树旁苦苦修行的士兵们,未来的人生,很可能会一直深潜地底。
并且一生与无底之底作伴。
大夏的士兵的确多,但无底洞也是千千万万座
而且天赋越高、实力越强的御灵士兵,其角色必然越不可替代。
这类人,恐怕连倒班休息的机会都很少吧。
如此命途,想想都觉得凄苦。
当然了,这些都还是建立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若是不顺利的话,无底文明-幽寒之树,终会有爬出地底的那一天。
届时,就不是某一个群体命途凄苦了,而是所有大夏人。
甚至是全人类。
“做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杨青青望着繁华的大夏都城,“此次期末考,你表现得很好。”
杜愚回过神来,收敛了一下情绪:“青师也好久没吃饭了吧?我去山火刀接你?”
“下次吧。”说话间,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听着耳边的忙音,杜愚瘪了瘪嘴。
挂电话可真快。
比我挂李梦楠的电话都快~
杜愚将手机扔给了黄金叶,默默的坐在地上思索良久。
最终,他使劲儿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赶出了脑海。
不管这世界未来如何变化,提升自身实力才是正途。
他手腕一翻,动作却是停了停。
随即,杜愚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向卧室走去。
看着大床上酣然熟睡的小颜,杜愚心里突然有一丝羡慕。
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平日里吃吃睡睡,和主人贴贴蹭蹭,倒是很美?
杜愚走到床边,探身抱起了美妖狐。
“嘤~”小颜睁开了惺忪睡眼,本想责怪杜愚。
当她看到杜愚那温柔的眼神时,不禁眨了眨一双狐眼。
随即,她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亲昵的蹭了蹭杜愚的脸颊。
“回穴位里睡吧,我要去海界。”
“嘤~”
美妖狐化作浓浓火妖息,融入杜愚的眉心。
山海钟悄然闪烁,杜愚返回了海之界。
卧房门口处,卷着手机的黄金叶,察觉到主人离去了,它便将手机放到了床头。
随后,条条金色叶茎探到床边,默默的整理着杂乱的床铺。
“好久不见,沙棠。”杜愚飞掠过海棠林,从繁茂枝叶中穿行而过。
“沙沙~”海棠树叶一阵晃动,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临近沙棠府,却是没有听到悠扬笛音。
杜愚来的不巧,付师兄正在卧房里睡觉。
他也没有打扰师兄大人,而是直奔海岛最北。
只是飞过火桐院时,火桐树的枝条向上疯涨着。
原本快速飞行的杜愚,很配合的放缓了速度,也被火桐树卷住了脚踝。
“太岁歇了好几天了,好好训练训练他吧。”杜愚摘下一枚诱人的火桐果。
一手交果、一手交熊。
“嘤?”小太岁被从空中唤了出来,顿时向下坠去。
繁茂树枝化作床铺,稳稳接住了蚩熊。
察觉到杜愚真的有事儿,火桐树便松开了杜愚的脚踝。
当然了,火桐树这么痛快,很可能也是因为有“熊玩具”入手了,“愚玩具”可以先放一放。
杜愚顺手将火桐果塞进嘴里,龇着牙、咧着嘴向海岛北方飞去。
当他落在岛北海礁上的时候,嘴里的酸涩劲儿还没过去呢。
“好家伙~”
杜愚难受的要命,火桐果是越来越酸了。
是因为火桐树晋升将级了,果实品质越来越高了么?
“果子越来越好吃了哦~”小焚阳声音娇俏,一脸的满足。
杜愚苦着一张脸,也没说话,只是一手探向右边。
伫立于礁石缝隙中的海棠树,当即探来一条树枝。
杜愚拾住了海棠叶片,指尖妖魄浮现:“天青瓷怎么样了?”
他甚至都不敢说话,生怕打扰到天青瓷。
即便他的声音,会被浪花拍岸的声浪所淹没。
沙棠:“天青瓷一直潜在湖底,从未出。嗯。”
杜愚心中一动:“怎么了?”
话音刚落,下方紫泽湖面上,缓缓浮出一尊精美龙首。
杜愚却是面露歉意:“抱歉,打扰伱修行了吧?”
毕竟天青瓷正处于修炼至圣的关键时期。
他徐徐向后飞去:“你快修行吧,我这就走。”
“嘶”浅浅龙吟声,传入杜愚耳畔。
杜愚:“她说什么?”
沙棠:“留步。”
小焚阳:“青瓷让你过去呦~”
杜愚:“。”
绚丽的紫泽湖面上,天青瓷那一双竖瞳,遥遥望着杜愚。
本该令万物众生惊惧、敬畏的龙眸之中,透露着一丝思念情绪。
杜愚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为了“祸水”?
呃。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总之,自己是耽误人家修行大业了。
“嘶”浅浅龙吟声再度传来。
这一次,杜愚倒是不用旁人翻译了。
他迟疑片刻,还是飞落下去,站在了紫泽湖边。
精美龙首缓缓前游,一条长长龙须,小心翼翼的探向前来。
杜愚心中颇有些疑惑。
自己在上古妖圣面前,的确脆的像纸。
但她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吧?
“啪!”
杜愚没等反应过来,探至身前的龙须忽然加速,露出了原本面目。
冰凉龙须,几乎在一瞬间,将杜愚捆得结结实实!
杜愚:“。”
我还以为你是怕伤着我,
原来,你是在这诱捕本王呢?
“诶?”杜愚只感觉眼前一花。
天青瓷轻启唇齿,将杜愚吞入了口中,而后潜入了紫泽湖中。
“不是,青瓷。”杜愚一手扶着龙齿,“你正是修行的关键时刻,需要全神贯注。”
蓦的,清冷的声线印入杜愚脑海:“安静。”
杜愚:“。”
冰凉龙舌如海浪一般起伏,将杜愚颠了又颠。
一片漆黑中,杜愚眼球上泛起一层浅红色,这才勉强认出来,自己在什么方位。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安安静静,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