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小舌扫过唇瓣,谢鹜行扣在扶手上的双手猛地一握,生涩甚至带着些抖的触碰,却刺\.激的让他从骨缝开始往外生出颤麻。
雾玥好不容易将舌钻进他的口中,浑身都没了力气,可下一步却又卡着了,以往都是谢鹜行用强劲舌的绞着她,此刻她寻不到依附。
她想要谢鹜行裹住她的舌,可他还是不动,难以满\.足的焦灼让雾玥鼻尖都有了汗,急得似小猫低低呜咽。
谢鹜行没有心软,低哑着声好似命令,“勾上來。”
雾玥攥在谢鹜行衣襟上的手指绷白,似哭非哭的泣了一声,又抵不过心口缠缠密密的燎烫,她小心翼翼,瑟缩着去触谢鹜行的舌,碰到一点点又连忙缩回。
越是如此越是焦炙的燎勾着心底猫抓似的瘾,雾玥不得已只能将舌探的更深,几番勾绕谢鹜行才终于肯动了动。
就连他的舌也比她粗粝,刮着雾玥敏\.感起颤,加更急的贴过去,直到意识彻底迷\.醉,双臂也绕上他的脖颈。
雾玥又晕又昏,如同天旋地转,也觉得越来越干渴,捱不住张嘴呼吸的同时,又不愿就这么分开,意识迷蒙的将自己的脖颈仰起,往谢鹜行的鼻息间靠去。
雪颈细嫩的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小公主身上甜软的气息被热意蒸腾的更加诱\.人,谢鹜行跳动着火簇的深眸里勃发着狠色。
小公主是真的不吝啬给他惊喜。
要不说是他的宝贝呢,既然是小公主自己送上来的,谢鹜行又怎么可能客气,埋首沿着她颈项勾出的线条寸寸吞吻。
一把火丢进了身体里,窜起的热浪让雾玥呼吸越来越困难,连搂住谢鹜行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双臂一软,直接彻底脱力坠伏在了谢鹜行肩头。
雾玥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汗湿的鬓发贴在脸上,虚睁的眸里水汽弥漫,眼睫不住的颤抖,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小小的鼓动鼻翼。
谢鹜行同样半阖着眸,眼里却是不知足的嗜\.欲之色,指缘如烟波拂柳般虚扫过雾玥的脖颈。
目线瞥了眼已经半开的襟口,白的晃眼得两团半隐半现,谢鹜行遗憾压着燎灼的喉根,不顶用的小公主,怎么就软倒了。
雾玥如今一点力气都没有,对于脖颈处划出的燎烫,除了娇娇的缩起肩头,什么反应都做不出,伴随着哝哝的鼻音,显得可怜的紧。
谢鹜行改为轻拍她的后背,哑声轻哄,“公主歇会儿。”
雾玥脑袋昏昏的,人也累极,被谢鹜行拍哄着,真就慢慢阖上了眼。
谢鹜行一直到雾玥睡熟,将她抱到床上,那来薄毯给她盖上,才走出屋子。
仲九与合意见谢鹜行出来,一齐迎上前道:“掌印。”
谢鹜行掸了掸微皱的衣袍,对合意道:“公主睡下了,你在这守着。”
合意微弓着腰应声道:“是。”
谢鹜行望了眼天色,颇为有兴致的说,“也不知这会儿宫里闹开了没有。”
他说着迈步朝宣铭阁外走,仲九也紧跟上。
*
元武帝和太后赶到鸾凤殿的时候,皇后正在萧衍的牌位前诵经,管事嬷嬷急匆匆闯进来,“娘娘,不好了。”
皇后蹙眉喝问:“何事慌慌张张。”
话音刚落,着玄色龙袍的元武帝就跨进了殿中,皇后愣了一下,站起身道:“皇上。”
又看到紧随其后,面色铁青的太后,皇后眸光微微一动,挂上笑脸问:“母后怎么也来了。”
元武帝没有说话,冷冷巡看过供奉的案台,又逼视向皇后,“皇后在干什么?”
皇后面对责问觉得莫名其妙,但皇上的神色明显不对,而且太后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照月楼。
皇后心里思绪万千,故作镇定道:“皇上知道的,臣妾日日在为衍儿超度祈福。”
“哼。”没想到元武帝听后只是拂袖冷笑,扬声道:“玄清子。”
玄清子从殿外进来。
元武帝道:“去看看。”
“是。”玄清子拿着罗盘在供案前凝眉查看。
皇后已然变了脸色,“皇上忽然带这道人过来是为什么?”
元武帝沉着脸不作声,皇后又去看太后,看到太后眉眼间强盛的怒意,她心中越发不安,莫非是计划出纰漏了。
“有了。”玄清子绕着供案走了一圈,神色凝重,抬手掀翻了萧衍的排位。
皇后立刻炸起,“你好大的胆子!”
玄清子却从排位底下摸出了一张黄纸,走到元武帝身旁递给他,“皇上请看。”
元武帝展开黄纸,皇后看到上面用是不知用血还是朱砂画的符咒,她目露惊骇,衍儿的排位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元武帝一把将符纸捏皱在手心,暴怒问:“皇后是在为衍儿超度,还是在行妖术!”
“什么妖术?”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摇着头说:“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玄清子低着眼逐字逐句道:“此乃野萨邪术,以至亲血脉换取死者复生,可谓伤天害理,阴毒至极。”
“妖言惑众!”皇后一把指向玄清子,摇头看向元武帝,“臣妾根本没听过这邪术,是陷害,有人要陷害臣妾。”
“陷害?”太后厉声呵斥,因为太过激动而昏眩晃了晃,好一会儿才站稳,用手捂着心口说:“难道不是你想要哀家的命!用哀家的命换先太子的命!”
太后胸膛剧烈起伏,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后竟然疯魔到敢做出此等事情。
皇后如遭雷击,她是设计让太后落水,但从没想过要太后的命,她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元武帝咬牙切齿道:“带上来。”
禁军押着青芷和得远一同进来,两人被一把摁着跪倒在地,皇后脸上血色退尽。
元武帝声色俱厉,“他们两个在照月楼外鬼鬼祟祟干什么,你谋害太后不成,就想陷害到五公主头上!”
皇后注意到得远轻轻朝自己摇头,立刻会意两人没有招供。
她一边落泪,扑通跪地,膝行到元武帝腿边,抓着他的龙袍泣声说:“皇上明鉴,这绝对是陷害,且不说这邪术子虚乌有,衍儿早就入土,尸身只怕都……还怎么有可能复生,皇上不要听信这妖人之言。”
玄清子面不改色道:“确实不是尸体复活,而是招魂转生。”
“你诬陷本宫,究竟是和居心!”皇后凌厉瞪着他。
“皇上。”高全照形色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几人说话:“皇上,掌印求见。”
元武帝吸了吸气,“传。”
谢鹜行很快走进殿中,扫了眼乱作一团的众人,朝元武帝拱手道:“禀皇上,方才秋水殿内侍来传,楚贵妃动了胎气,寻不到皇上,所以赶来告诉了微臣。”
元武帝蹙眉,“楚妃如今可好?”
谢骛行道:“太医已经去看过了,总算无大恙。”
玄清子猛地一拍手掌,“这就对了,楚妃腹中的龙胎就是托生的载体,因为太后吉人天相,没有性命之忧,但邪术中断会有反噬,也是导致楚妃忽然胎像不稳的原因。”
玄清子又道:“既然这两个太监宫女不肯招,也正好掌印来了,不如就交给西厂审。”
得远依然咬着牙一言不发,青芷却像怕极,不断磕头口齿不清的说:“奴婢招,奴婢不要去西厂,奴婢招。”
皇后苍白着脸摇头,荒谬,简直荒谬!而现在她说什么都已经没人信,太后确实是她让人设计的。
皇后猛地抬头,就看到谢鹜行似笑非笑的朝自己看来。
她中计了!
从一开始就是圈套,就是为了引她入局,谋害太后,不仅是她,她的女儿,她的母族。
皇后只觉得被彻骨的寒凉袭上周身。
第062章
“奴婢说, 奴婢都说。”青芷情绪激动的仿佛已经崩溃了防线,咚咚磕着头就要把事情都交代了。
“是我!”皇后遽然出声。
迎着众人看来的目光,皇后咬紧着牙关, 咽下满口的血腥味,目光空洞一字一字道:“是我,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一心想用邪法复活太子。”
“你这毒妇!”元武帝怒极, 一把将其踹翻在地, “朕念在你丧子之痛难解, 对你多般纵容,没想到致使你彻底疯魔!”
皇后跌倒在地, 口中还在重复, “都是我,都是我。”
她重重阖上淌泪的双眸,她只有揽下, 才能与汐宁无关, 才能把与母家的牵扯降到最低。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抬起手指着她, “你竟然想要哀家的命!皇上,这样的毒妇如何还当的起一国之母!”
元武帝盛怒之下就要下令废后, 谢鹜行出声道:“皇上,如今使臣还等着定下西幽王和四公主的亲事,现在废后,恐怕不妥。”
元武帝心头怒气难消,冷声道:“传朕旨意, 朕允了西幽和亲之请,四公主即刻待嫁!至于皇后, 念子成魔,会行巫蛊妖邪之术或有人谋使,传督察院御史彻查。”
皇后闻言涣散的瞳孔骇聚,拼命摇头,“全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皇上,全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
谢鹜行漠然看着瘫坐在地上,发髻散乱,神情灰败毫无仪容的皇后。
他废那么大功夫,哪里只是为她这屈屈一条贱命。
谢鹜行淡淡扫向青芷,青芷对上他清寒的目光,轻飘飘的一眼,她却感到了汗毛倒竖的阴冷寒意,后背更是直接渗出了冷汗。
青芷根本不用装,慌乱就全数浮在了脸上,语无伦次道:“是,奴婢全是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与四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落,她才像说漏嘴一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此事四公主也知情?”太后难以置信的拔高声音。
皇后彻底惨白了脸。
*
玉漱宫。
萧汐宁还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怡然自得的倚在贵妃榻上,一个太监正跪在她腿边,谄媚的替她敲着腿。
“公主今日心情瞧着不错。”太监抬起头,正是当初跟谢鹜行同在监栏院里的仲七。
如今来了萧汐宁宫里,改了名字叫喜儿。
“有人要倒霉了,本公主自然高兴。”萧汐宁嘴角不住的上扬,随手捻了颗葡萄捏出果肉放入口中。
低眸看见喜儿偷瞄着自己,萧汐宁用略带怒气的声音骂,“狗奴才,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