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僵住了,一动不动。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舔爪子?
小橘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爪子。
几个呼吸的时间,战斗已经结束。
陈凡上去,将一颗颗晶核,都挖了出来。
“走了,小橘!”
装好晶核之后,陈凡朝着另一边还在发呆的橘猫,招了招手。
橘猫有点失魂落魄的和老猿跟了过来。
……
夕阳西下,撒落一片金黄。
老瞎子坐在花坛边上的青石上,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他的破碗和拐杖,都放在旁边。
碗里面,空空荡荡。
人来人往,除了不远处那一群乞丐之外,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么个瞎子。
突然,瞎子似有所觉,站了起来,然后往边上挪了几步,坐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西南方向,陈凡提着两个大包,缓缓行来。
一个是平时出行带的包裹,一个是装了一堆九品强者兵器的包裹。
在他身后,胖嘟嘟的橘猫,亦步亦趋。
在走过花坛的时候,陈凡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瞎子。
瞎子背靠着大树,仿佛在睡觉。
陈凡愣了一下。
这不是那天在西城城门口遇到的老瞎子么?
怎么从西城跑到育兽师协会来了?
陈凡皱了皱眉,将包裹放下,翻了翻其中一个包裹,拿出来了一大块干肉和一瓶水。
老瞎子立刻坐得笔直!
随后,他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破碗和拐杖,站起来就想走。
“老人家!”
陈凡拿着干肉追了过去:“我这有点吃的!给你!”
瞎子连连摆手:“谢谢,谢谢,我不饿!”
陈凡不管不顾,将干肉和水一起放到了瞎子的破碗上,然后往育兽师协会大门走去。
他才转身走出去不到五米……
另一边的一群乞丐冲了过来,一把抢过了瞎子手中的碗,然后将老瞎子踹倒在地!
老瞎子:“……”
回转身来的陈凡:“……”
陈凡走了回来。
那一群乞丐,四散跑开。
陈凡朝着那一群乞丐,勾了勾手指:“都过来。”
这些乞丐,都只是没有觉醒的普通人。
这种年老体弱的普通人,哪里敢反抗御兽师或星武者的命令?
所有乞丐都小心翼翼走了回来。
陈凡过去,一人一巴掌,将所有乞丐拍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反抗。
也没人反抗得了。
“穷苦人,何苦为难穷苦人?”
陈凡将包裹里面所有吃的,都拿了出来,留了一块之后,其余的全部丢给了那群乞丐。
那些乞丐捡起东西,千恩万谢,都跑远了。
陈凡将老瞎子扶了起来:“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瞎子咬牙切齿:“又是你……”
陈凡咧嘴笑了起来:“前辈,你真‘看’得见我啊?”
老瞎子冷哼一声说道:“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是么?”陈凡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给你留了一块肉和一瓶水……我就住在育兽师协会里面,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跟门口守卫说一声,他们会带你去找我的。”
老瞎子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陈凡的手臂:“年轻人,心肠倒是挺好,谢谢你了。”
陈凡将老瞎子扶到了大树下的草地上。
另一边,橘猫一直看着这一切。
这小子心肠还挺不错……
老教主心里轻笑,自然而然的转过头去,想舔一舔屁股。
但他的舌头刚伸出来,就停了下来,然后石化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羞耻之事?
我只是灵魂附在橘猫身上啊!
我的灵魂,明明掌控着一切啊!
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诡异的动作?
正想着,老教主听到后面响起了一声猫叫。
他扭过头看去,就见一只流浪猫走了过来,围着他转了两圈,不停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这傻猫……
老教主不理它,又看向了陈凡,想催促一下陈凡。
突然,流浪猫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趴了上去……
嗯?
老教主呆了一呆,然后勃然大怒,回过头来,两只小爪子左右开弓,给了流浪猫一套王八拳。
流浪猫只是没有觉醒的猫。
教主好歹是1级的剑齿橘猫,这一通王八拳过去,打得那流浪猫嗷嗷怪叫,拼了命的跑远了。
橘猫抬起头来,悲愤的吼道:“陈凡,赶紧回家!我不喜欢这地方!”
陈凡:“……”
这一路上,教主一直处在暴走的边缘。
也难怪,一个叱咤风云的天魔教教主,突然修为尽失,变成了一只橘猫,就连五彩神石也被人抢走……
一般人还真的很难接受得了。
“发什么呆,赶紧走啊!”
橘猫见陈凡没动,又催了一句。
老瞎子纳闷道:“你爷爷在催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陈凡:“……”
老瞎子是真看不到,还是假看不到?
听到橘猫那苍老的声音,就把橘猫当成我爷爷了?
陈凡翻翻白眼,朝着橘猫招了招手。
胖嘟嘟的橘猫,快速跟了过来。
一人一猫,往育兽师协会走去。
后面,老瞎子微微一偏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橘猫。
……
豪华的别墅内……
“护佑你育兽工作室”的林少,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电脑中的一些资料。
一名相貌姣好女子走了进来,说道:“林少,一直无法接通刘建他们的电话,给他们发信息,也一直没有回复。”
刘建,正是被派去追杀陈凡的刘老大。
林少抬起了头来,淡淡说道:“刘建他们,应该是去跟踪那个叫……哦,叫陈凡的小子了吧?”
那相貌姣好女子点了点头说道:“上一次联系刘建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和另外两人,已经跟踪陈凡出城到了七星山水云涧。”
林少微微点了点头:“水云涧那边没有信号,很正常啊。”
“一个小喽啰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等刘建确定割了他的脑袋,再跟我说。”
“是!”那女子低下了头来,退了出去。
那女子退出去后没一会,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