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宫主抬手隔空一握。
她怀中的无字天书飞了出来。
绿衣女子脸色一变。
方才她故意又叫又嚷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留意到她的无字天书,没想到还是没能瞒过云霜!
宫主对鬼姬道:“开始吧。”
鬼姬似笑非笑地走上前:“一会儿我将她的内力引入程心体内,可能会有些不适,你们让程心不要反抗。”
苏小小对程心道:“等下会有点不舒服,忍一忍。”
圣女点头。
鬼姬拂袖一挥,用内力将绿衣女子挂在了墙壁上,旋即她一手对上绿衣女子的手掌,另一手对上了程心的手掌。
绿衣女子脸色一变:“你……”
鬼姬讥笑:“我不爱吸人内力,但不代表我不会。”
苏小小看懂了,鬼姬是以自己为媒介,将绿衣女子的内力渡入圣女体内。
这对自身的耗损应当不小。
鬼姬这个人情,大了。
苏小小念头刚一闪过,鬼姬突然收了手,后退一步,神色凝重地看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笑了:“怎么不继续了?不敢了?”
宫主问鬼姬道:“怎么回事?”
鬼姬皱眉道:“她体内有一股火灼之气。”
苏小小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又是火灼之气。”
当初卫青就是因为体内中了火灼之气险些丧命,后来卫胥为了救卫青,强行将它引入自己体内,受尽折磨。
绿衣女子畅快地笑了:“来呀,把内力拿回去呀。”
苏小小定定地看着她:“夏侯仪就是用这个控制你的?”
绿衣女子的笑容一僵。
她激愤地说道:“胡说!主公才没有控制我!有了这股火灼之气,才能防止有人夺走我的内力!”
苏小小道:“自欺欺人,你还真是可悲。”
鬼姬看向宫主:“姐姐。”
宫主的目光落在绿衣女子愤怒扭曲的面容上,对准她胸膛狠狠打出一掌!
强大的冰寒内力如洪流一般涌入她体内,汇入她的丹田。
“你不是想知道无字天书上的武功吗?这个就是!”
宫主倏然加大掌力。
绿衣女子的发丝与衣袍无风自动,猛地朝后扬起。
寒气在她周身游走,她宛若被冰封住,浑身上下,连眼珠子都变得无法动弹。
当最后一丝冰寒内力也打进她体内,宫主收了手。
绿衣女子狼狈地跌在地上。
宫主淡淡说道:“她的火灼之气被封住了,可以了。”
绿衣女子不可置信地颤抖着。
云霜竟然如此强大……
主公……您小瞧她了……
鬼姬冷笑着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手:“开始咯。”
绿衣女子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内力被鬼姬吸走。
她苍白着脸说道:“你们别得意……拿回内力又怎样……你们赢不了主公的!”
鬼姬呵呵道:“那个病入膏肓的老头儿,还是先担心他自己吧,毕竟他给了几次下马威,好像一次都没成啊。”
鬼姬从凌云徒儿嘴里,已经了解到不少真相了。
绿衣女子不怀好意地看向苏小小,虚弱地笑道:“这一次,就要成了呢。”
“你什么意思?”
苏小小问。
绿衣女子冷笑道:“夏侯彦曾经告诉过主公一个秘密,天玉堂的姬夫人身边多了个新来的管事,叫,褚、飞、凤。”
第1084章 1084 藏宝图,大哥来了
天玉堂。
自打东窗事发后,姬明楼便再也没来过闵凝晚这边,也不许自己的一双孩子过来。
闵凝晚也不被允许出门。
昔日热闹的庭院,成了一座无形的牢笼。
闵凝晚静坐在家中,抄写着一卷经书。
忽然,身后的帘幕一动。
守在她身旁的丫鬟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闵凝晚目不斜视,笔尖蘸了墨汁,继续抄写经书。
“太夫人真是好雅致。”
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一道暗影将闵凝晚的头顶笼罩。
闵凝晚说道:“挡住我的亮了,看不清。”
陌生男子淡淡地笑了笑:“太夫人抄这么多经书,是想超度亡魂么?娄阁主与如夫人在天之灵,怕是会倍感欣慰吧。”
闵凝晚没有接话。
男子笑道:“说起来,娄阁主与如夫人死得这么惨,太夫人不想为他们报仇么?”
闵凝晚终于开了口:“如儿是自尽而死,娄不凡是被我儿子杀死,你让我找谁报仇?我自己么?”
男子淡淡一笑:“太夫人此言差矣,如夫人为城主诞下麟儿,眼看着就要坐稳城主夫人之位,若非百花宫横插一脚,如夫人又怎会香消玉殒?娄阁主亦不会与姬堂主反目成仇。说起来,一切都是百花宫造的孽。”
闵凝晚平淡地说道:“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男子直勾勾地望着闵凝晚,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娄不凡临走时,并未带走任何珠宝,他运的是空箱子。我想,那些金银珠宝应当是在太夫人您的手上吧。”
闵凝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子笑了笑:“太夫人不承认没关系,金银珠宝您拿着,就当是娄不凡给您留下的遗产。不过另外一样东西,主公希望你能把它交出来。”
闵凝晚笔锋一顿:“首先,我并没有拿娄不凡的任何金银珠宝,其次,该交的东西,我全都给你们了。”
男子道:“武帝陵墓的藏宝图。”
闵凝晚平静地问道:“藏宝图不是在城主手中吗?”
男子道:“娄不凡交给城主的那一份藏宝图是假的。我们搜过千机阁了,舆图不在那里。娄不凡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他临走前,一定让人送来了你这里。”
闵凝晚继续抄书。
男子的笑容淡了几分:“太夫人,武帝陵墓的藏宝图对你没用。如果你不想你的外孙在城主府无故夭折,我劝你把藏宝图交出来!”
啪。
闵凝晚毛笔上的墨汁滴在了抄好的经书上。
男子的笑意深了深。
闵凝晚将毛笔搁在了笔托上:“就在你身后的暗格里。”
男子转身,映入眼帘的一幅荷塘月色的画像。
他掀开画,轻轻按了按墙,果真露出了一个暗格。
他把里头的羊皮卷取了出来,展开一瞧,皱眉道:“为何只有半张?”
闵凝晚毫不闪躲地迎上他的目光:“他只给了我半张。”
男子狐疑地看着她:“你知道背叛主公的下场。”
闵凝晚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的外孙捏在你们手里,我敢吗?”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半张藏宝图收进怀里:“药呢?”
闵凝晚自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最后一瓶了,吃完这个,就再也不必了。”
男子走远后,闵凝晚握住毛笔的手终于颤抖了起来。
她深吸几口气,翻开桌上那本醒目的经书,另外半张藏宝图就贴在封底。
“若我不在了,这张藏宝图便是你最后的保命符,主公派人来找你的话,记住,只交半张。”
脑海里闪过娄不凡的话,她把经书放回了书架。
很快,她熄了灯歇下了。
一直到床铺里传来均匀的呼吸,趴在屋顶上的褚飞凤才缓缓呼了口气。
她维持这个姿势快两个时辰了,浑身都僵硬了。
娄不凡死后,闵凝晚似乎也沉寂了,一连多日都不曾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还好,今晚的蹲守没有白费。
不过,那瓶药是给谁的?吃完就再也不必了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