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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唱再次从浴室出来时,闻听已经不告而别。空气中还有微腥的麝香味,她有些恼火,却不知在恼什么。她刷拉合上窗帘,抓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一颗烟。
  很好,他是个不惹麻烦的人,有边界,知进退。可以是个很好的sex partner。
  此时谈唱的理想型sex partner却蹲在小区花园里。抬头看那扇落地窗被窗帘遮挡,才意兴阑珊收回目光。
  闻听坐在台阶上,抱着头,不住去想,这事到底算什么。从遇到这个女人那天起,他好像就脱轨了。
  从小到大他所接受的教育都告诉他要明事理辨是非,可是没有一页书一行字告诉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虽然身体是自己的,但是他宁愿把心贴在别人身上。
  让他做到灵肉分离,有些为难。
  喵呜——
  闻听回神,看到一只全身橘色尾巴带白色环纹的胖猫蹭着他裤腿走过来。
  他想摸摸橘猫的头,谨慎与它对视两秒确认它尚无攻击性后,试探伸出手。
  只是还没等闻听把手放上去,胖橘主动往上顶他掌心,额头耳朵小脑袋从左到右顶了个遍。
  “小家伙。”他呵笑道,“还蛮亲人。”
  喵——胖橘翘起尾巴露出小菊花愉快地回应闻听。
  思绪上的阴霾被可爱融化了,闻听揉着小猫毛茸茸的脖颈,掏出手机。
  谈唱穿着白袍睡衣,没扎腰带,敞开衣摆随意躺在单人沙发上。
  深吸一口,白雾从鼻腔和唇角腾出。
  人生就此这样下去了么?没有方向,没有动力,已经无聊到要去招惹一个毛头小子。
  可是究竟什么算成功?
  叮,信息涌进。
  谈唱将细长的烟架在黑瓷烟灰缸边缘,按亮屏幕。
  闻听:姐姐,我也和你玩个游戏吧。
  谈唱:什么?
  闻听:听说过么,陌生人通过回答三十六个问题就能建立亲密关系。
  谈唱嗤笑一声,无聊。
  闻听:姐姐要玩么?
  谈唱:你激我是吧?小孩子的把戏。
  闻听:第一题,如果在全世界选任何一个人共进晚餐,你会选择谁?
  谈唱想了想,暗灭手机,不再理会后面一条条弹出的信息。她想重新拿起烟,才发现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
  “同学会”如约而至,谈唱穿了最近一直习惯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出席。脖子上手腕上没有一颗珠宝。临出门她照了照镜子,将长发挽起扎在脑后,随便涂了口红。
  晚餐约在思南公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琉璃玻璃上映出路灯下梧桐叶宽大的影子。
  长桌四周饶了十几个人,谈唱来得晚,刚走进包房,就有人喊谈总你可算来了。
  她放眼望去,瞄到曾经的下属,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旁边有个空位。她放下链条包坐过去,“踩点,不算晚。”
  一抬头,才注意到对面的人。
  “许愿池!”她睁大眼睛,“你也被干掉了?”
  许煜迟穿得人模狗样,暗条纹藏蓝西装裤,磨毛奶白长袖衬衫,袖口挽到肘下,露出IWC经典腕表。他苦笑道,“别叫我许愿池。”
  “人人都往你身上扔钱,多吉利。”
  “我又不是蹲在水池里的癞蛤蟆。”
  “啧。”谈唱解开迭成一枚菠萝的纯白餐布,抖开铺在腿上,“你是西式许愿池,不是中式的。”
  许煜迟斜了身子从裤兜里掏出工牌在谈唱面前一闪,“进门前刚摘下的。”
  谈唱插起一块色拉,翻眼瞥了下,“哦,还没离职。那你今天凑热闹是来取笑我们这些逃兵败将么?”
  “已经和HR谈完了。这块工牌马上就要被扔进谈总桌下的废物工牌回收箱里了。”
  这个谈唱有所耳闻。她离职这半年,原来的位置并没有招新人。换言之,现在公司在锁HC,走一个人关一个岗。老部下告诉她,她办公室已经成为了仓库和大促时大家吃宵夜打地铺的地方。
  “有去处了?”
  “嗯哼。”许煜迟解开脖颈下第一枚纽扣,踌躇满志,“和朋友投了几个小项目。”
  “几、个?”谈唱一字一顿重复咬了两个字。
  要知道,现在市场不景气,有勇气单干做新项目的人很少,别说几个,敢豁出去做一个项目的人都凤毛麟角。
  “对。”许煜迟想了想,“重点集中在餐饮。毕竟做生鲜和预制菜这么久,上下游供应链非常熟悉。”
  “谈总你呢?”旁边人问。
  “我们谈总肯定一手offer挑花了眼。”许煜迟插嘴道,“拿大女主剧本的。”他朝谈唱意味深长一笑,“从不缺机会。”
  旁边人有些尴尬。谁都知道当初在公司,谈唱做生鲜电商HRBP时,和时任业务负责人许煜迟配合得并不愉快。强者相遇只会硬碰硬,互相不能说服。最终这场明争暗斗以谈唱升职离开业务部门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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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就脑补了一个男二,我咋这么爱雄竞(′▽`)
  周末回东北吃烤肉泡澡,啊,怎一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