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陛下不太好吧,光天化日。”
“你脑子里就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郁灵:“......”到底谁脑子里才是乌七八糟的事?老色胚!
她还是坐到他怀里,萧铎左臂从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细闻她发丝馨香。
“肖想也不行,朕不许。”
啊?
萧铎拿过她手里的成堆的单子,贵妃病了,没有人指导娴妃,内务府那帮人估计也等着看她笑话,无人帮衬,她操持宫宴也确实难。
“这就是你平日里懒惰不肯管理宫务的缘故,如今贵妃病了,你便顶不了事。”
郁灵:“......”
脸上哀怨,可惜无法反驳。
郁灵:“陛下是准备帮臣妾还是想一直训斥臣妾到太阳落山?”
萧铎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塞到她手里,“朕说你写,飞云长公主的驸马不出席宫宴,划掉。”
“为什么不出席?”郁灵很好奇。
“听闻驸马已经搬出公主府。”
“哦,感情破裂,臣妾也觉得长公主早该休了驸马,那个男人敢在长公主眼皮底下纳妾,活得不耐烦了。”
郁灵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
“陛下选几个美男子去开导长公主吧,不要叫她一个人伤心。”
萧铎盯着身前的人,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肩身,瞧着乖乖巧巧。
“你有什么好推荐?”
“就之前贵妃寿宴上那位琴师就很好看,长公主还赞赏人家的琴技呢。”郁灵答得飞快,“何不请他去公主府上,与长公主切磋切磋琴技?”
“还有。”
“还有公主府的侍卫该换一换了,内苑几个月前新来的那两个侍卫,瞧着容貌出众,外加武艺超群,上一回家宴上那负心汉驸马喝醉了要打长公主,还是他们教训了驸马。命他们去守卫公主府,他们必定乐意。免得马哥负心汉驸马没钱花了又回公主府,长公主又鬼迷心窍!”
“还有呢?”
“还有就是、没有了、”郁灵话锋一转,她好像不该在皇帝面前夸其他的男子。
身后的男人抱着手臂,眼神冰冷而不善。
“臣妾都是为了长公主才记下来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萧铎评价。
“若是长公主见了那琴师,必定会很欢喜的。”
“你的话若少一点,动作快一点,朕也会很欢喜。”
郁灵埋头开始改。
她见识了萧铎做事有多效率,原本以为要花几日才能做完的事,萧铎这架势仿佛今日就要处理完毕。
她的手好酸啊。
但有了萧铎的指导,她受益良多,往后再操持宫宴就都知晓了。
宫宴上如何排座位变是个大学问,大臣家眷、皇亲国戚、谁该挨着谁坐,谁家互相不往来,若非萧铎指点,她就要犯大错了。
整整两个时辰,直至日薄西山,事情已经处理了大半。
萧铎并非坐怀不乱之人。
娴妃认真写字的样子,有些可爱。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有大气的银饰玛瑙戒点缀,添了几分精致内敛的君王气势。
手指渐渐缠上她的发梢,轻抚她后背。
郁灵不喜欢萧铎碰她的头发,动了动企图甩开。
“你最好还是、”萧铎警告她,“别动。”
说话的同时下颌抵在她孱弱的肩上。
“陛下这样,臣妾写不了字。”
指尖轻轻划开衣襟,“这些事也不必今日全处理完。”
萧铎明明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他不喜欢官员拖沓。
郁灵轻咬薄唇,低着头继续写字,他的手臂堂而皇之地戏弄她。
萧铎俯首埋入郁灵颈侧,咕哝着说要她。
又温柔又强势
“等臣妾写完膳单。”郁灵脸颊泛起淡淡微红。
萧铎抽离她手心的笔,迫使得她转过身,他轻尝她唇角。他没有等的耐心。郁灵知他强势,便也没有拒绝,捧着萧铎的脸,仰头去轻贴他漂亮的下颌线。
此时外头刘歇禀告说是王长明求见,郁灵立即从他怀里弹了起来,扯好衣襟。
萧铎手心骤然失了温度。
片刻之后,萧铎宣王长明进殿。
萧铎将慕容循的权柄交给了王长明,王长明今日是来禀告吏部诸事。
“娴妃娘娘怎么在御书房?”王长明语气不善。
郁灵知道王长明是个很刻板的人,对任何女人都不太友善。
“她来商议宫宴之事。”
“臣妾告退、”郁灵抱着厚厚的纸页要走。
“今日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就坐到边上写。”萧铎不许她走。
王长明眼神不善,他不喜欢太漂亮的女子,祸国殃民。
郁灵不大乐意,明明方才萧铎还说这些事不必一日之内就处理完的。
王长明翻开笔记,开始禀告吏部诸事。
萧铎靠在御座前,漫不经心地瞥了郁灵一眼,示意她最好现在就提笔写。
郁灵:“......”
郁灵眸光定定地盯着他,听着王长明枯燥无味的声音,她没有办法认真。
萧铎颈侧有她方才留下的吻痕。
郁灵低下头强迫自己专注写膳单。
片刻之后,郁灵又有问题要问萧铎,此时萧铎神情懒懒。王长明的声音毫无起伏,听着叫人昏昏欲睡。
他察觉到郁灵的目光,侧首瞥她一眼。
郁灵睁着晶莹润眸,悄无声息地与他对视着,男人眼眸深邃,他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想,别总问他。
少女眸光清纯,下意识地启唇轻轻咬住了白玉御笔的笔头。
萧铎的眸光瞬间就凝住了。
郁灵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耳根在一瞬间红透了,仓促移开视线不看她。
郁灵:“???”
她没有故意勾引他的意思!!
萧铎面如寒霜,镇定自若的听王长明禀告完毕。
“夜深了,宫门即将下钥,出宫去吧。”
王长明行了一礼,眸光不屑的瞥向边上的娴妃,“陛下,美色误事。”
郁灵猛得一颤,难道自己的小动作被他瞧见了。
“臣的意思是往后御书房这等重地,妃嫔就不要来了。”王长明告退。
待殿门一合上,萧铎的目光别杀了过来,郁灵一脸无辜,歪歪脑袋,“陛下,怎么了?”
萧铎微眯了下狭长双眸,“这个时辰了,你是打算先用膳,还是先将事情做完,还是继续......”
“继续什么?”郁灵浅浅一笑,“臣妾还是先将宴会的事情处理完,陛下要求的。”
郁灵觉得,皇帝似乎比较想吃她。
她留意到,萧铎的耳根仍旧是红的,郁灵继续执笔写字。
萧铎不置可否,“坐过来写。”
郁灵又被萧铎拉着坐到怀里,手却来解她的绸带。
郁灵:“???”
这个老色胚!
“臣妾想将事情处理完......”
“你写你的。”
......
少女软了腰肢,无力地伏到冰冰凉凉的金丝楠木御案上,手中紧紧攥着笔,萧铎他有异于常人。
萧铎不许她躲懒,拉她直起腰身,“你既然这么想将事情处理完,继续写,不要停下。”
她衣裙妥帖地坐在他怀里,额间汗津津的。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摩挲她的唇,“方才故意的?咬笔头?”
郁灵一个字都写不了。
“爱妃,上次那句民间俗语怎么说的,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陛下你的话怎么那么多?!”郁灵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