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是哪个条件,都对陆涵很不利,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活动在密林里,或许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
而且……陆涵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人受累,特别是杨小伊,她是真的被自己牵连了,林医师想要针对的就只有她自己,只要她离开了,她应该就不会再继续针对杨小伊了吧。
陆涵这么想,便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边走出焰虎佣兵团的范围,边在脑海里疯狂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在这浅层密林里存活下来。
然而,还没等陆涵走出多远,熟悉的女性向导的声音,便就这么在她身前不远处响起来了,一抬头,便看到严姐就这么站在焰虎佣兵团的面前,冷着一张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a级治疗师,什么时候能随意和我们排名第一的焰虎佣兵团叫嚣了?我们焰虎佣兵团要怎么对待聘请进来的向导,似乎还不需要轮到你一个小小的a级治疗师插手吧。”
严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凌厉,只见她这话一出,身后焰虎佣兵团的成员便已动起来,就这么移动了脚步,将陆涵和杨小伊两人给护在了中间。
就连小西洛在此时此刻也严肃换上了另一番表情,就这么在陆涵的边上嚷嚷什么“那个大妈是谁啊,a级向导又怎么样了,很了不起吗?反正伤害我们焰虎佣兵团的兄弟就是不成,还想赶我们的兄弟出去,她算老几啊……”
年轻臭小子生起气来,说话就特别没逻辑、还各种念头,但很难得地,本该让陆涵觉得唠叨、不耐烦的话语,在会儿竟是难得地好听,连带着陆涵也不自觉多看了小西洛两眼,觉得这个臭小子难得也有看起来异常帅气的时候。
相反在这会儿,林医师的脸色就不太好了,特别在听到‘焰虎佣兵团’这几个字眼后,心里头便猛地一突。
她才刚来天星辖区没多久,只听说排名前几佣兵团的大名,但并不知道他们究竟长咋样,所以她是万万没想到陆涵现在加入的这个佣兵团,竟是排名第一的焰虎!谁能猜到眼前这个瞧着好像连个高级哨兵都没有的队伍,竟是排名第一的焰虎佣兵团!
陆涵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运气啊,先是熊养的熊川对她念念不忘,现在又被排名第一的焰虎护着!
不得不说,在听到‘焰虎佣兵团’这个名头后,林医师确实是有点顾忌起来了,甚至还有点后悔。
她知道,自己是无形中将这个排名第一的佣兵团给得罪了,但现在狠话早已说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但就现在焰虎用兵团这个低级哨兵、低级向导的配置,她真的得罪了又怎么样啊,现在在深渊浅层这里,a级治疗师就只有她一个!
这么想着,林医师便觉得自己心安一点,脸上表情又变得嚣张起来了,就这么嚣张地瞧着严姐,一副‘我就是要这样做,你们这些低级向导又能耐我如何’的模样。
“没如何,我只是想说……相比起‘先来后到’这些歪理,小姑娘,你听说过什么叫做‘用实力说话’吗?”
就在严姐这话音刚落的瞬间,场上的气氛猛地就变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禁猛地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就连林医师脸上的神色,也一下子便得惊惧起来了,就这么僵硬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着就在这会儿,三根尾部带着尖刺的棘藤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就这么将林医师给包围了,植物锋利尾部,更是直直对准了林医师的颈部大动脉、脑袋、心脏这三处致命的要害处,并且还贴得异常近,距离皮肤连两厘米都不到!近得仿佛只需要一个呼吸,就会被这些棘藤给刺到!
当然,这些‘棘藤’,并不是什么真实的植物,而是由能量粒子构成的另一种‘能量形态’。
很明显是在这会儿,有人发动了战斗星卡。
但有点神奇的是,在场的大家,几乎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发动了这张战斗星卡的,只知道等他们察觉时,‘棘藤’的攻击已瞄准林医师的要害,现在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这些能量棘藤便会毫不犹豫地直直穿过对方的要害,瞬间至对方于死地,让人躲避不及!
而发动这张独特星卡的人,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正就是站在焰虎佣兵团最前方的严姐,只见她就这么面对着林医师开口道:
“你觉得,要是我现在就将你解决了,那站在你背后的锋行佣兵团,还有周围这些小佣兵团,会替你出手吗?并不会,你死了就死了,哪怕你是个a级治疗师,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因为一个已死亡的a级治疗师,来得罪我们排名第一的焰虎佣兵团,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被别人威胁的滋味如何?你以前从没体验吗,a级治疗师?”
如果说之前熊川给林医师的是屈辱,那么,现在严姐给她的,却是恐惧,真实的恐惧。
那样的威迫感,那样眼神,还真不是在说瞎话,对面的严姐是真的动了杀心了,要是她再嚣张那么一下,那些能量棘藤就会毫不犹豫地刺穿她的身体,至她于死地!
于是,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了,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严姐才将那些‘能量棘藤’给收了回来,似乎是有自己的考虑,并没有真正对林医师赶尽杀绝。
但在这之后,她对边上那些墙头草小佣兵团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只是抬头朝着身后那个被高级哨兵团团护着的苍白少爷看了一眼,这才这么开口道:
“这边避难所的防御能力恐怕支撑不了我们这么多人,那我们就不进来了,避免降低了这边避难所的防御能力,还打扰了你们,我们焰虎佣兵团打算到偏后侧那个废弃避难所去,那个避难所虽然瞧着是破了一点,但修修,防御功效应该和这边差不了多少……”
说罢,严姐便带着陆涵、杨小伊还有焰虎佣兵团的成员们,往位置偏后一点的那个避难所赶去了。
当下,现场的小佣兵团便有点纠结起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才好,是留在原地,在这边这个避难所落脚,还是跟在焰虎佣兵团身后,到后面那个避难所落脚。
虽说后面那个避难所,是和这边这个避难所一起修建的,但说起安全性和完成度,当然是这边这个避难所比后面那个要好上不少倍,不然大家就不会全涌到这边这个避难所来了。
不过,有支老牌佣兵队并没有多作纠结,只是思考了一下,便立马带队跟在焰虎佣兵团的身后过去了,这个老牌佣兵团不是别的,正正就是刚才和焰虎佣兵团相处得不错的‘荆棘佣兵团’。
剩下的小佣兵团,在纠结挣扎了很久后,最终还是决定在这边留下来了。
原因也没别的,只是因为这边避难所的基础防御设施要好一点,以及他们还是想要得到林医师的安抚治疗,毕竟现下跟队进来的向导并没有多少个,就更别说要专业一点的治疗师了,所以他们还是选择留下来了。
只是,大家都没发现的是,那个苍白的少年在看到那些‘能量棘藤’后,脸上便不禁带上了好几分略有所思的神色,直至严姐带队离开后,边上的护卫这才压低了声,弯腰询问道:“七少爷,你认识焰虎佣兵团的那个向导队长?”
“嗯,不认识,我只是觉得那些‘能量棘藤’很熟悉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就是严家的后人,她手头上的那张战斗星卡,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先辈,给她们严家做的一张二星战斗卡,名为‘万千棘藤’,但因为只是一张二星战斗卡,性能偏低,所以一共就只做了两张。这两张,一张在我们廖家的收藏阁,另一张,就是在‘刺客向导家族’严家的手里了……”
只是没想啊,离开了五洲辖区的严家,竟是落魄到了这种程度了,刚刚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对方手头里‘万千棘藤’卡,估计已经受损,用不了多少回了,不然,放出来的‘棘藤’也就不会只有三条了。
不过,这苍白少年也就这么感慨了一下而已,脸上并没有多少可惜,对于他来说,无法在五洲辖区生存下来的严家,早就失去值得关注的价值了。
更何况‘万千棘藤’虽是一张好卡,但也仅是一张二星卡而已,像是这样的二星好卡,在他们家族的收藏阁里,没有几万张,也至少有一万张。
事实上证明,那个苍白少年的判断就对的,就在严姐带着团队抵达后方的避难所没多久,她右手上卡器便出发了好几声尖锐的‘嗡鸣’声,一股黑烟便从卡器里冒了出来了。
直将站在严姐边上的陆涵给吓着了,还以为是严姐的卡器坏了呢,但在下一刻,她却是见着严姐就这么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地一张星卡从卡器里抽出来了,就这么苦笑道:
“虽然我知道受损的
星卡寿命是不会支撑太久的,能让我用这么长时间便已经是奇迹了,但没想到……今日这次,竟是我最后一次使用它了。”
但可惜归可惜,严姐在叹息了一会儿,还是将这张已报废的‘棘腾’卡给换下来了,换了其他战斗卡上去。
毕竟星卡一旦报废,无论这张星卡之前是多么厉害的一张卡,它也会失去它原有的价值,变得没用了。
所以,严姐很快就将这张已报废掉星卡丢到了一边,重新振作起精神来,加入到修整避难所的大队中去了。
但这张星卡真的没用了吗?
刚才‘能量棘藤’忽然出现的那瞬间,可是震惊到陆涵了,她没想到一张卡还能有这样的表现方式和攻击方式,仿佛就像是一个能无声无息地,将敌人放倒的刺客一般,看得陆涵不禁眼前一亮。
像是这样出色的一张星卡,报废了还真是可惜,如果是修复呢,她有没可能将这张星卡给修复好?这就当作自己是在回报焰虎佣兵团维护她们的恩情吧?
这么想着,陆涵便将严姐丢都一边的报废星卡给捡回来了,跑到严姐的面前,询问她能不能让自己尝试修复这张‘棘藤’星卡?
“你要修复这张星卡?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小陆啊,你是制卡师?”
“不完全算是,只能算是个制卡初学者,只会一点制卡知识,所以也不能保证成功,也只能是尝试着修复看看。”
陆涵摇摇头这么说道。
听到这话,本来就不怎么抱有希望的严姐,就更不抱有希望,想着反正卡片都已经报废了,既然眼前这个小向导想要,那就拿去玩呗,这么想着,严姐便这么点了点头,开玩笑道:
“行,要是你能修复这张星卡,说不定我们焰虎佣兵团还要花重金,将你聘请为我们佣兵团的制卡师呢!”
第14章
有过改良‘小雷爆’的经验, 陆涵观察星卡里能量结构的动作就没那么生疏了。
只是,当精神力丝线将卡片里所有能量结构,一下子全都清晰地呈现在陆涵眼前时, 陆涵的脸色在刹那间就有点白了, 脑袋甚至有点眩晕,差点就没被眼前这张星卡里内部复杂的能量结构给晃花了眼。
复杂,实在是太复杂了。
就这么一眼扫过去, 至少能看到上百个能量结构呈现螺旋式,交错排布在一起, 在展示出一种极为微妙的平衡美感的同时, 还相互关联着,一个结构承接一个结构,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没有使用任何钉子架起来的大桥一般, 所有能量结构的衔接都显得那么自然、平衡。
要不是下面部分就是坍塌了、散架了的能量结构,陆涵差点都不相信这是一张已经损毁、报废了的星卡。
自己还是差得太多了。
在梳理了能量结构梳理了一个多小时后, 陆涵的脑袋便已严重发晕了、脸部更因用脑过度而变得又红又热的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将这些相互交错的能量结构给梳理出来,就更别说完全修复了。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 陆涵这才堪堪将散架了的能量结构搭建了那么一点,但还没等她舒上一口气,才刚搭好的能量结构就‘啪叽’一下, 全都散架了,连带着上面完好的能量结构, 也‘哗啦’一下, 跟着散落了不少了。
在这瞬间,陆涵的心情还真的是有点崩溃, 就这么呆呆愣愣地看着当下比之前显得更糟糕、更松散的能量结构,完全就是一副傻眼、满是崩溃绝望的模样。
看得刚和其他成员外出侦查回来,准备喊陆涵过来吃点东西的严姐,都有点愣神了,张口就想说些什么。
但还没等她说出口,便见着在前方,上一刻还是一副萎靡、被打击倒的陆涵,下一刻又像是打了鸡血似地重新将‘棘藤’卡给拿起来了,脸上全是一副咬牙切齿、似乎是在与些什么较劲的模样。
见到此情此景,严姐便有点不忍心打扰陆涵了,便朝着身后的成员挥手示意了几下,大家便轻手轻脚退出去了,将角落这边的这个小房间单独留给了陆涵,就是等严姐出来后,见到正帮忙准备晚餐的杨小伊,便有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杨小伊,你那个搭档……是个什么级别的制卡师?”
听到严姐这话,杨小伊却是露出了一个比严姐还要不明所以的表情来,就这么摇摇头道:
“不太清楚,我们不算很熟,只是在同一个治疗中心工作而已,还真不知道她还是个制卡师,我也是这次邀请她一同出任务后才知道的,但等级的话……应该不高吧?小陆她自己就曾透露过自己只懂得一点制卡知识而已,像是没怎么正统学过的样子。”
杨小伊边想着,便边将之前杨小伊因为制卡而差点迟到,并搞得自己精神萎靡的事儿给说了。
按正常情况的来说,一个基础深厚的制卡师,是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因为制卡而弄得自己精神不振的情况的,再加上陆涵在治疗中心登记在案的等级是c,这样的一个情况下,陆涵就算真的是一名制卡师,等级也不会高得哪里去。
毕竟向导的等级可是和制卡所须的精神力息息相关的,而且还不是只要是高等级的向导,就能做得了高级制卡师了,但反之,能成为高级制卡师的,必然是拥有强大精神力的高级向导。
虽然已经隐隐猜到陆涵是怎么的一个状态,但听完杨小伊这话时,严姐还是有点忍不住惋惜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一个表情,都看得杨小伊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了:
“严姐,你是觉得小陆不太可能将你那张星卡给修复好吗?”
“不是觉得不太可能修复好,而是那张卡……小陆一定修复不好。”
严姐这么摇摇头,说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张卡不是一张普通的星卡,是我家族流传下来的一张星卡,虽然只是一张二星星卡,但除了最初制作它的制卡师手里有一张副本之外,现在整个星卡市场都找不到第二张‘棘藤卡’,甚至连类似的都没有。”
“而且,在这几十年间,我们家族已找了不少知名的a级制卡师,邀请他们尝试进行复制或是修复这张‘棘藤卡’,但结果却是……”
在整个天星辖区里,没有一个制卡师能够对这张星卡进行任何复制和修复,每次送出去的大笔星币,都会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并纷纷为难地表示:
这是一张出自世家的星卡吧?别想了,出自世家的星卡,基本上就只有该世家的制卡师,或是s级以上的制卡师才能对卡片进行修复和复制了,毕竟世家所制的那些星卡,除了有他们自己不外传的制卡知识体系外,还会对卡片结构进行加密,让人分辨不出这些卡片哪些是伪装结构,哪些才是该卡真正的能量结构。
特别是‘棘藤’这张星卡,从它异常流畅的结构来看,几乎可以断定这张星卡出自大师之手。
而且制作该卡的人,还将伪装结构自然地融进真正的结构里,让人无从下手,是一张拥有三星、甚至是四星制卡技术的二星卡片!所以别想着修复和复制了,重新找一张合适的战斗卡来适应,或许更能节省时间。
就连天星辖区这么多出名的a级制卡师都这么说了,严姐又怎么可能认为陆涵能修复得了这张卡?这不就是扯淡吗?‘棘藤’卡毁在自己手里是迟早的事,严姐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严姐你刚刚长叹一口气的原因是……”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以着小陆这样的心性,等级天赋不高是真的可惜了,哪怕她的精神力能再强上一点,未来……”至少也得是a级以上的制卡师吧?像是刚才那样完全沉浸式制卡、一点都没发现他们进来了的样子,可是一般的制卡师所没有的集中力和专注力!
不过后面的话,严姐并没有说出来,只是
摇摇头拉着杨小伊转移了其他话题,关注点落在眼下避难所的整修上去了。
至于陆涵,则是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疯狂又小心翼翼地接触、试探、观察着这张‘棘藤卡’上的能量结构,也许是同一个结构已经编织搭建上了上百次的缘故,陆涵再次搭建小块的能量结构时,终于没怎么将其他完好的能量结构给弄散架了。
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陆涵这边依旧是原地踏步,能修复地,也就这么一小块的能量结构而已,想修复更大一点的能量结构就不成了,依旧会出现其他完好的能量结构跟着一起散架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么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陆涵这边可是一点收益都没有,唯一的收益便是,便是对眼下这一小块能够结构很是熟悉了,熟悉得几乎闭着眼都能默写出来了。
还有就是这些能量结构的编织线看着虽粗细、大小一样,但陆涵却是敏感地发现能量线和能量线之间还是有点区别的,这种感觉详细说说不出来,大约就是不同工厂出产同一型号电线的区别,要不是陆涵用精神力异能碰触时得到的反馈有细微的差别,她都发现不了,但这一发现依旧没给她提供上什么帮助。
可即便是如此,陆涵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放松下来,依旧不停地在小心翼翼编织着,总隐隐觉得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似乎就能发现这张‘棘藤卡’的结构秘密。
但这么一点,可是极难,有可能只是蚂蚁的一小步,但也有可能是大象的一大步,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点的界限究竟是在哪里。
直至一股饥饿感从肚子里传来时,陆涵一个抬头,才猛地发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外面天色早已黑下来了,外面的浅层密林一片寂静,只传来了好些细细的虫鸣声,以及好些哨兵睡熟时彼此起伏的打呼声。
真糟糕,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折腾,就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之前因为关注力格外集中,眼里就只有那张‘棘藤卡’的缘故,陆涵便没有留意别的地方,而现在回过神来后,陆涵才发现自己不仅肚子在饿得‘咕咕’叫,就连手指也因为长时间在操纵精神力丝线的缘故,都变得有点发僵发麻了,稍微动一动,都能感觉到一股酸麻劲儿直往上冲,滋味可不是非同一般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