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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会应该就不会再流血了吧。
  沈眠这样安慰着自己,抱着药袋回到属于小阁楼,熟悉的气味让他找回了一点安全感,他在这个一览无余的屋子里四处寻找能藏药的地方,最后还是在面前这几样简单的家具中选择了书桌。
  先生是从来不上小阁楼的,这里又挤又小,通风也不好,不适合做那种事。而且小阁楼的卫生也是小美人自己负责,所以平时很少会有人上来。
  沈眠拉开书桌的抽屉把药放了进去,藏在最里头的角落,又拿出一个又皱又旧的小塑料袋,把今天要吃的药装进去,打包好以后塞进口袋里。
  等一切准备好以后,距离上班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沈眠换好衣服来到楼下,看见汪闻成像以往一样坐在餐厅用早餐,桌上的食物飘着香气,全是当地有名的早点。
  沈眠局促地站在餐厅门口,因为刚才的事害怕起了汪闻成,小声打招呼,"先生,我去上班了。"
  汪闻成慢条斯理地吃饭,没有搭理沈眠,仿佛他是一团空气。
  沈眠没有得到回应,头垂得更低了,踌躇了好一会才迈开步子,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离开了别墅。
  和往常一样坐上了挤人的公交车,沈眠站在角落双手捂着肚子,很害怕别人撞到脆弱的宝宝,面向玻璃的方向,尽量用背部来承受人流的推挤。
  终于捱到了公司,沈眠乘坐员工电梯上二十楼,这个时间是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乌泱泱的一群人挤在一起。
  "就是他吧,和汪总一起坐电梯的人。"
  "我还以为只有女狐狸精,没想到也有男狐狸精,长得人模人样的,也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声,沈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谈论自己,因为羞耻的脸蹭蹭地红了起来,耳根滚烫得好像烧着了一样。
  周围的视线扎得小美人抬不起头,等电梯门一打开,他就迫不及待逃了出去。
  电梯口站着一个人,沈眠发现得太晚差点撞了上去,他抬起头正要说对不起,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身体僵硬住了。
  杨乐池环抱着手臂,站在面前冷冷看着他。
  那晚在卫生间的噩梦一下浮现了上来,沈眠转开了视线假装没有看见,想要离开这里,杨乐池却故意挡在他的面前。
  沈眠试图转了另一个方向,杨乐池跟着他移动身体,小美人往右,他也往右,看起来不打算让沈眠躲过去。
  "有......有什么事吗?"沈眠不再躲避了,哑着嗓子开口。
  杨乐池的姿态高高在上,单刀直入地问:"你和汪总是什么关系?"
  沈眠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杨乐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杨乐池的眼神很犀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把沈眠剖开细细研究,"你和汪总不仅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吧?"
  生日宴那天结束后,杨乐池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汪闻成为什么会带个清洁工来参加那种上流场合,而且还因为沈眠被欺负,就给他甩脸色,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
  而且他事后查看酒店监控,发现那天汪闻成和沈眠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
  沈眠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迟迟没有回答,看着他脸上呼之欲出的答案,杨乐池把脸凑了过去,恶狠狠盯着小美人的眼睛,压低声音说:"你们是那种关系吧?"
  第18章 你这个小偷
  霎时间沈眠的脸白成一张纸,用尽全部力气辩解,"不......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小美人有一种正室上门抓小三的错觉,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尤其在杨乐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下更是羞怯地抬不起头。
  杨乐池上半身往后直起,双手环抱在胸前,鄙夷地冷笑一声,"怪不得汪总那么帮你,原来你是他包养的小情人啊。"
  这样说来,汪闻成在生日宴上的种种举动就解释得通了。
  沈眠抵不住杨乐池嘲讽的目光,迫切想要离开这里,他迟疑地往前走,却被杨乐池粗暴地伸出手推到墙上。
  "你们做过那种事了吗?"杨乐池咬着牙问,语气里夹杂着不甘心。
  沈眠的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背上的疼痛传到了前方,他缩起瑟瑟发抖的肩膀,双手捂住了肚子,嘴唇只剩下一点透明的血色。
  不等杨乐池再逼问下去,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汪闻成远远走了过来,看见杨乐池和沈眠站在电梯前面,低着头的小美人抱住肚子,只露出白皙粉嫩的耳朵和脖颈,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汪闻成一出现,杨乐池只好打消欺负这个清洁工的念头,他换上笑脸讨好地凑了过去,撒娇的语气喊了声汪总。
  汪闻成对杨乐池的谄媚视若无睹,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杨乐池轻轻抓住了汪闻成的西装袖子,神色羞怯,"我想你了......"
  生日宴那晚以后,汪闻成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如果他再不放下身段过来,就会像个破布娃娃被丢弃在一边。
  杨乐池家境虽然不错,但比起汪闻成,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要知道有钱人也是分等级的,他如果可以和汪闻成在一起,对自身和家里都是很大的助力。
  汪闻成没有在意杨乐池说了什么,目光在沈眠身上转了一下,随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