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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润唇膏
  晚饭后,跟你住同一屋的小姑娘问你:“*姐,你觉不觉得,那个舒克长得好帅呀,真像顶流男明星。”她是季明博安排的助理,你没见过,不过都是自来熟。
  你听着她的描述,点点头:“是挺像的,你喜欢那种白白净净的款?”小姑娘瞪着眼,眸光似水点着头。
  “你觉得哪个更帅啊?”她问。
  帅?若是说起皮囊,你都很久没仔细看过等放了。今天一见,他眉头总是紧蹙,威严了不少。
  你猜测训练、考核什么的并非他口中说的那般轻松。
  “山鹰吧。”你想了想才故作轻松地说出来。
  “可是,那个山鹰一看就冷冰冰的。做他女朋友,他都不会疼人吧?”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 zhaiwu.x yz
  关于疼人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疼不疼你最清楚。
  你无法为他辩解,他有多么的好。低下头窃笑,邓放会原谅你无法为他辩解的苦衷吧?
  手机一阵震动提示收到了信息:铁皮屋后面的空地,来找我。
  是邓放。
  你瞬间心花怒放,季明博说过禁止单独行动。你思考了一下,一面从包包里翻了翻,一边拿出手机给季明博发信息请示。
  “十分钟就回来,别让别人发现。”
  你找了个洗漱的理由,溜到了宿舍外面。
  白天参观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很大,现在四下里黑洞洞的空无一人,你紧张的四处张望,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灯影重重,斑驳交错在空旷的院墙,耳边是戈壁滩上永久的风声。
  你屏息凝视,面前高大伟岸的背影,心脏咚咚跳动。
  “邓放!”你的声音像一阵柔雾,西北风将他们揉碎成尘埃吹向那人。
  原本背对着你的人影,迅速转身。高大的身材使他整个头都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的一双眼,此刻目光灼灼。
  扔下脸盆,你就飞扑进他怀里。他自然而然地张开手臂,拥住你化蝶的身躯。
  你用了力气搂住他精瘦的腰,下巴一点一点地戳在他胸口鼓出来的地方。
  等离得近了,你才发现他短短几天不见变化竟如此之大。
  横眉斜飞入鬓,随着他皱眉的动作杂乱无章地戳在那,原本冰冷的眸子添了几分凶狠。
  脸上的皮肤因为基地处于戈壁腹地而干巴巴的,强烈的紫外线直射也让他又黑了一个度。
  你好像一个医生,翻来覆去检查他粗糙的手,果然,虎口那里都生出了裂纹。嘴唇也干涸的起皮,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若不是他在灯下看到你的脸上的疼惜,还真以为你在吃他豆腐。
  纤细小巧的指尖,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轻轻触碰,粗粝的干皮剐蹭指腹。
  暧昧的动作将他原本想好的寒暄都咽回去,只安静地看着你,心湖有春风吹过,漾起一圈圈涟漪。
  你伸出一只手拖着他的下颚嗔怪:“就知道你没工夫打理自己,我给你带了很多护肤乳,还有补水的面霜。”
  他闭上眼感受你娇小软腻的手来回轻轻的剐蹭,亲昵的动作刚好抚慰他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无法言说的一种悸动在你心头盘亘,邓放浑身都透着狂野的粗糙。多年的军旅生活,出生入死的飞行任务,他脸上的书卷气早已淡去,留下来的是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
  不敢想象,他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
  让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第一步就是心疼他,这话果然不假。
  虽然准备了很多的东西给他,却没想到他嘴唇也这么干。你拉过他的手,牵他在旁边的矮敦子上坐下,伸手进上衣口袋捣鼓了一阵。
  一根粉银色圆管握在手心,你献宝一样的捧到他跟前。
  “唇膏虽然是我二手的,用起来效果很好。你要不要试试?”你心疼的想把全身上下能给他的都给他。
  他很高,即便坐下来也只到你胸口的位置,他轻轻拉你靠近。头顶灯光明明,四周有铁皮遮挡寒风,也能遮住一部分视线。
  你的话虽然诚意满满,进到他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深邃的眼望向你,像个渴求知识的顽童:“怎么试?”
  他看向你饱满的纯,眼角逐渐浮上一丝轻浮的玩味。
  活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调戏良家妇女。
  你抬手遮住他带着渴求的双眼,若有似无的香气渐渐向他靠近。你唇边轻扬,学戏剧里魅惑人心的女妖说:“闭上眼睛,我试给你看,”
  他果然听话,乖乖闭上双眼,嘴唇紧抿,似在压抑某种不入流的想法。
  你旋转出唇膏的膏体,本想就那样直接涂上去。可他吞咽时喉咙剧烈的一跳,顿时让你心猿意马改变了想法。
  俯下身去张嘴含住他的唇,轻轻含住,他的样子太可口。你一面唾弃自己让他得逞,一面遵循着身体的本能。
  你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是守护邓放的嘴唇,伸出舌头润泽他干裂的地方。一点点细细的描摹,轻柔地擦拭。
  邓放被你撩拨的方寸大乱,热血涌动,他一手拉过你纤细的腰肢,长腿收紧将你固定在他两腿之间恶吻袭来。
  夜风在你耳边嘶吼,干燥的四周浮动着他独有的气息,像是某种信号,一闻便全身酥软。
  他撑住你摇摇欲坠的身体,微微睁开眼睛,离开了你的嘴唇,努力平息着深浅不一的呼吸。再继续下去,他和你都难以收场。
  “一点也没变,总喜欢作怪。”话虽是责怪,但他看向你的眼睛深情又温柔,眉头终于不再紧蹙。
  你一脸无辜,双手撑在他的肩膀,挺直了胸膛反问他:
  “不是你说要试试?”
  “*老师这样不怕被人瞧见?”
  *老师?你听他调侃自己,翻了翻眼皮。
  “不怕,有你呢。”
  他被你逗笑,一直大手拉过你的,放在掌心里慢慢摩挲。
  “我今天来,惊不惊喜?”你笑着问他。
  “嗯。”
  “明天,我能近身拍你吗?”
  “不影响测试的情况下,允许。”
  “你紧张吗?”
  “你来之前不紧张,现在变紧张了。”
  你看着他笑,意识到声音太大又捂住嘴。
  远处,祁连山的皑皑白雪,映照着月亮的银辉。风过时银白的颗粒四散,重新化作白雪洒向人间。
  他看着你笑,一时竟觉得喉咙干痒。
  他知道,那几天里也一定像他在惦记着你似的,在想着他。至于那个季明博,随他去吧。
  你走的时候,偷偷把唇膏塞进了他的大衣口袋。
  目送你的身影直到消失,他还在回味你刚说过的话,近身拍摄,那当然会让他分神。可是他又想让你看到他夺冠的样子。
  侧目,望向大门口庄严的岗亭,那里的士兵互相敬礼做着换防的仪式,他回头又看看你离开的方向。
  你就像一个持枪的士兵,纵使他铮铮铁骨,也会不自觉地想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