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只庆幸,还好她终于读懂了这个男人的心。
她订了一间和他同楼层的房间。只不过相邻的套房已经没了,她的这间……和他正好分处于两边,相隔甚远。
她倒觉得没什么,办理了入住后便回了房间,顺便给他发去一个房号。
第40章 40 、月迷 09
傅清聿还在应酬, 就在酒店的餐厅。只不过这一顿没有生人,都是熟人。
这顿时间一直在忙各种交际会谈,今天他们算是休闲一下, 简单一起吃顿饭。
贺明漓只发过来一张照片,没有额外的消息。点进去前, 他神色还是淡淡,看清图片内容后,眸光微顿。
用餐时一直看手机自然不好,因为是她的消息, 他才额外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却直接叫他顿住。
他回说:【怎么这么早?】
悄无声息的, 自己带着行李就到了酒店, 也没有要他去接。
贺明漓打开行李箱, 从里面挑衣服。
她完全是当做度假来的, 精心挑选了不少衣服。现在进了贺氏开始工作, 平日里以职业风为主, 这些漂亮的休闲风藏在衣柜里都快落灰了,这回一有机会她就带了出来, 准备精心打扮。
吃个梨子:【这么迫切地来见你,感不感动?】
贺明漓随手一回, 便从行李箱里挑出了一件波光纹路的米白色裙子,就跟贝壳一样发着光。吊带、不长,将一个年轻女孩的阳光与明媚尽数显现。
贺小漓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却不过心。丝毫看不出她的“迫切”, 换上这条裙子后便出门去吃饭。
他在外面忙,她一点也没有一到就非要黏着他的意思。
傅清聿:【是吗?】
傅清聿:【所以现在你人呢?】
他俨然是一副早就将她看穿的模样。
他要是会信贺小漓的半句好听话, 都有点枉费他们认识这么多年。
吃个梨子:【觅食啦。】
贺明漓想到每天收到的照片里明或暗的光线都有。所以,他跟桓锦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应该还挺长的吧?
那现在是不是也正在一起呢?
她控制不住有些想问, 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呀?】
傅清聿回得并没有迟疑。他随手对着餐桌拍了张照片,准备发过来时,动作却倏顿。
他探身与桓锦说了几句话。
等了几十秒,贺明漓收到了张图片,还有一句紧跟着的话:【几个熟人。就在酒店的餐厅,要不要过来?】
她下意识看了一下,却是毫不设防地轻眨了下眼。
——照片上应该是现在和他一起吃饭的其他人。
也包括了桓锦,只不过看着距离,桓锦与他离得挺疏远,既不是对面也不是旁边,而且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这张照片好像确实能叫人少想很多。
叫她有点“果然”的安心。更不必提还有他紧接着的邀约。能邀请她一起,那自然是说明没有什么不能被她看见的事情。
贺明漓轻轻抿了下唇。
并非专门的商务局,所以她过来一道也无妨。可她拒绝了,因为这会儿她已经走出了酒店。
傅清聿引用了她刚才发的那句“这么迫切地来见你,感不感动?”,【呵。】
贺明漓假装没看见。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她找好了一家评价很不错的餐厅,准备过去试试。
一路奔波,她得先用美食犒劳下自己。
其他人在聊着天,见傅清聿放下手机后神色有点寡淡,不由问了下。
他们最近的八卦欲望实在有点强。
主要是每次从他身上八卦来的都很好笑,能让他们笑上很久,也侃上很久。
傅清聿语调也淡淡:“我太太过来找我了。”
“嗯?!——那这是好事啊!现在在哪?到了吗?”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语调更淡:“出去玩了。”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不笑,是心情不好吗?”
桓锦亦是失笑。她笑点没那么低,但也是忍不住。
傅清聿扬了扬眉,并未多言。
因为一边用餐一边在谈事情,用完以后他们也没有撤,而是叫了茶点继续谈,所以这场饭局用时有点长。
贺明漓回来时,他们刚刚结束。
看着她发的回来的信息,傅清聿让她在他房间门口等他五分钟。
说好的“迫切想见他”,现在距离她抵达酒店不过也就过了区区两三个小时罢了。
她也不过是出去逛了一圈、罢了。
呵。
到最后还得他喊停她的脚步。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迫切。
贺明漓百无聊赖地倚着门,直到听见电梯响起的声音,才望过去。说好的五分钟,当真就只用了五分钟。
明眸善睐,瑰姿艳逸。
他抬步而出,眸光却是倏然一顿。
她这条裙子是她亲自挑选,自然是漂亮得不像话。白皙莹润的肩膀,身上如白玉般雪白,姣好的身材与容颜明媚,一瞬间倾数映入眼帘。
刚才他们在说想过来同她打个招呼,被他阻止了。而他正在想,幸好阻止。
贺明漓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而至,手拊她后颈,身上气息很突然地倾轧滚来。
她脚步趔趄了下,转眼便被压在门前。
他不知是何时掏出的房卡,又不知在她背后的视线盲区是如何准确刷开的房门,只知道下一秒门打开,而他们已经进入室内。
“贺明漓,你穿得还挺少?”
“唔。”她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
也知道他这句话当然不是简单的问,也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她眸光一闪,“但是,不漂亮吗?”
他嘴角轻提。
却没有回答。
只是于她耳畔道:“来做什么?”
从黎城专门跑过来,是来做什么?
那么突然的说想来找他,他不信没有原因。
贺明漓想到自己来的原因。可是直接解释好像有点奇怪。
有点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
不过、有一点,她确定她是来哄人的。
哄人。
哄他。
他们此刻距离太近了,就连气息就相互纠缠着。她心一横,偏头贴在了他的颊边,轻轻绵绵地吻了上去。
很软的一个吻,触觉轻到能落在心上。
他没有动作,只是轻一阖眼,压下眸中的晦暗,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没被制止,贺明漓壮了胆子,眸光轻闪着,贴向他的唇角。
室内阒静无声。
空气的流动都放缓放轻。
她逐渐大胆起来。
闭上眼,吻住他,往里探入。
她会和他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和池牧舟不会。
这样是不是就能理解,对她而言,他和池牧舟是不一样的?
她也不太确定,她这样算是哄人吗?
……但应该算的。
唔。这样都不算的话,那怎样才算呢?
一开始是她的手腕被他扣住,逐渐的,他往前扣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了发硌,他低眸一看,那枚戒指直接闯入眼中。
红得耀眼,合适恰当地贴在她的手指上,漂亮得不像话。
他撩起眼看向她,喉结轻滚。
下一秒,飓风过境般的,俘掠而过,与她十指相扣,手掌发力,扣得很紧,又重重地吻来。
“在做什么?嗯?贺明漓。”他的声音自唇齿间含糊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