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开口表白, 就要做好被吃定的准备。
半个小时后,宋南枝在沙发上把秦盛撩到极限,他单手掌住宋南枝的腰, 一边狠狠吻她, 一边俯身从茶几上摸避孕套, 宋南枝伸手从秦盛手里拿过来,然后把他推向沙发靠背, 说:“我来。”
秦盛眼底欲望浮沉, 他深深看着宋南枝, 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过了一会儿,宋南枝感觉到秦盛闭着眼睛放松下来的是时候, 她忽然从秦盛身上起开, 笑着道:“好了, 我要去睡了, 秦总自己解决一下吧。”
她说完就想走,秦盛突然有点用力地擒住她手腕,他皱眉看她,好一会儿,才低哑地出声,“宋南枝,你玩我呢?”
宋南枝忍着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吗,我怕你回头又说,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
她把手从秦盛手里抽出来, 笑眯眯地转身走去床边, 拿上她的睡裙转身进了浴室, 把浴室门上了锁,很快, 浴室里就有水声传出来。
秦盛坐在沙发上,低眸看了眼自己尚未纾解的地方,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就说宋南枝今晚怎么这么主动,原来是在报复他之前口不择言说过的话。
他看着紧闭地浴室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颓然地靠进沙发椅背,伸手把西裤拉链重新拉上。
-
过一会儿,宋南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秦盛靠在沙发里抽烟。
他身上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但西装裤那里仍然十分可观,宋南枝忍着笑,走到秦盛跟前,说:“你怎么还不走?你今晚留在这里,我也不会给你上床。”
秦盛看到宋南枝从浴室出来,就把手里夹着的烟摁进了旁边的烟灰缸里,语气无奈地说:“你就是要赶我走,也得给我点时间缓一缓吧,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出去?”
他抬头看向宋南枝,伸手拉住她的手,把她重新带到腿上坐,看着她问:“上次的事,还在生气?”
宋南枝抿了抿唇,没吭声。
秦盛搂住宋南枝的腰,认真看着她,难得开口认错,“上次是我不对,你就当我脑子进水,胡乱说话。”
宋南枝盯着秦盛看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允许你上床。”
秦盛失笑,看着她道:“我这会儿虽然很想抱你上床,但如果你还没有消气,我也不至于强迫你。”
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放宋南枝手上,说:“给你的。”
宋南枝低头看到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不由得看向秦盛,问道:“这是什么?”
秦盛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南枝道:“别以为给我买个首饰,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算计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她话音落下,看到首饰盒里的鸽血石项链时,不由得愣住。
这条项链是前阵子北城拍卖会上的珍品,她那晚之所以出现在那里,也是为了这个。
但那晚和秦盛闹别扭,拍卖会没开始就走了,她还以为这条项链早就被别人拍走,没想到居然会在秦盛这里。
她惊讶地看向他,问道:“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秦盛道:“你最近不是喜欢吗?”
宋南枝看着秦盛,好一会儿,她渐渐有点反应过来,问道:“你那天出现在拍卖会上,就是为了给我拍这个吗?”
秦盛看着她,“不然呢?没事我去个珠宝拍卖会干什么?”
宋南枝忽然就明白秦盛那天晚上怎么那么大的醋劲,他知道她最近喜欢鸽血石的首饰,特意去拍卖会上帮她买,结果却看到她和周恺哥一起出现。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私下精心给秦盛准备礼物,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她估计她都不是吃醋的问题了,她一定会发很大的脾气,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相对而言,秦盛只是吃醋口不择言了一点,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已经是很克制他的情绪了。
尤其是此刻看到这条项链,她有些惊讶,问道:“你那晚不是也走了吗?后来又回去的吗?”
秦盛没有应她,他拍拍宋南枝的屁股,说:“下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可不管你愿不愿意了。”
宋南枝这下却不走了,她抬手搂住秦盛的脖子,笑着看他,问道:“秦盛,你那晚和我吵完架还出去帮我买礼物啊?”
秦盛喜欢宋南枝是一回事,但他多少还是有点要面子,被宋南枝说中,面子上难免有点挂不住,把宋南枝往怀里搂了搂,看着她道:“再不下去,我可就不忍了。”
宋南枝弯唇笑,不仅没有下去,反而低下头,主动吻上秦盛。
秦盛在宋南枝吻下来的那一刻,好不容易下去一点的欲望又卷土重来,他掌住宋南枝的后颈,眼眸深黑地盯住她,低哑道:“你确定要?别又想着玩我,一会儿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了。”
宋南枝嗯一声,她低头吻秦盛的唇,小声道:“不过你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明天晚上还有活动要参加。”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秦盛打横抱起来,抱着她径直朝床边走去。
-
宋南枝本来答应了第二天上午跟秦盛一起回北城,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腰不是自己的腰,腿也不是自己的腿,浑身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就不想动。
秦盛在阳台接完电话进来,看到宋南枝还蜷缩在被窝里,他把手机放进裤兜,走去床边坐下,伸手帮宋南枝揭被子,嗓音里带着点笑,逗她,“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
宋南枝看到秦盛一脸春风得意,想到他昨晚折腾她那么久,不高兴地踢了他一脚。
秦盛握住她的脚,笑着看向她,说:“不是喊腿酸吗?还有力气踢人?”
宋南枝瞪他一眼,把脚收回来,小老虎似的放狠话,“你这个月的份额用光了,接下来别想碰我。”
秦盛勾唇笑,俯身吻了吻宋南枝的唇,随后同她说正事,“你先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就去机场,刚刚奶奶打电话来,让我们中午回老宅吃饭。”
秦家每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宋南枝都已经习惯了。她试着想从床上起来,结果身体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索性摆烂,伸出双手递给秦盛,撒娇道:“你抱我。”
秦盛勾唇笑了笑,把宋南枝从床上打横抱起,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逗她,“上厕所需要我帮忙吗?”
宋南枝脸红,说:“不劳秦总费心。”
她从秦盛身上下来,推他出浴室,说:“我要先洗个澡,你帮我收拾下东西。”
秦盛嗯一声,摸了下她的脑袋,叮嘱道:“洗澡慢点,有事叫我。”
宋南枝心里甜蜜蜜的,点头道:“知道。”
她说完才把浴室门关上,转身去淋浴室冲澡。
-
秦盛十一点还约了人谈事,到北城以后,宋南枝就自己先去了奶奶家里。
她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家里亲戚们都已经到了,围着奶奶在聊天。三婶先看到她,连忙叫她一声,“南枝来了,快进来。”
宋南枝有一阵子没回来,一进门就甜甜地喊一声奶奶,又挨着把长辈们都叫了一遍。
姑姑见她一个人来,问道:“秦盛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宋南枝笑着回道:“他约了人谈事,估计得待会儿再过来,让我们一会儿先吃,不用等他。”
她说着,走到沙发前,正准备坐下,奶奶朝她伸出手,说:“南枝,过来奶奶这边坐。”
宋南枝诶一声,连忙握住奶奶的手,坐到奶奶旁边去。
她坐下来以后,才发现大家都看着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奶奶就拉住她的手,轻声地问道:“南枝,你和秦盛是不是吵架了?”
宋南枝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有些意外地看向奶奶,问道:“您知道了?”
三婶道:“还真是。我还当是周太太乱说,没想到还真是吵架了。”
宋南枝前阵子和秦盛闹离婚,从他家里搬出来的时候被蹲她的狗仔拍到,虽然当天晚上热搜刚上就被秦盛命人撤了下来,但还是有一些网友看到了。
昨天晚上,三婶去看话剧,遇到周太太,周太太好奇问她,秦盛和他老婆是不是离婚了,她吓了一跳,回来跟老太太一说,急得老太太当晚就给秦盛打了电话。
结果昨晚电话没人接,今早才打通了,听见秦盛和南枝在一起,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让他们俩回来就过来家里一趟。
这会儿听见宋南枝承认吵架,老太太的心都悬了起来,握着宋南枝的手问:“那新闻上说你们俩离婚,都分居了是真的吗?”
宋南枝没想到她和秦盛闹别扭,闹得家里人都知道了,看到奶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您别信那些新闻乱写的。”
又怕家里人不信,老实交代道:“是闹了一点小别扭,但是没有离婚,也没有分居。真要是离婚了,我今天就不回来了。”
老太太听见宋南枝肯定的回答,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握住宋南枝的手,慈爱地道:“南枝,秦盛要是欺负你,你过来跟奶奶说,奶奶会替你做主的。”
老太太这么多子孙后辈,最心疼最担心的就是秦盛。从前看他总是一个人,连个女朋友都不肯找的时候就很担心他,好不容易等到他愿意结婚,又找到南枝这样好的女孩子,生怕他不懂得经营婚姻,错过了。
宋南枝笑着点头,应道:“好,谢谢奶奶。但是秦盛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老太太闻言欣慰地点点头,应道:“那就好。”
-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盛没有过来,去上海追老婆耽误了两天,公司堆了一堆的事,应酬结束他就直接回公司加班了。
坐在车里的时候给宋南枝打了个电话,同她说:“我中午就不过来了,公司一堆事儿得先回去处理,你跟奶奶说一声。”
又问道:“你晚上活动什么时候?有人来接你吗?没有的话我让陈叔过来接你。”
宋南枝那时候拿着手机在院子里接电话,听见秦盛问她这些,心中不自觉地涌上很深的幸福,她唇角弯弯的,回答说:“悠悠她们会来接我呢,你别担心。”
秦盛闻言嗯了一声,又叮嘱道:“让司机开车慢点,晚上结束前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好。”宋南枝想到秦盛要回公司加班,叮嘱他,“记得吃午饭。”
秦盛很低地笑了一声,应道:“知道。”
“南枝。”
宋南枝正和秦盛讲电话,忽然听见姑姑喊她,回头应一声,“诶,姑姑,我在这儿。”
她和秦盛道:“我先挂了,姑姑找我有事。”
秦盛嗯一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宋南枝就朝着姑姑走过去,笑着道:“姑姑,你找我吗?”
姑姑笑着嗯一声,她拉过宋南枝的手,说:“是有点事。”
她看到宋南枝刚接完电话,脸上还带着笑容,笑着问道:“是在跟秦盛打电话吗?”
宋南枝嗯一声,笑着道:“他打电话来说,这会儿得回公司加班,中午不过来吃饭了。”
姑姑闻言点了点头,欣慰地道:“你们俩和好就好了,昨晚听到你三婶说你们俩离婚,担心得我一晚上没睡着。”
她拉着宋南枝坐到树下的长椅上,看着宋南枝的神色有些认真,说:“南枝,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宋南枝见姑姑忽然这样认真,也不由得认真起来,问道:“怎么了姑姑?”
姑姑开口道:“本来这是你和秦盛之间的事,做长辈的也不应该多管,只是秦盛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中跟我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那孩子打小就沉默,很多事情装在心里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也从来不开口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