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秘书顿了下,想到薄肆野的爆脾气,这次真心对待却被辜负…
哪怕是世家养起的骄傲,都不允许真心一片被这么践踏,出院后还指不定有多恨。
“等他出院,你的情况也不会比在忏渊好多少。”
忏渊坐落在郊区无人之地,外表的装潢十分沉肃,曜黑色的主要风格更显沉闷。
忏渊的占地面积很大,和一个盛大的庄园一样,隔着很远看到这震人的装潢,沈宁心头一颤,手指不自觉捏紧衣角。
忏渊关押审讯的地方在最右边,沈宁甫一进入忏渊里,身后就跟了两个黑衣人,逼得他不得不跟着秘书走。
大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起码在大门打开之前,沈宁怎么也不敢想痛苦哀嚎声以及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揪心。
秘书见他吓得一颤,连脚步都迈不动的样子轻笑了声,“放心,你还是薄夫人,这样的刑罚怎么也轮不到你身上。”
“但现在,我们忏渊的欢迎礼你是逃不掉了。”
秘书唇角笑容勾的更深,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黑皮手套,摇身一变成了忏渊的掌刑官。
“请吧,夫人。”
沈宁对这陌生又处处透着森寒的忏渊十分抵触,从看到忏渊整个规模的时候,惧意就在心中缓缓扩散。
当听到秘书这句话的时候,惧怕瞬间到达顶峰,几乎是下意识,他转身就想跑。
可他忘了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人跟着,在他转身的瞬间就压制住他,压着他继续走进受罚的地方。
刑罚室内灯光明亮,刺眼地有些过了头,映得墙壁惨白,氛围更是如同吃人的鬼穴一般。
虽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沈宁还是被押到这里,按趴在刑凳上。
“考虑到夫人你的身份以及身体状态,原本杖背的罚改成了杖臀,并且可以接助刑凳完全。”
秘书低低开口,掌刑官的威严不容置喙。
“规矩也只限你一个人更改,姿势要求就免了,不躲不挡挨过20杖,就勉强算你过了。”
秘书笑了下,觉得碍于沈宁薄夫人的身份,他还得再追加一句,“如何?”
当看到红木的刑杖和刑凳时,沈宁眼前瞬间被氤氲模糊,泪水更是如同决堤的洪水啪嗒啪嗒滑落脸颊。
他被恐惧支配,无穷无尽的恐慌在心底蔓延,而秘书的话更是在他心里如炸雷一般,他的一颗心都快被捏碎了。
【…不!不要!】
沈宁绝望摇着头,情不自禁想要后退几步,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挡住,一把推倒跪在地上,被大力按趴在刑凳上!
秘书抬眸看了眼墙角的监控,以及桌子上的指示器,拧眉想了半瞬。
直到目光落在沈宁惊慌失措,痛哭绝望的脸上,才轻笑了声,给薄肆野发去视频电话邀请。
如他所料,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快自动挂断的时候薄肆野才接通电话。
一张极其不耐烦的凌厉面庞出现在屏幕上,薄肆野黑眸深沉,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
“有事?”
“现在不是你处理叛徒的时候?还是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秘书反转镜头,将沈宁狼狈挣扎的样子亮给薄肆野看。
“只是想让您亲自看看惩戒过程。”
“开始吧。”他走到沈宁左后侧挺直站着,下了命令。
两个押着沈宁的黑衣人退开,上来两个拿着刑杖的人,红木杖又宽又厚,打在身上必定是沉闷到骨子里的痛。
“啪!啪啪!”
如沈宁所想,这杖打在身上很疼很疼,疼到他感觉自己要被生生撕成两半。
这种疼他从来没受过,受过训练的执刑人和沈清不同,沈清单独是为了泄愤,力度有轻有重,还时不时打歪。
而执刑人的力度始终如一,杖板好似打到了肉里,疼得整个臀肉都失去知觉。
只三下就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额头死死抵着实木凳,拧眉死死咬牙,克制住想要躲的冲动。
“啪啪!啪!”刑杖不会管他有多疼,也不会管他想不想躲,只始终如一死板落在他臀上。
好疼啊…沈宁的呼吸都变了频率,指尖狠狠掐着手心,感受整个臀部明显的肿胀感。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烫冒烟了,火辣辣的疼慢慢从屁股上蔓延到四肢百骸,酸胀的疼痛无边无际,还在慢慢加重。
“啪!啪啪啪!”
沈宁的理智已经到忍耐的尽头,难言的痛苦如潮水涌上来,淹没了口鼻般窒息绝望。
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浑身骨头都在劝说他躲闪,痒的他恨不得折断算了。
沈宁把脸埋进臂弯,呼吸轻一次浅一次,无力弓着的腰紧紧贴着凳子。
已经是第几下了他不记得,自从前三下落下来后,他脑子里立刻就出现嗡鸣,眼前空白花白了几瞬。
“啪!啪!”
不知道是心理作为还是什么,沈宁觉得这杖落下来一次比一次重,直快要把他的骨头打散了。
“啪!”
沈宁忍不住全身上下乃至骨头都透出的疼了,听到杖落下的破风声侧腰想要躲,却不料杖太快,一下打在了他后腰上!
他忍了再忍,还是耐不住溜进骨子里的疼痛,猛地抬起身子喘了口粗气,只一秒后就无力落趴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