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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落的篝火和迷失的星。”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觉得某期杂志文案的大体走向似乎可以定下来了。
  宫晞源借势侧了身,倚靠在她怀里,歪了脖颈,用脸去蹭她馨香温热的颈窝。
  她怎么能到现在都不亲他呢?
  是他表现得还不够好吗?要怎么做,她才会喜欢自己呢……
  脖子被头发搔得有些痒,徐葭低下头,看他的脸。
  “还好吗?”她摸上他的脸,滑腻腻的,泛着温热,很舒服,“你做的很棒。”
  情欲未消的脸上绯色愈重,宫晞源暗自抿了抿唇,虽然被夸了有些小雀跃,但到底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奖励,心里还是失落的。
  徐葭贴心地替他一粒粒解开被弄皱的旗袍上的扣子,一片式的设计,很容易就被脱了下来。
  宫晞源有些难为情,感觉自己像个被宠坏的大小孩。
  “身上沾到了点……”徐葭抽了几张纸,把腹上一小团乳白体液擦掉,迟疑了一下,还是没继续做下去。
  硬过了的阴茎带些猩红,象征着荷尔蒙的经络交错狰狞,却被奔涌出的情欲打湿得狼狈颓然,像是淋成了落汤鸡的高傲公子哥。
  一败涂地。
  她有点不想破坏这诡异的和谐感。
  湿黏的流体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凝固。干巴巴地沾在肉棒上,有点难受。
  “我想洗一洗。”宫晞源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嘴,用指腹捻了下自己的肉茎,“粘在身上了,好不舒服。”
  他的身上染了层薄汗,热意熏腾,整个人都香香的。
  冷冽的杜松子还有清新的柠檬,以及藏在冷杉下,调配适宜均衡的甜腻麝香。
  徐葭闻出了那味道。
  “无缘月。是吗?”徐葭说,朝他脖子上深嗅了一口,“被你演绎得很好。”
  “喜欢它吗?”她问,牵起他的手,带他往里面走,然后到浴缸边停下。
  她的鼻子果然很灵,一下子就闻出来他喷的是哪款香水。
  宫晞源心里高兴,点了点头,又依着她的指令,乖乖坐在浴缸外沿上。
  徐葭先铺了块大毛巾在上面,光着屁股坐下去,并不会被凉到。
  她一直都这么细心。很难让人不心动。
  “它的情侣香叫昔阳,混着黑加仑果味甜酸感的薄荷奶味和漫长持久的脂粉沉香。”徐葭测好了水温,用浇得湿热的手掌触上他的大腿,然后把它们打开,“我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它。”
  徐葭抬头看着用小臂挡住自己红透了半张脸的男人,笑得很轻:“当然,现在也是。”
  徐葭在帮他洗澡。
  温柔细致,生怕弄痛了他,却又一个不落。
  连性器都洗得到位。丝毫不嫌他肮脏,甚至还把自然状态下的软肉抬起来,用调小了的水流去冲他的蛋蛋。
  明明在亵玩下流的性器官,她的表情却是严肃正经的。
  宫晞源被刺激得又要硬了。
  冲干净身上沾着绵密泡沫,徐葭关了花洒,拿出一条白色浴巾裹住他赤露的身体。
  “那你自己换衣服吧,我去把这旗袍收拾了。”精贵的面料不能机洗,上面沾着精液,又不能交给外人清洁,她打算自己动手。
  宫晞源没能拦住她,徐葭还是去了洗衣房,留他一个人在浴室里。
  人走后,他裹着浴巾,低头深吸了一口气。
  酸甜可口的莓果和甜美迷人的蜂蜜,是她的睡衣上,常常沾染着的香味。
  她在抱着他呢。
  “这次的怎么样?”
  消息来自四十五分钟前。
  “还不错。”徐葭诚实地发送了自己的观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换个模特会更好。”
  像她丈夫那样的。
  徐葭有工作要忙。清理完浴室,闲下来的宫晞源反倒不知该干嘛了。
  一般这种情况他都是回房待着,但现在她在外面呢,他想和她在一起。
  时间还早,徐葭把笔记本电脑搬到落地窗前的吧台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对着窗外和煦的阳光和院子里的青青草地办公。
  倒挺惬意的。
  如果没人在外面上演湿身诱惑的话。
  宫晞源一刻都闲不下来,他就是想引起徐葭的注意。
  但又不想明着打扰她,所以观察了她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拧开了墙边的水龙头,提起水管洒水去了。
  左边转转右边转转,哗啦啦水浇得都快把花花草草淹死了,徐葭也没抬过一次头。
  怎么能这样?他赌气地把水管一扔,站在原地跺了跺脚。
  结果压强较大的水流就着水管,直接跳起了舞来。将他刚换上的衣服浇了个透。
  宫晞源躲避不及,被凉水冲击得吱哇乱叫。
  沉浸在工作中的徐葭被吵闹声分走了注意力,抬头一看,园子里的男人正在和摇摆的水管打架。
  胜负未分,但人挺狼狈的。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推开玻璃门,跑去把水龙头关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徐葭站在石子小道上,一只手叉着腰,像教育调皮捣蛋小屁孩的操心妈妈。
  宫晞源握着没了攻击力的水管,咬了咬唇,憋屈地跟她告状:“我就是想给园子浇浇水,但是却被……”话没说完还甩了甩手里的水管,朝它撒气。
  未清空的水液溅到自己的脚,徐葭往旁边躲了躲,有些无奈。
  她的丈夫好像脑子不太好,居然跟个水管生气。还挺认真的那种。
  “还是先过来吧,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见徐葭朝自己伸了手,宫晞源忙不迭地扔了手里的水管,叁步并作两步地朝她跑来,一把将她手抓住。
  可不能反悔了。
  嫩嫩的、软软的,宫晞源感觉自己牵着一团轻飘飘的棉花糖,甜滋滋的那种。
  对方越走越贴近,徐葭的肩头也被染湿了。动了动唇,还是什么也没说,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