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c1吧?手动挡的那种。”
苏以知说:“我爸那边应该有个手动挡的老车,回来我带你过去,开开试试,找找手感。”
景繁笑了下:“好啊,正好我也想试试。”
苏以知眨了下眼。
估计连景繁自己都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又帅又乖,带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如果不是觉得送礼物太突然景繁不会接受,苏以知甚至都想把自己家里那几辆跑车让景繁随便挑一辆开走玩。
色令昏君,苏以知现在算是感受到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但就是这样的笑,刚刚也展示给了另一个人。
苏以知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心底一直积压的那股火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然后仰头,看向景繁。
视线交汇间,隐约带上了点暧昧的气氛。
苏以知很轻的眨了下眼,景繁看见他眼角那颗漂亮的小痣被睫翼遮挡的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的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柠檬味薄荷糖的味道传来,随着呼吸交错,景繁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冰凉,甜甜的,也很柔软。
明明唇上是凉的,脸却烫的厉害,苏以知吻的很温柔,景繁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自己唇上划过,激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景繁下意识的垂了下头,似乎想要追逐那抹凉意,但就在这时,不远处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隐约的吵闹声顺着走廊传了过来,景繁能听得出来,是尹星宇他们的声音。
他下意识就要分开,害怕被发现,苏以知却直接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深入了这个吻。
景繁视线晃到门口站着的那人。
似乎是陈子肖。
被打开的门很快关上,这时,苏以知才撤开了唇。
二人对视,距离还是很近,气息纠缠在一起,暧昧至极。
景繁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了,他抿了下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唇角有些疼。
像是刚刚接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刚刚有人来了?”苏以知问。
景繁看向那里,嗯了声:“好像是陈子肖。”
苏以知:“那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景繁在这四个字里听出了些许幸灾乐祸的气息。
然后就看见苏以知抬起手背,好笑的碰了碰他的脸:“脸好红啊,景学长,第一次接吻?”
景繁愣了下,很小声的嗯了声。
真的是第一次。
两辈子的第一次。
“怪不得连嘴都不会张。”苏以知弯了下眉眼,然后说,“下次记得换气。”
景繁红着脸点了点头。
还有下次的……吗。
二人都臊的不行,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直到降下脸上的那股子燥热,才回了屋。
景繁是在苏以知后面的,他们特地错开了时间,进去的时候几人其实吃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话题不知道换了几轮。
他本来是打算回到自己位置上的,但在走到陈子肖身边的时候,却发现陈子肖和丸子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正一抽一抽的耸着肩。
景繁有点好奇,但这又不关他的事,他也就没问。
他出去的时间确实有点久,吃到撑的尹星宇拍拍自己的肚子,问景繁:“繁啊,你怎么去那么久啊,我还以为你拉肚子要去给你送纸呢……等等,你嘴怎么破了?”
他这一嗓子,把几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景繁下意识摸了下唇角。
那里还残留着隐约的刺痛,不明显,但每次说话时牵扯到唇角,都会让他想到刚刚长廊尽头那个暧昧至极的吻。
景繁有些害臊,于是说:“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
丁良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但也没戳穿。
只有尹星宇信了,他甚至还嘲笑景繁:“你这咬的可真刁钻啊哈哈哈,怎么会咬到那边的,学学我,看我吃饭就从来不咬嘴,顶多就咬个舌头,还是得练啊你。”
景繁:“不知道,可能是太着急了吧。”
深知背后真相的丁良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饮料,顿顿顿一口气喝光了。
怪不得他刚刚看见陈子肖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就进来了,进来就开始哭。
原来是因为这个。
吃饭不小心咬到嘴角那种拙劣的借口,估计也只有尹星宇相信了吧。
丁良突然很好奇,要是尹星宇知道他嫂子就是他舍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应该会发疯吧。
毕竟就他那随时随地都能变猴的性格,要是真知道了,估计会把他们寝室群聊爆炸。
啧。
还挺期待。
酒饱饭足,在谢文柏的建议下,几人打算出去遛遛弯,消消食。
晚上的山里其实没什么可看的,远没有早上有看头,不过对于谢文柏这种爱运动的人来说是最合适的健身场所。
景繁他们跟在后面,遥遥的看着谢文柏爬上观景台,又爬下来,来回三趟,直到谢文柏第四次从他们身边路过,爬上观景台的时候,他们才上去了。
观景台的地方也不算特别大,就是个小小的亭子。
只是这里的景色很美,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镇,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亮起,伴随着山间晚风的吹拂,给人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刚刚吃完饭,运动后的几人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不少。
坐在观景台里,看着不远处的乡镇,景繁看到了最高的那个,好像就是他们这边的地标,一个比较有名的塔,据说有好几百米高,只是他从来没去过。
“那个塔上面好看吗?”景繁问。
他说的是什么塔很显而易见了,丁良站在旁边,眯着眼睛看了看:“还行吧,我也就上去过一次,门票好几百,就上去转了一圈就下来了。”
谢文柏:“你去上面看跟山上看差不多,那东西就是宰游客的。”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景繁笑了下,觉得要是他去一个地方旅游的话,可能就是被宰的那个。
“靠,刚吃完饭就爬山,嘴里好咸。”尹星宇从包里摸了几个薄荷糖出来,“你们吃吗,压压味道,回去再刷牙。”
借着隐约的光,景繁看到了他手里躺着的薄荷糖,一眼就看见了柠檬味的。
他眨了下眼,还没拿,另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我这也有。”
苏以知说,“给。”
他将那几颗糖塞在景繁的手里,顺手从尹星宇那边挑走了柠檬味的,放在自己口袋里。
尹星宇哀嚎:“哥!我这明明也有,为什么你不让繁从我这边拿,让他拿走你的,然后你又来抢我的!”
苏以知面不改色:“你给的和我给的不一样。”
说完,他抬眼看景繁,问:“是吧?”
景繁愣了下,嗯了声。
是不一样的。
他拆开其中一个放进了嘴里,淡淡的柠檬薄荷味传来,很清凉。
“呜呜呜呜,我哥这就是看不起我。”尹星宇哭唧唧的给他们分糖,“我就这几个了,你们可省着点吃,到时候咱们再去找老板娘要点,这个应该不贵。”
苏以知不搭理他。
几人都已经习惯了尹星宇的耍宝,自然笑笑就过去了。
在山顶上待了一阵子,吹了吹风,就差不多该回去睡觉了。
临下山的时候,景繁看到陈子肖眼睛还是红的,他眨了下眼,却没想到正好和陈子肖对视,陈子肖抿了下唇,先行移开了视线。
景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只当他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没太放在心上。
回了酒店之后,几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丁良和景繁的双人间地方不是很大,但还算干净,浴室里摆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景繁不太想用那些,于是他自己带好了东西过来。
丁良是最先进去洗澡的,他和景繁打了声招呼后,就进了浴室。
景繁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还没几分钟,就听到了丁良的声音。
“这个花洒有问题啊。”丁良说,“水不热啊。”
景繁啊了声:“不热吗?需要我去叫一下阿姨吗?”
丁良的声音不大,他像是又试了试,里面稀稀拉拉的水声传来,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估计阿姨也不会修。”丁良说,“要不你去隔壁洗个澡?我凑合凑合就行了,隔壁应该水热一些。”
景繁想了下:“星宇那里吗?”
丁良:“……”
于是丁良又说:“他俩应该也在洗吧,你找个一个人住的去蹭一下浴室吧,不用管我,我随便冲一下就好了。”
一个人住的。
好像也就只有以知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