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混混中,砍伤人的那几个主要人员除了本身的‘谋杀案’外,他们本身就有案底在身,是严打的重点人员,他们还有强*奸罪,这些罪加起来,这几个主要混混,加上赵二狗全都是死刑。”
“还有剩下的混混,身上案底不多的就是按照‘谋杀未遂’来定罪,就是10-18年。”
顾烨霖接到电话,手差点捏碎电话听筒:“这个案就这样结案了?你说何卫东说还有人,是谁?”[注2]
第40章 (5更)
(01更)
“等等, 你说革委会为何卫东求情,最后怎么判对方死刑了?”
顾烨霖一下就从杨局话中抓到重点。
何卫东是革委会的人,正常不是保出来嘛, 这还巴不得对方死得不够快。
杨局缓了缓道:“因为后来革委会领导又说, 他们单位要以身作则, 维护法律的公正性。”
对于顾秘先前提出的问题,杨局又道:“何卫东指认的人是叫许清林, 可何卫东人证物证俱不足,同时我们派人去查证过许清林,对方有不在场的证据。”
“许清林跟这次涉案人员皆不认识,他的身份背景可以查, 他在市文工团上班, 父母皆是烈士, 因为一开始没人抚养他,曾经在乡下流落成孤儿,后被其亲戚抚养, 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到高中都表现很好,进市文工团也是先进积极分子。”
说到这里, 杨局等顾秘消化完这些信息后, 继续补充:“后来, 就是我们现在查到的了, 他早年去到香港的姑姑得知他的存在, 前两年就以亲人的名义,再通过港府那边申请引渡过去了。我们这边得到的消息是他进香港后没多久就出国深造了。”
“就是说,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作案动机, 也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能力, 对何卫东指控的,何卫东的人证物证皆不足以指控对方。”
到最后的时候,杨局语重心长道;“顾秘,虽然你的妻儿受惊受伤,爷爷受伤,我们都深感同情和悲痛,可是我们不能因为私欲牵连无辜的人员进来,这次对你说的严判,重判,市局省局也说了,这次杀人案件影响恶劣,我们会斟酌受害者及其家属的意愿来判,就比如这些本身身上案底不多的混混,是判10年还是18年,还是15年以上有期徒刑,我们会斟酌参考受害者家属的意愿来判。”
见对方不吭声,杨局又退一步道:“再退一步说,顾秘,就算是何卫东说的都是真的,可现在香港还没有回归,我们现在还插手不到香港那边的政府,何况,本来就证据不足。”
他以为都说到这一份了,顾秘总算会服气了,谁知对方简直是油盐不进,最后还道:“许清林?”
“杨局,何卫东我认为判得过重,可能无期更适合。那些混混当街砍人,还只砍妇女儿童老人,他们自己命贱就不将别人的命当回事,今日放出去砍的是我的妻儿,不定明日砍的就是杨局的妻儿,您说是不是?”
杨局被他说的毛毛的,全身冷汗都出来了,轻咳一声:“那顾秘的意思是?”
顾烨霖道:“我家孩子才1岁多,要是10年就放出来,岂不是他们对着10岁的孩子跟切瓜一样砍?”
顾烨霖还能想起来欢欢说的,他当时问了她一句,这些人中以判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多一点,她希望怎么判。
欢欢当时的原话是:“哥,至少13年以上吧,我们家安安跟温温都太小了,等对方10年出来特意报复怎么办?他们那个时候才10岁,根本没自保能力,怎么说也得等孩子15岁以上吧,我们到时候多让他们学点武术,争取自保。”
他当然不会让妻儿活在这种担忧中。
杨局都无语,这放出来肯定要思想改造好才放,不过嘛,顾秘说的也有道理。
杨局:“那就都判在15年以上的有期徒刑,顾秘如果是没有疑问的话,我们这边要准备结案了。”
杨局都以为这个事情尘埃落定,却又听对方道:“杨局,何卫东要是改判无期的话,我相信公安能保他在劳里性命无忧吧?”
“至于许清林……”顾烨霖顿了顿,道:“他如果是清白的,谁都不可能冤枉他,如果,他真的不清白,请杨局到时发通缉涵。”
“所有的罪犯,如果真的有罪,不是出国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至少,他在国内一出现就得被通缉。”
杨局此时才觉顾秘的难缠,这本也是正常诉求,他轻咳一声道:“这个当然。”
电话挂完,杨局擦了擦汗,才让警员去叫杜霖来经手这个案子,让结案。
顾家人,就丢给杜霖去通知吧。
*
叶欢收到判决通知的时候,结果还不是公安局的公安同志告诉她的,而是此时一心给她献殷勤的王厂长说的。
王厂长长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一双眼睛笑起来就跟猫咪闭眼一样,简直喜庆得不得了。
偏偏他身边跟了个齐耳短发女助理,女助理长得不算漂亮,可做事认真,做事一板一眼的十分负责。
能让这样长得不算漂亮,性子还不讨喜的女性角色有出头机会,叶欢对王厂长印象不错,就答应了对方,在中秋前给他今年的新月饼讲一期月饼文化。
这可差点没让王厂长哭着叫姑奶奶了。
王厂长对着她一番彩虹屁后,就跟她说起了‘东街公园砍人案’的判决情况。
他说完,还要跟她同仇敌忾一番,还将她英勇保护孩子的行为大加赞赏,并且对这次幕后主犯一个被判无期,一个被判25年有期徒刑,还有砍人的几个混混和赵二狗等都判死刑表达对法律的认可。
叶欢都感叹,这王厂长作为国营厂长,简直面子里子都踩在脚下去吹捧人,这绝对是一个人才。
不过,叶欢听到这个消息是真高兴,因为她最担心的那些混混,她还以为只能判个10年呢,那个时候龙凤胎都还太小了,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全都15年以上,那她也要放心很多了。
让人揪心的案子破了,叶欢一接手工作,‘临城儿童故事会’节目热度又重新成了全国前十的儿童广播节目。
叶欢的第一播音主持地位稳稳排在首位,这下,那些还在观望的国营厂负责人都排队来找她合作。
一合作她的奖金就朝她招手,叶欢觉得整个临城的天也
蓝了,花也香了,人生仿佛又进入另一种巅峰的感觉。
‘东街公园买凶*杀人案’破了,不但叶欢觉得天空蓝了,水清澈了,就连观看省城电视台法制节目的整个省城人都狠狠松口气,也觉得心情舒服得不少。
可这些舒服的人中,绝对不包括市文工团团花刘美娇。
……
作为文工团团花刘美娇,她长得漂亮,家庭背景还好,工作前途也不错,她这种就是传说中出生在罗马的典型代表。
可刘美娇却过得不舒服。
原因,则是她妈妈明明留给她的房子,还有不少陪嫁嫁妆全都要被她爸转给后娶小妈生的儿子。
刘美娇砸了杯子没用,摔了枕头也没用,只憋着一口气想将她爸连同继母那对母子一并捅死。
她还有点遗憾呢,那些混混被判刑了,暂时出不来了。
因为有着这个案子影响,整个南省从省城,到市区,再到县城都进行了新一轮严打,现在外边就是你拿着钱都暂时找不到混混去给你捅人。
憋屈万分,可她却无能为力,谁让她没助力呢。
她爸倒不是重男轻女,人家说得可漂亮了:“不管儿子女儿都是我的种,家里的家产和资源一开始就说了的,谁有前途就给谁。”
“你说那是你妈的嫁妆,她都死了还有什么嫁妆,这几年活动没看到啊,谁家的房子保下来的,你以为你妈那几套房子没有我还能剩下?”
“我也说了,你自己水平不行,你要是乖乖找个有能力的人帮你也行,反正爸爸绝对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真的就将家产和资源都给儿子。女儿出息,我也马上给你,只是你做到了吗?”
“家族资源要集中培养一个人才能壮大,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这些话气得刘美娇当场就想捅死她爸。
好在她还有理智,还知道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叮铃铃。
家里的电话响起来,她没心情接,结果电话一直响,她只好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声娇俏可人的声音,“咦,表姐,你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接起来了,是哈省那边的表妹王佳佳。
她妈死了,对小姨妈家的表妹她还有两分疼爱,听到表妹声音,她打起精神安抚她,“怎么了佳佳?”
王佳佳显然心事重重,“表姐,我遇到一个人,他人特别好看,能力也很强,重点是他身上的气质吸引人。最最重要的是他特别为普通人考虑,就他那张脸,不管是去文工团还是去拍电影,一定收视率很高。”
“可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刘美娇对她说的人不感兴趣。
王佳佳说起这个还挺佩服的,“你知道我们南城吧,一开始公路都没修通,在村里的人要出来镇上赶个集要走好多个小时,那些山路海拔高,地势陡峭,敢走的就没几个。”
“可我们这边山里因为常年积雪,好多地方经常有饿死的的人。说起来冬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饿死的,”
每个人大概都对自己的家乡还是有点感情的,王佳佳感叹道;“我小时候还会捐些衣服给山里的小孩,可我爸爸说,我这样的行为杯水车薪,要想发展起来,除非来个很会搞经济的领导过来,并且还要舍得吃苦的,能深入基层的,能真正来个为国为民的好领导才有可能改变。”
王佳佳说话还心碎得很,“可是南城这边的县长书记调动过来一波接一波的,可这边天气恶劣,这些领导过来没待多久不说,还一个个搞下业绩就跑了,他们将南城当成了一个跳板。我气死了,可我爸说这都是正常现象,这边天气恶劣,就连本地人都渴望调动出去,又有几个愿意回来。”
刘美娇一直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恩,然后呢?”
“然后啊,就是我开头跟你说的那个,然后,我们南城这边两三年前调动了新的书记和秘书过来,你是没看到,那书记秘书简直长得就跟港台明星一般的脸,俊得我们整个文化团和研究院的姑娘都红了脸。”
她感叹道:“就他长那样的,我觉得待个两天就要调走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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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更)
王佳佳道:“你知道吗?他每个周末只要有时间,就会骑着自行车去乡下考察环境,亲自与那些村民下稻田试种稻谷。
他亲自实践种植麦子,果树,还有发下去的药材等。”
“我刚刚说过,我们这边山路不好走,我都遇到好几次山体滑坡,有时候是坍塌,或者是洪水,或者是暴雪在膝盖那么深厚,他愣是这样一趟趟下去亲自检查南城下边各镇、公社和山里的山地土壤。又亲自去研究适合这些地方的农作物,或者药材等。”
“这几年来,他寒暑不惧,真的让乡村那些本来种不活农作物的地方,重新种上适合的药材、兰花等。”
她说到这里,声音还有点闷闷的,“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新调动来的领导不会成功。”
王佳佳:“可是表姐你知道吗?就在去年,我们这边就算是乡下的人都能吃上粗粮了,听说饿死的少了好多好多。而原因,就是这个书记秘书出去外边寻找出路,后来突然将我们南城的兰花,灵芝和人参带火了,所以有不少国营厂子来收购这些东西,大家就吃上粗粮了。”
“后来这边的领导,还提倡修路,将市里到南城的的路扩修了好多,后边,按照县委那边的意思,还要将南城和镇上各公社的公路全部打通,我……”
说到这里,她才捂住胸口道:“我真的好喜欢他。”
王佳佳气闷道:“我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跟他表白,结果他跟我说他结婚了,后来还打电话去我爸那里举报我爸,我后来差点脑袋都被我爸削掉了。”
刘美娇就差没说一声活该了,却听表妹道:‘表姐,你是不知道他多优秀多能干,我就没见过他这么能说服人的,好像所有困难在他那里都不存在似的。”
“有多优秀?”她心头一动,想起了她爸。
“多优秀,就是只要他要做的事儿,就没不成功的。”顿了顿,王佳佳又心痛道:“可谁知这么好的一个人,你知道多少人喜欢他吗?结果,”
刘美娇总觉得表妹太过感性,她配合问:“结果怎样?”
王佳佳在那边挺气愤的,“结果,他有个媳妇儿,是给他下药才在一起的。”
“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刘美娇随意道。
这话一出来,她就差点被她表妹将头皮给削下来了,“表姐,那是你不知道他那个媳妇儿有多过分。”
“听说他这个媳妇儿又娇又作,一天在家不好好养孩子,还将顾秘每个月的钱都要回去了。”
王佳佳气呼呼道:“连我都碰上他好几次没钱吃饭,每顿就吃个馒头或者馍馍配咸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把工资都给家里。”
“就这,他媳妇儿还不好好养孩子,还虐待孩子。”顿了顿她愤慨道:“不但如此,听说那女人有心上人,在新婚之夜就爬床,几乎是将顾秘的脸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