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苡觉着这两个字过于模糊,指向很广,可以是她,也可以不是。
不管如何,此刻她同他一样。
只为爱.欲。
靳俞寒温柔地把她抱到怀里,吻不是,有点凶,她忍不住往后仰,立马被他扣住脑袋。
一直深入。
接吻已经不是他们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
他们最亲密的动作是她的膝盖碰到他的耳垂,粗粝的大掌压住并.拢的膝.盖,往外打开,语调平平地哄着她。
意识涣散之间,只听到他说:
乖孩子,别动。
面对‘服务意识’过好的丈夫,温苡很难控制自己不动。
这一次的亲密也仅发生了两次,温苡实实在在受不住第三次,他手撑在她胳膊两侧,拥着她继续接吻。
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到后面,一个人在最高点的温苡喘不过气来。
他却不满足,察觉到她头往外偏之后,他停下了带着咸味的吻,把她的睡衣拉好,甚至整理好衣角才挪开手。
绅士失控地和她接吻,胸口腰间膝盖上留下淡粉色的指印,结束后,把她妥帖照顾好,温苡怀疑若不是她在这事之后状态还算可以,他会说上一声冒犯了。
过程中的不正经仿佛是她假想出来的。
温苡撑着最后的意识打量眼前微笑看着她的男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不得不承认,刚才的一个小时里,她无比迷恋,爱.欲狂涨,并不介意他们的亲密举动更多一些。
他坐起身看着她躺在一头睡乱的乌发上,微微仰着下巴,张小口,喘气,薄汗在灯光的反射下亮晶晶的,像晨曦之间会发光的露珠,意识控制住又要俯身亲吻她的身体。
靳俞寒明明白白告诉自己不可以,要克制,今晚已经过火了,小姑娘需要时间适应,不可逾矩。
温苡翻身,屈着腿侧睡,迷离的双眼看着他:“靳俞寒,口渴,想喝水。”
被弄得气都没喘顺,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被他弄的。
一想到这,靳俞寒的吻翩跹落在温苡眉梢,她下意识闭上双眼。
靳俞寒不知道为什么情侣会在对方脖子这样敏感隐私的部位留下痕迹,以前在他看来是幼稚的、不屑的。
当时骂的应该是现在的他吧,非要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草莓印才费力平息下心里阴暗的占有欲。
“乖孩子,要什么?”
温苡拉紧被子,虚弱无力:“水。”
“好,等我一分钟。”靳俞寒从她身上挪开眼,去倒水。
在温苡去洗澡期间,靳俞寒处理好混乱的局面,她出来直接躺回干净柔软的被子里,疲惫扑来,闭眼就睡过去了。
靳俞寒替她掖好被子,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去客厅,闭紧卧室的门,拉开窗户点了根烟。
他睡眠浅,压根没有,干脆用平板研读文件,处理堆积下来的工作。
他没有烟瘾,一旦工作多,稍不注意就抽掉几根。
意识到后,靳俞寒立马起身把落地窗开到最大,驱散烟味,担心顺着空气涌进卧室,熏到温苡。
“哥哥……你不睡吗?”
温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门边,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客厅冷,肩膀微缩着,脖子上的筋凸显,瘦骨感过分明显,上面的艳红惹眼。
靳俞寒觉得自己心理是不是有毛病,在听到她的称呼,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嫌弃身上的烟味,挡在风口,说道:“先回房,我洗个澡。”
“哦!好!”温苡自己睡不安,躺了半小时,没忍住出来找了靳俞寒。
靳俞寒是想洗战斗澡,烟味太浓,只能放缓速度,把夹烟的手指也认真清洗,确认没有异味才出浴室。
温苡睡在床上玩手机,他躺下才放下。
“过来。”靳俞寒笑了笑,拍旁边的空位。
温苡红着脸,嘟哝:“怎么不是你过来啊!”
靳俞寒长手一捞,把人压进怀里,“睡了。”
温苡瞪他一眼:“笑什么!”
“没笑。”他唇角是上扬的。
温苡懒得管他想什么,在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入睡。
接下来的行程不赶时间,靳俞寒陪着温苡睡懒觉到十二点,他躺不了太久,洗簌后拿过平板靠在床头处理文件,静等她补足睡眠。
温苡睡得发懵,幼千来电话问几点约饭才把她拉回神。
约了一点的本地菜,餐桌是靳俞寒定的,特地抢了三号位。
带着靳俞寒去见朋友,她有些忐忑。
不仅是她,豪迈的幼千也伪装淑女,笑露八齿,行为端庄。
靳俞寒只坐了会儿,便赶着去见好友,晚些再来接她。
等到人走,幼千瘫靠在凳子上,才敢大喘气,暴露本性:“我的妈呀,小一你老公气场太强了吧,虽然他很温和,但我这心里头啊……莫名其妙有压力,生怕做错事被骂。”
“他不骂人,性子很……好的。”温苡迟疑了一下,忽然想到昨晚夜间的事,以及那个时候的dirtytalk。
除了那事,真的处处都好。
幼千大剌剌地坐着,终于放开吃:“好?什么好?仅你可见的好?” 温苡确实是靳俞寒微信里有着‘仅你可见’标签的人。
“是吧。”温苡笑说,“你不要多想,可能因为他是检察官的原因吧,给人不明觉厉的感觉。”
幼千开玩笑:“行啊我的一一,你敢带着狗儿子和检察官结婚,不怕成要偷狗的那个?”
“堵上你的嘴巴。”温苡夹菜到她碗里,“我们好着呢。”
“说来也奇怪,没听到任何风声,怎么你就结婚了?”幼千反复确认,她和温苡联系频繁,几乎每天有聊,怎么突然冒出这号人物。
温苡把平安夜和后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些是次要的,我觉得我们的感情观很合拍吧。”
幼千:……
神特么感情观,就相亲结婚达成合伙过日子的共识,都能上升价值?怪不得她大局观打不开,大开大合的情节写起来手生,思路堵塞,卡文卡到逗号都憋不出来。
“好好好,要求不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狗。”幼千说。
温苡:“不需要我考虑,他也会考虑的。房子是在他的帮助下买的,财产公证也是他找律师为我做的。”
靳俞寒不仅对她下承诺,还会真的付出行动。
幼千捏着筷子,脑子里冒泡泡了。
还真的有爱情科幻片啊……
跳过生活话题,幼千站起来给温苡打汤,讨好笑说:“怎么突然想来漫展啦?”
“你不对劲。”温苡打断幼千献殷勤。
幼千把汤放好:“哎呀,你怎么想人家的啦。”
温苡搅拌散热,问:“是不是想问我还写文吗?”
“也不全是啦……”幼千说这句话瞄了温苡三次,一旦察觉表情不对劲就转开话题,绝对不做扫兴的基友。
“我……”温苡顿了好一会。
在靳俞寒把两本书送到她面前,便决定了,人生或许可以再疯狂一次。
就写吧。
先从接受决定再次写文的心情开始。
像他说的,慢慢来,不着急。
温苡说:“我想,但……我不想再用‘一番星’这个笔名写文了。”
虽然和解了,温苡每次提笔写大纲,无措的感觉又上来,深深地怀疑自己,质疑她的能力,忧虑下一本书能不能和《惊悚侵染》一样,写到满意的程度。
包袱太重,也就下不去笔。
“啊?为什么啊?你要是不用原来的笔名,不就是要从零开始?”幼千不理解,“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换个笔名重新开始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怎么办?”
温苡眼神柔和带着些坚定:“我只给自己两个选择,一是换个笔名重新开始,二是不写了。”
“我不想选择后者。”
“前者是我目前状态唯一能接受的。”
“那……”幼千正想说不管多难都会一直和她走下去。
“高兴得太早了。”温苡说,“我现在仅停留在想的阶段,离我付诸行动……难说。”
幼千又变得奄奄一息,用自嘲来安慰温苡:“不说了,吃东西。写什么文,累死了,每天更新我就像在电脑面前坐牢。”
结束聚餐,温苡在商城外等靳俞寒来接她,幼千要赶飞机回老家办事,先走了一步,约好年后去京北旅游再约饭。
温苡和靳俞寒在微信上闲聊,她说:【靳俞寒,我还是想再写文。我今天和幼千说了自己的想法,还说想要换个笔名从头开始。】
靳俞寒打车来接她,秒回消息:【嗯,那我们就写。】
温苡:【你不问为什么我要放弃以前的所有,从头开始?】
别看幼千面上说能接受,估计还是无法理解她的决定。
靳先生:【在我看来,小喜从哪开始都会成功。】
温苡:【哄我的吧?】
尽说好话,再听下去她要膨胀自满了。
靳先生:【小喜,你有很多优点,我都看得见。】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温苡承认被鼓励到。
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肯定和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站在她这边,是真的……很难不为此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