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上所说的“狂人镇”,比他们想象的要繁华不少。
与其说是小镇,倒不如说是城市。
不远处有着高楼大厦,夜色下的城市灯火通明,可以看到道路上车来车往。
市区、城区的感觉远超过小镇的质感。
“看来还行。”立了一个flag,陶鄂和夏阎真回到病房内。
陶鄂打开那些柜子,顺利找到了一套深色的运动装和鞋子换上。
一边穿他一边给夏阎真解释:“以后睡觉前,放衣服就在附近,在需要的情况下,大概率会出现。”
“其它东西呢?”
“其它东西不行,只有衣服鞋子这些基本的,也不是每次会出现。”陶鄂说道。
他们在病房内,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还只有拖鞋。
不利于逃生,换上衣服后好多了。
夏阎真作为真躺了两次任务的人,不像陶鄂一样有所准备。
病房内也没有其它鞋子,就只能穿着拖鞋和病号服出去。
病房外,走道上的灯倒是没有忽明忽暗,但医院走道的灯,亮度不会高,整体显得很昏暗。
陶鄂一马当先,夏阎真在后。
两人来到护士站,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陶鄂伸手在台子上抹了一下,一点点灰在手上。
这里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出现过了。
“要不要去其它病房看看?”夏阎真问道。
“不,我们先离开。”没有人的住院部大楼——至少这个楼层看上去没人,怎么都不是一个适合探查的地方。
万一其它病房里还有怪物呢?
这可是逃生任务,先往人多的地方凑,安全点。
“好。”夏阎真对陶鄂的决定没什么意见。
两人从楼梯往下。
电梯什么的,可能能用,但就算是夏阎真这样的躺者,也知道不能坐电梯。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十楼。
陶鄂这个中年大叔虽然有一些肚子,但体能方面还不错,下十楼也不费劲。
两人出了大楼,借着还算皎洁的月光,四处探查了一下。
确定这是一所已经废弃的医院。
废弃的时间不算长,就陶鄂的推测,说不过也就个把月的时间。
医院自然是特殊的。
特殊之处却不在医院内。
而在医院的外围,四周是目测有三四米高的围墙,围墙上面还有铁丝网,夸张程度不下于影视剧中见到的那些监狱。
而且,没有门!
四面环绕围墙,没有出口,直接封死了整个医院。
“要找找有什么工具能帮我们出去了。”抬头看着围墙,陶鄂说道,“小夏,小夏……”
他猛地转身,却没有看见夏阎真的身影,顿时一惊,退后两步贴在墙壁上,警惕地看向四周。
“人呢?”陶鄂心里发毛。
人不见了,什么时候消失的?
“小夏?”陶鄂又试探性地低声喊了一下。
夏阎真的突然消失,让他有些不敢提高声音。
没有人回应,这一刻,似乎连天空中的明月都变得暗淡几分。
周围的能见度下降,医院的大楼耸立在黑暗中,如同一只只巨兽。
“砰砰砰!”
陶鄂的心跳加速,自己都能听到胸腔内心跳疯狂跳动的声音。
突然间,陶鄂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废弃的医院虽然被高墙封闭,但刚才在阳台上往外看,显然处于闹市。
可是,从他们转一圈到现在。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要知道,陶鄂在阳台是看到外面道路上车辆来往,街道上路灯明亮。
这又不是什么密闭的空间,外面的声音明明应该能够传进来才对!
偏偏高墙内,安静得如同午夜的太平间!
突然间,陶鄂瞥见不远处的黑色大楼内,一个白影飘荡过来,迅速靠近。
没有任何犹豫。
陶鄂张开嘴巴。
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叫声从他口中迸发,一道波纹扩散出去一些又束成圆柱形,瞬间涌向那道白影!
灵魂尖啸!
第三章 什么惨叫鸡?
要怎么形容被这尖啸击中的感觉?
像是一把刀子刺进了脑子里面,狠狠地搅动着,强烈的痛楚伴随着各种诡异的幻觉画面。
当初陶鄂被击中的时候,以为自己死了。幸运的是,他没死,反而因祸得福,后续也能发出这种的恐怖尖啸。
哪怕由陶鄂叫出来的只是他自己的猴版,也足以把人的意识、思维、灵魂绞成碎片!
“啊!”
夏阎真第二次听到了陶鄂那惨叫鸡一样的声音,立刻加快脚步。
不好,出事了!
尖啸声戛然而止。
陶鄂皱着眉头,看着快速靠近的白影,表情渐渐扭曲。
“你……小夏?”
几个字是从他牙缝里面一点点蹦出来的。
“出什么事情了?有黑毛怪吗?”夏阎真走过来,四处张望。
“没,你刚才去哪了?”陶鄂晃了一下脑袋问道。
使用灵魂尖啸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刚才因为心慌,尖啸的时间长了一点,超过了五秒,戛然而止不只是因为看清白影是夏阎真。
也是因为剧烈的头疼袭来,现在太阳穴还在“跳动”。
“我去看一下有没有衣服什么的。”夏阎真指了指他出来的大楼,“那边一楼是急诊大厅,我找到了鞋子和衣服。”
夏阎真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脚上的拖鞋换了运动鞋。
一下子从病人升级成了医生。
刚才过来走路带风的样子还挺潇洒的。
陶鄂当然不会认为夏阎真潇洒,他几乎咬牙切齿:“怎么没和我说,你没看过恐怖片吗?没事不要单独行动,落单就是找死!”
“我说过了,你摆了摆手,我以为你知道了就自己去了。”夏阎真很无辜。
“……下次多说几遍。我用了灵魂尖啸后,有时候会注意力不集中。”陶鄂说道,突然,他紧紧盯着夏阎真,“你没事?”
“没事啊,那边没遇到什么人。”
陶鄂摇头:“不是,我刚才以为你是敌人,用了灵魂尖啸,你没事?”
夏阎真在身上拍了两下,又晃晃脑袋,确定自己连一点头疼都没有:“有吗?我没事。”
“真没事?”
“嗯。”
陶鄂用奇怪的表情看着夏阎真:“你是没听到吗?”
“你是说和惨叫鸡一样的‘灵魂尖啸’?”
“怎么会是惨叫鸡!”陶鄂纠正道,“那声音凄厉尖锐,就像是刀子插进你脑子里一样痛苦。”
“没什么感觉,我就听到你叫得和惨叫鸡似的。”夏阎真在学校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
深受同学老师的喜爱,为什么?
就是因为诚实,不单纯因为长得好看,学习好。
“惨叫鸡……”陶鄂眼神有些呆滞,作为一个精英中年男,他也不是没有缺点。
比如声音天生就低,平常听着还可以,但一旦提高声音语调就很奇怪。
先不谈灵魂尖啸,光自己乱喊,的确和惨叫鸡有几分相似。
和客户去ktv也很少唱歌,扮演的角色都是旁观者和听的人。
“算了,这个不重要。”回忆一下往昔,陶鄂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你没事最好,我们休息一下,待会搬点东西出来垒起来,不然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