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万物熔炉刚好强化了一件装备。
夏阎真也不客气,直接上去插队强化燃血剑。
把灵犀剑当做材料强化燃血剑,需要五十块梦境之石(小),同时需要花费十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时间还没到中午,晚上可以拿走再回去。
稍微比平时晚一些睡觉,倒也没关系。
接下来的一天,夏阎真就在无限公司里度过。
和夏阎浮、陶鄂他们聊聊天。
到了晚上,夏阎真拿回燃血剑。
燃血剑外表和信息都没有变化,锋利程度,夏阎真用自己试了一些,果然上升一大截。
将燃血剑入鞘放回到印记空间。
夏阎真开车回到汉凌市,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洗漱睡觉,又是新的一天。
一周后,夏阎真接到夏阎浮的电话。
“小真啊。”
“怎么了?”夏阎真刚刚从磨炼之地出来,身上的汗水不断流下。
他把手机开了免提去浴室。
“那个,咳咳……我瞎了。”
“什么?”夏阎真愣了一下,“你用了那个欲之眼?”
“也不算用,它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夏阎浮说道,“而且神之梦境的信息出问题了,不靠谱!”
“等等,你是一只眼睛还是两只眼睛都没了?”
“一只……”
“嗯,知道了。神之梦境的信息出了偏差?”夏阎真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装备道具的信息,不全面的肯定比比皆是——大家看到的信息相当于网游中的前端,面向玩家的那些信息。
真正的“后台数据”,梦之使徒可看不到。
但出错的信息,好像从没有。
“欲之眼不是说要取代眼睛才行吗?但我拿出来之后,它直接消失,融入到我的眼睛里,根本不给我阻止的机会。”夏阎浮说道。
不是他不小心。
而是事情变化得太突然,完全预料不到。
“怎么会这样?那你及时把眼睛‘挖’了?”
“嗯,我一直提防着。”夏阎浮说道。
重力成刃,在内部直接切断左眼和身体的联系,然后强行压出脑袋。
受伤是肯定的。
但总要过被欲望的力量侵蚀。
“配到合适的眼睛了?”夏阎真问道。
夏阎浮说道:“问题出在这里,欲之眼融合我的眼睛,被我强行剥离后,连我的视线也一块剥夺了。”
“什么意思?”
“旅团有个成员,超高速再生,断一条手能在几分钟内长出来,断臂也不会消失的那种,他把左眼移植给我,但我依然什么都看不见。”夏阎浮说道,“有时候甚至我能够看到一些朦胧的画面,那是欲之眼的视线。它带走了我的一些……说不清楚,某种灵魂碎片?”
“欲之眼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还在原来的房间里。”夏阎浮说道,“进入到房间里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某种情绪被无限放大,化作失控的欲望。陶副团差点栽了。”
陶鄂是疯兽猎人,疯兽之力本就是双刃剑。
欲之眼之类的能力,的确是他的克星。
“那我先过来吧。”夏阎真说道,“刚好明天不上学,晚上就过来。”
“嗯。”
夏阎浮给夏阎真打电话,也有让他过来收个尾的意思。
现在欲之眼在无限总部,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谁都无法处理,唯有夏阎真不受影响。
挂断电话,夏阎真简单冲了个澡,开车来到无限公司总部。
夏阎浮他们几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影响的范围扩大,几乎覆盖了半个楼层。”夏阎真一下车,夏阎浮就过来说道。
他的左眼上覆盖纱布,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反派了。
还好有一张帅脸可以拯救一下。
“有人员伤亡吗?”
“没,脱离范围后,大家还可以克制欲望,迅速平静下来的。”陶鄂说道。
“你呢?”
“我还好,有玉石针呢。”陶鄂说道。
关键时刻,玉石针还是很有用的。
“那我先去收回吧,其它的待会再说。”夏阎真走向大楼。
“在二十层……”
夏阎浮在后面提醒。
“知道了。”夏阎真回头看了他一眼。
夏阎浮缩了一下脖子,看向陶鄂低声道:“陶叔,你们待会要帮忙啊。”连称呼都换了。
陶鄂他们有些奇怪地看向夏阎浮。
夏阎浮一直都是比较冷硬的性格,大家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尴尬的表情。
“什么帮忙?”高强问道,“十一哥肯定不会因为这个事生气。你是他哥,比我们了解他啊。”
“当然不是因为要他过来收尾生气。”夏阎浮低声道,“而是我乱来了,估计他要‘整’我一次。”
“他生气了?”
陶鄂也不太确定。
夏阎真一贯冷静,陶鄂他们就没见过他明显表现出愤怒的时候,就算是生气也是内敛的,肃杀寒意而非烈焰焚身。
一般情况,很难判断夏阎真有没有生气。
但以他们的了解,现在夏阎真应该没生气,顶多就是埋怨夏阎浮不够小心。
“有一点,但只对我,对这个。”夏阎浮点点左眼附近,“小时候我故意逗他,把他逗生气了。这小子,表面上不说,大半夜来报复我,往我被子里倒水。”
“……”
“……”
陶鄂他们没说话,没想到夏阎真小时后还是个蔫坏。
“那后来怎么和解的,你不逗他了吗?”
“小孩子嘛,倒两次之后自己都忘记了,多请他吃东西就好。再加上我后来养成了锁房门的习惯,就没事了。”夏阎浮说道,“我估计,他会在这里留几天,时不时偷袭我,还会美其名曰帮我训练,提高警惕。”
“那不是挺好?”陶鄂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有在憋笑。
夏阎浮是冷面阎罗的形象,属于高逼格那种类型,平时其实挺有形象负担的。
看他被夏阎真折腾,也是有趣的事情。
“不好啊,我要是被自己弟弟一阵折腾,撵得到处跑,以后还怎么带队?”夏阎浮说道。
作为副执行长,夏阎浮一手承担带队冲锋的工作。
在外执行任务,与人厮杀,需要有人一言九鼎。
威严庄重的形象可不能丢。
丢了,人心散了,以后队伍不好带了。
陶鄂一扭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知道我们和十一虽然是过命的交情——我是说,都是他救我们,但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不介入别人的家庭。”
“是啊是啊。”高强在旁边帮腔。
夏阎浮话是那么说的。
其实心里一点都不介意夏阎真折腾他。
甚至有种七十岁老头被自己九十多岁的爹娘追着打的自豪快乐。
是亲人在世的温暖和安定之感。
几个人开着玩笑,另一边楼上,夏阎真探出脑袋:“上来吧。”
几个人立刻过去。
来到二十层,果然原本的那种情绪失控,变成暴走欲望的感觉没有出现。
“那眼睛现在是什么情况?”夏阎浮问道。
“没有信息。”夏阎真说道。
“没有信息吗?”
“它不是欲之眼?”
“不,它不是。”夏阎真说道,“只是一只单纯的眼睛,我碰到的时候没有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