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辰修再次醒来,又回到了自己的国师府。
婴奇端来了汤药给宫辰修喝。
“倒了,我不喝。”宫辰修紧紧的皱着眉头。
婴奇满脸关切的说:“大人,您若不喝,身体不会好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宫辰修一看到那碗苦汤药就犯愁。
婴奇的态度很是坚定,一定要宫辰修喝完。
“你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儿自己喝。”倒在花盆里给花儿喝。
婴奇似乎看出了宫辰修的想法,必须要看着宫辰修喝。
宫辰修眼一闭,心一横,一口气喝下了那碗药。
苦!苦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味蕾,宫辰修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婴奇递过蜜饯给宫辰修吃,宫辰修连忙吃了些许,才把嘴里的苦味冲淡了些。
“皇上让刘德公公传话儿了,说您这几日可以不用上朝,专心办案,还给了奴三日的药,说用完了让您亲自去取。”婴奇当然知道宫辰修服用的是什么。语气掺杂了一丝愤懑,“大人这几天服用的剂量越来越多了,皇上还真是没人性。”
“休要胡说,这话若有第三个人听见,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宫辰修示意婴奇禁声。
婴奇也意识到自己这大不敬的行为,连忙闭了嘴。
“衣服裁好了吗?我去看看大理寺的情况。”宫辰修坐了起来,气色还是十分不好,昔日里那不点自朱的唇此刻苍白无力。
婴奇拿来了新裁的衣服,红色的蜀锦用黑线绣边,金线绣了彼岸花。
这衣服穿在身上,颇有些阴柔的样子,却显不出女气。
旁人穿上怕是多了几分烟火气,而穿在宫辰修身上,则多了几分冷清的模样。
进了大理寺,本来这里的老大是大理寺卿——谢邢,谢老此人颇为公正严明,是夜胤寒的得力助手。
宫辰修对这个人还是抱有几分敬意的,入了议事厅,颇为恭敬地对谢邢行了个礼,而谢老的态度则是同宫辰修的大相径庭,看到宫辰修冷哼了一声说:“先帝当初为何留下了你一个花瓶。”
宫辰修也不恼,笑眯眯地说:“谢大人,您怕是对我有所误会。”
“误会?哼,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
别说,他还真不清楚。
宫辰修依旧恭敬的说:“谢大人,如今这大理寺虽然归我管,但您我还是非常尊重的,还望您能放下对我的成见,和我一同审理此案。”
谢邢这个人,原主还是有所了解的,做事从来都是秉公处理,不论私人恩怨。
果然,谢邢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自然用不着你一个花瓶指指点点。”
此前这件事一直是刑部的人审理,这他们自己办的事自己来审,只怕是又借机掩盖了不少细节吧……
“谢大人,那日皇上吃食中下的毒可有文献?”谢大人,这个称呼怎么说也是怪怪的。
“自己去藏书阁取,有人会接引你。”这个谢老也很好奇,宫辰修一个花瓶能翻出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