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双方战平,中场休息。
晴愿下台后,果然看见了满眼星星望着他的初遇。
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初遇心态极好,笑着眨了眨眼:“好厉害啊。”
晴愿去茶水角泡了杯咖啡,递给初遇,也温声道:“喝口初遇咖啡压压惊。”
“为什么是初遇……”初遇接过咖啡,老实喝了一口后低头看了看咖啡包装盒,有些震惊:“速溶咖啡?晴愿,你嘲笑我。”
晴愿笑了几声,连忙摆摆手:“没有的,没有的。我要给你上课。”
初遇把咖啡一口闷了个干净,有些郁闷:“上什么课?”
“你平时打游戏的时候,遇到我们这种职业鬼怪,是不是打的也还行?”晴愿问。
初遇矜持:“还行吧,平均八十多秒。”
“我们平时打游戏不会当成比赛打,鬼怪只有一个人收集战局信息,要是局局全神贯注,太费心力了,只是练练而已。”晴愿凝重道。
“但是上了比赛,每个鬼怪都会发挥得比平时还拼命。全场四个探员的一举一动,技能cd,道具消耗,躲藏之处,破密进度,大概走位,我们闭着眼睛都能猜道。这就是我们职业选手和游戏里普通鬼王的区别。”
“啧。”初遇有些后背发寒,“我说呢。平时排位那么病猫,怎么一上比赛就那么凶。”
“是啊,所以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并且还会想尽办法制造。”晴愿望着屏幕上的回放。
“就像刚刚那里,根据对你博弈习惯的观察,鬼怪觉得你很可能翻窗,所以提前预判往窗户上丢了鸦群,你刚好能在交互时吃到减速,导致没翻过去,他就能过来打一刀惊悚一击。”
“可能你平时溜鬼,觉得距离够就翻窗,鬼要来就扇门,受伤了就拉远,稳稳的一分钟起步。”晴愿顿了顿,“但你知道的,鬼怪也知道,他不会让你这样稳稳牵制下去的。会反绕,会骗刀,会换追,会用技能制造一击必杀的机会。”
初遇若有所思,显然已经被点化了不少。
“所以,你如果不会打联赛级的鬼怪,就老老实实听knight的指挥。从现在起,你就是他的狗,他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晴愿伸手点了点初遇的额头,“知道了吗!”
上局对战里,knight的指示是没错的,只是初遇没听。
初遇一开始还点头,听完最后一句,顿时瞪大了眼睛:“啊……?我要做他的狗?”
“对。”晴愿斩钉截铁。
一旁的knight忽地转头来,有些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初遇。
初遇从没见过knight这样的神情,顿时后背都有些发凉,颤颤巍巍再问:“我,真得做他的狗?”
knight笑容诡异,浑身上下的病态感愈发强烈。
晴愿奇怪地看了这样的knight两眼,有些犹豫:“嗯……我是说,在游戏里要听他的。”
顿时,萦绕在几人之间的压迫感骤然消失,knight收起笑容,挪开了目光。
第二局上半场,cat选择晴愿先上,拿下了一个平局。
下半场,也许是初遇受过了点化,思路转变,发挥优秀多了,cat探员竟然拿下了三跑。
备战间屏幕上,眼看着三人稳稳出门,鱼鱼和教练纷纷长舒口气,互相击掌庆祝。
晴愿转头,看向了身边的sun。
今天的sun挺安静的,盯屏幕时目不转睛,眼睛微微有着闪烁不停的光。
于是晴愿开口问:“下场你想上吗?”
sun如梦初醒,连连笑着摆手:“不了不了,我不上。初遇挺好的,再磨砺磨砺。”
但,等到初遇真正磨砺出来那天,sun可能就真的没有上场机会了。
晴愿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念头。
第三局上半场,晴愿先上,坐在了电竞椅上。
他摘下耳麦,悄悄跟教练说:“这局我想四杀。”
其实在一赢一平的情况下,晴愿的任务并不重。
“啊?”教练显然没想到他忽然有了这么大的雄心壮志。“咱们优势,你保平就好。”
“提前终结比赛也挺帅的吧。”晴愿看着对面的阵容,说,“我想选个疯女人。”
如果晴愿这半场四杀,哪怕cat探员一会儿被四抓,第三场也是个平局,在两平一胜的情况下,还是cat会赢下今天的比赛。
但相反,如果晴愿为了四抓而失利,那么极有可能被kc拉平比分进入加赛,甚至是直接被翻盘。
教练犹豫了一会,转头看向台下的sun时,忽然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行,选吧。”
比赛开始。
晴愿开局逮到一个并不是很好抓的探员,缠斗片刻,他依靠疯女人叠加诅咒后的疯狂移速,将探员的走位几乎封死,成功击倒。
随后他打得凶悍,也算有惊无险地击倒了其他探员。
不过,在开门战阶段,有两名探员还存活着。
解说黑兔提前为他开了香槟:“很好,晴愿已经逮到了一个人,而另一人在遥远的另半场!手下的人逃不掉了,这是一个稳健的三杀局!”
晴愿面前的探员应声而倒。
但在所有人在以为他会将人挂到封魂石上,稳稳拿下这场三杀时,晴愿仿佛当倒地的人不存在,用着疯狗一般的移速,头也不回地奔向了大门。
“啊?不是吧不是吧?晴愿还有梦想!他想四抓!”解说黑兔声音不可置信地扬起,“他能在倒地的人自愈起来前击倒另一位吗?如果不能,这一局可是有平局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