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引擎上居然没说,这男人声音极好听。
“老师啊?”
庄娴书撩高裙摆,露出莹白的长腿:“妹妹,搞钱得这样。他们那帮臭男人什么没见过。”
她粗鲁地拉扯李铭心包裹完整的白裙领口,不屑道:“你这样的方法,过时了。”
李铭心面无表情扯住她的胳膊,用力甩离自己的身体。
象牙塔没有教过这样的对话要如何应对。李铭心有点想跑,双脚却一动没动,扎在那里:“那你怎么不搞?”
“哈哈哈哈哈哈!妹妹别误会。我和他舅舅睡过。再睡他有点不像话吧。”没等别人开口,庄娴书眨眨眼睛,话音一转,“不过也不是不行。”
她仿佛忽然勘破捷径:“这样可以气死程宁远,不是吗?”
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她仰高脖颈:“你觉得如何,妹妹?”
李铭心冷淡地学舌:“也不是不行。”
庄娴书毫不淑女,放荡大笑,“有意思。换你呢,你会怎么做?”
“什么?”
庄娴书忽然凶狠,指尖在她敞露的皮肤上打转:“你跟了很多年的男的忽然不要你了,你怎么报复?”
“我?”从来没有人问过李铭心这样的问题。
池牧之轻蹙眉宇:“阿娴!别无理!”
再看向李铭心,他眼里的不悦敛去。开口时,语气温和,人却一下子变得疏离:“李老师别见怪,她没有恶意,就是最近受了点刺激。”池牧之屈指点了点左额,示意她,“这里不太好。”
庄娴书娇哼一声,没理他,摇摇手中的烟非要拽着李铭心问个究竟:“嗯?妹妹?”
“我......”李铭心顿了顿,“我会算了。”
“什么?”
“我会算了。”
“那你没听懂问题,或者你没爱过。‘爱’这个字很难算了的。”
李铭心抬起头,声音清透而坚定:“我会算了的。”
池牧之白皙的指骨搭在墨绿丝绒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叩了几下。
顺便还看了李铭心一眼。那一眼,叫一个意味深长。
庄娴书无语地摇头,嗤笑一记:“那你们俩可真配!”
*****
李铭心扶着庄娴书进到浴室。
几十步路,此女跌跌撞撞。幸好李铭心力气不小,能迫使其稳定身体。
只是一到浴室,庄娴书就笔直地站在了乍泄的灯光下,一脸清醒。
“妹妹,今晚行动吗?”庄娴书抄起手,满脸精明,“刚送走上一个小姑娘,池牧之不会这么容易上钩的。”
李铭心冷冷抬眼,同镜面里的庄娴书对视:“你喝多了。”
庄娴书想了想,人歪在流理台上:“是,我喝多了,伺候我吧。”说罢,她鲜红的长甲伸进喉咙口,用力一抠,一堆污秽物倒涌而出。
全是混着胃液的酒水。
没有一点食物痕迹。
水龙头冲掉了第一波,门上传来两声轻叩:“需要帮忙吗?要我把念念叫起来吗?”
庄娴书手臂一横,抹干唇边的污渍,左右手一挑,吊带裙滑落至妖娆的胯部。
她附耳低声,“学着点,”然后扬声,“需要,进来啊。”
李铭心将她往浴缸一推,开口道:“不需要。”
动作时,李铭心很有素养,平静得不像看一具衤果体。
见庄娴书没有不配合,她手脚麻利地帮手脚残废的她脱去裙子,揭掉胸贴,褪去丁字ku。
这是她没见过的东西。
两条单薄的线,勾着片薄薄的蕾丝。充满了铤而走险的诱惑。
庄娴书自信地掂了掂,大方向她展示:“漂亮吗?毛面水滴,二十万。”
李铭心注意力仍在d字裤上。
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是一次性的吗?”没什么棉料,看着又昂贵又低廉。
庄娴书让她搁那儿,再次弹动挺拔的水球儿:“怎么样?”
李铭心没有欲望地瞥了一眼:“我也有。”
庄娴书不信,拿眼估量:“多大?b?c?”
李铭心没答,手腕一拨,水柱迎着庄娴书的脸砸了下来。
那张漂亮的脸被冷水激得后仰,一瞬间灌满了欲望。她吃了好几口水才适应,不怒反笑地对李铭心说:“你看上去像个杀手。”
李铭心找到了水温调节的手感,给她放水:“我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
“我辛苦考上大学,还没毕业挣钱,享受生活,我不会做这种事冒险的。”
李铭心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很快被庄娴书无厘头的下一句抓去了注意力。
“哦?那接近池牧之不危险吗?”庄娴书敲打她,“知道吗,太急了。他是钱多,但人不傻,没那么好捞。”
上一个是家教带来的朋友,这一个是家教。
看不出来,现在女大学生流行这种一帮一带。
白昕心的出国推荐信是她一手操办的。小姑娘活得简单,什么也不懂,漂亮白痴的脸蛋一歪,除了嘴甜态度好,没别的优点了。
过程中,她笑话池牧之是不是很闲?池牧之无所谓说,顺手的事。
对他来说是顺手交待别人办了,对别人来说完全是增加工作量。
庄娴书奇怪,是睡了人家多少次,才会这么亏心?
“随你怎么想。”多说多错。李铭心本来也擅长回避。
她蹲在瓷白的浴缸边,左右看了看,光明正大研究起格子里的洗浴用品。
搅搅水温,差不多。
一颗彩色浴球被丢入温水。
顷刻间,那固体散成一团五彩斑斓的泡沫。李铭心看着那团艳丽,傻乎乎笑了。
庄娴书盯了她半晌:“谢谢你不杀之恩。”
唔……“不客气。”
她裸着身体,躺在一池淫丽中,搅弄浴花泡沫,“这样吧,我还你个恩情。”
李铭心没见过这么没前没后的人,又觉得很有意思,顺着她的话茬:“什么?”
“雨天。下雨天多花点心思。”
平时的他,刀枪不入。
*****
阖上客卧的门,外面又黑又安静。完全是另一个空间。李铭心习惯集体生活,对这样静悄悄的世界很不适应。
池牧之背身立于窗边,听到声音,屈指掸了掸烟灰。
应是犹豫了一刻,猩红悬于烟灰缸上方闪了闪,迅速被揿灭。
“辛苦了李老师,今天……按时间算给您。”他看她的眼神太像看一个普通老师了。也许他多一分诧异会好一些。
像阿姨,像金助理,像池念,或者像那些说她和白昕心很像的同学。
池牧之的平静让这一切看起来像个笑话。
“没事。”李铭心朝他鞠了一躬,准备走人。
他淡笑着上前一步:“我送您回去。”
您?
她提醒:“您喝酒了。”
“我叫车送您,到学校之后再回来。”说话间,长腿已经迈至门口。
李铭心不解:“这样很麻烦呢。”
“不麻烦。”
他应是雷厉风行的风格。这时候已经踩进皮鞋,捞起西装,打开了大门。
和庄娴书进浴室少说有20分钟,这中间他没有洗漱,衬衫完整地穿在身上,应该一开始就准备好要送她。
李蓝也说过,池家非常注意老师的安全,晚归一定要报平安。
思及此处,李铭心不再多问。
电梯里,他礼节性问了句老师本地人吗?
李铭心又把那个遥远的省份回答了一遍。
“平时住宿舍?”
“嗯。”
接着,他们在大片空白的寂静里,感受秋夜的流动。
2栋距离白公馆大门有几百米距离。他们的脚步声违和的一轻一重,一前一后。
李铭心有意错开五步的距离,落后于他。她认为这样比较礼貌。
走了一会,似有察觉,他没停,但刻意放慢了步调。
李铭心顺着本来的步速,慢慢靠近。每走近一步,白衬衫的纹理就清晰一些。走到他身边时,陌生的烟草味道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