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投影着一部电影,又是战争片。性感帅气的汤姆哈迪在画面定格。
池牧之开了瓶水,倒进玻璃杯,优雅地半躺下身。
李铭心又问了他一遍:“你腿疼吗?”他倒水的动作比平日慢一些。
回房步子很稳,看不出来。但听他呼吸,她猜他有点不舒服。
“还好。”他垫了点面,吞下一粒药。这次没有多吃,想看看一粒能止住多少。
酸胀不断蔓延,李铭心w上来,池牧之回应了几下。
他没有表现出力有不逮,静静阖目,努力控制呼吸,同她亲w。解腰带的时候,他束住了她的手,说看电影,别闹。
她伏在肩头,声音软得能掐丝儿:“今天忽然很想睡你。”痒。空。
“睡我?”池牧之笑:“你当我‘男公关’啊?”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很容易咂摸出意思。
李铭心勾勾他下巴,调情道:“那你的服务意识不是很好。”
池牧之笑笑,垂眸说今天不行。
“是下雨没力气吗?”她撑起身,亲亲他鼻梁,很体贴地说,“我有力气。”
“不是。”池牧之箍住她,不再让她乱动。
“那是?”
“不是很想。”他冷淡地瞥了一眼,想用眼神冷却她的燥。
她动作坚定,近乎肉搏,艰难将浴袍褪至肩下,露出嶙峋锁骨。
想再往下脱,被他死死地困住。一点儿动不了了。
兴奋会让血液循环加快。一定程度上麻木下肢的不适,但也因感官的放大,生出另一重难忍的涨痛。像缝合口要裂开了一样。
他蹙起眉宇,喉结滚动:“非要今天?”
李铭心冷冷抬眼:“是雨天不可以吗?”她犹记得那个被赶下c的夜晚。
池牧之像看小孩儿似的,亲吻她额角,依旧笑笑,没说不行。
这事上,他保持沉默,选择冷处理她。
影像播放,声效轰至耳边,瞬间震碎了欲望。李铭心头被他死死按在胸前,咬牙翻了个白眼。
眼皮上光影一闪一闪,音量猛地高起,李铭心脑子里有一会是空白的。
直到侧脸下的胸膛呼吸起伏越来越明显,喘向熟悉的失控,李铭心勾起了嘴角。
她欲要抬起头,又被他按了下去。他低声说:“别弄。”
“疼吗?”
“还好。看电影吧。”他松开臂膀,提了她半身,与她一起躺着。
李铭心看了他一眼:“池牧之。”
“嗯?”额角的汗滚了下来。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完全腾不出力气回应。身体像是要死了,但她的手却向下作祟,再度激活了他。
白袍之下,一鼓一鼓,山陡直。
随之松解。像放过他了。
池牧之侧身埋进枕头,舒了口气,她又来了。调皮如讨糖的孩子。
枕头汗湿一片。池牧之筋疲力竭,伸手拿药:“一定要这样?”
“很神奇。”起来了,很快就下去了。
她本来逆着光,掩住了表情。
光影闪烁间,池牧之恰睁眼,捕捉到她眼里的好奇。
“非要?”他知道她在挑衅。傍晚未遂,这会再来。
她索性跨坐,“说痛!”
第42章 鱼与熊掌
测试是有点准的。李铭心确实偏执。
她沉迷于看他失控, 如热衷蹲点看炸楼的人一般,爱看精致物件由高处倾覆。
她嗅着金钱的硝烟,男人的脆弱, 行为越发放肆。
她捣蛋地攥着他的手腕, 试图阻拦池牧之吃药, 不许他拿药瓶,不许他起身。
她抱着他,握着他的手, 反败为胜地压着他, 随他起伏, 听他c息。
池牧之半笑半怒:“变tai啊。”
他能感觉到李铭心欺侮他的时候格外活跃。手上掐她的劲儿不由加大几分,将痛回敬给她。
十指紧扣, 汗津津地交织着。一滑一滑的。
李铭心起起坐坐, 近乎欺侮:“嗯!变tai!”她享受雨天和他一起。
他极力控制呼吸, 紧咬牙关, 明灭不定地看着她, 没让c息过多曝露。
她蔫坏。慢慢掌握到他疼痛的节lv, 在缓歇时亲w他的小腿。1
戏弄过后, 李铭心服软地贴至耳侧, 撒了声娇, 问他能不能别憋着。她想听。
池牧之和她贴在一块儿,先还是克制的,不准备让她得逞,但他实在架不住她哼哼。于是慢慢的,低低的, shi放了部分呼吸。
她q动成一滩水。吞咽很急。
电影里,炮火声猛一攻陷, 火光冲天,沙尘飞扬。
一瞬间,坦克碾过沙地,画面一时高亮得刺目。
声效太大,刺得神经直跳腾。
池牧之疼得发抖,终于没忍住,暴力地将她反压,摔进床ta,伸手拿到了药。
没疼得那么ju烈的时候,他是纵着她的。但实在超出忍耐,还是得吃药。不然以她这个嚣张的lv动,能一步步qi到他头上。
见他全身湿透,李铭心生出恻隐,主动将水递给他。
剧痛后的无力感蔓延四肢。
池牧之手抖得厉害,刚饮一口,没完全吞下药,李铭心又被他光影中侧脸的勾勒线迷住,急不可耐地w了上去。
与他争水。
口角溢出的水泽,混进波光粼粼的汗水里,被两人腻开,蒸发。
她暴躁得很。不是燥热,是躁动。
她很想报复下午的冷脸冷眼,想打击上回赶她下床的冷漠冷笑。很多事情说是算了,但没说不可以秋后算账。
床笫之间,一时上下风没人当真。
压他一头的机会也就这么个雨天了。
她特高兴,sit他身上的时候,看他无力反抗地流汗叹气,支起落下,落下支起,感受到他酝酿地蓄力,又失败地被疼痛扰乱聚焦,便恨不能天天下雨。
为什么小时候住水帘洞的时候,他不在呢。那会儿可天天下雨呢。
等待止痛药物发挥效用的时间里,李铭心捧着他的脸,笑得邪魅如反派:“让你凶我!报应!”
他失笑,放弃控制,喘着叫她:“李铭心。”
“嗯。”
他拽起她脑后的发丝:“故意的?”
她后仰着对抗:“对,我故意的。”她总是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每次承认的时候,都很特别。
李铭心背对投影,一起一伏发丝荡漾。
她自己也不知道,投影仪中央的她,像聊斋一样鬼魅勾人,yao线一前一后,来来回回,能摄人魂魄。
光影将年轻女孩的美丽再度刀削斧凿,好看得像梦。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挑衅,但池牧之却因为疼痛拉长了感知,仿佛过了好多年。
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任她亲自实验止痛药物效果。
说真的,他再痛都没有人这样羞辱过他。她好几次在反应降下的时候发问,是不是不行?
他不清楚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是真质疑能力还是在询问状态。
“你是不是不疼了?”李铭心很快发现效果。茁壮迅速。
他疼痛的时候,小腹绷紧,猛一抽动,像海浪翻涌。
此刻明显松弛,海面再次恢复风平浪静。
池牧之微微抬眼看她:“你希望我疼,还是不希望我疼?”
热汗风干后,皮肤一片冰凉。贴着很舒服。
李铭心亲亲他,追问道:“雨天不行?上次也是吗?”
他但笑不语。
李铭心朝他皱鼻子:“哼!”
池牧之缓过劲,温柔了许多,亲w她额角:“下午凶你生气了?”
“你是故意的吗?”
“对,我故意的。”他也学她说话。
她重重一坐,骂他:“假绅士!”
“真捞女。”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平静地道出了这三个。
话一出,李铭心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