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大退根挨了记巴掌。
“不许抢答!”他只是问她想不想,又没让她纹!也没让她纹他的生日。
李铭心被打得又痒又麻,只能挑衅:“这东西真的挺蠢的。”
完全能想到,当初纹的时候,这人智商有多低。
由衣帽间转移到c榻,是23点。对池牧之来说还早。他问李铭心困吗,要不要看部电影?
本来到她的睡点了,但每次做完都要缓好久,心知睡不着,便应了。
还是看的战争片。很奇怪,这人有瘾似的。
他说,你看过自己的腿完全被剖开,看到内里组织的样子吗?
李铭心当然没有。
“你看过就爱看战争片了。”
“为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治愈。”
李铭心笑了好久。本来池牧之没觉得好笑,见她难得笑成这样,抱着她跟着乐。
片头放完,电影名都没看到,他们又w作了一体。
他反应又来了,“我以前真的没想过,30还能这样。”
“你以前想的什么?”
“我出院后半年才感受到晨b。”下肢神经恢复用了半年,也因为神经慢慢恢复,才感受到越发剧烈的疼痛。是个闭环。“我以为废了。”他很久都没手动,就这么看着,调整呼吸,等它平静。他怕弱下来,一碰就没了。
前几年去了研发部,掌握到越来越多男x生理知识,心态在科学信息里调节了过来。
“半年都没有,然后突然有了?”
“半年里都有,但我感受不到,我能看到。”他问,这么说听得懂吗?
李铭心点点头:“懂。”
他无奈,替她拨开碎发:“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有个很开放的妈妈。”她看着他说。
“多开放?”
“不懂怎么形容,她不是鸡,但不比鸡跟的男人少。”鸡赚几年就不做了,她一直很热爱做。身体和精神上,有着天然的对男人的热爱。
池牧之:“所以你最幸运的事是没有被qj?”
“唔,可能吧。”裘红没责任心,看到男人就爱张腿,但没卖女儿换钱,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下限吧。
“那些都是什么男人?”他自小长在城市,住在楼宇,对于县城和鸡的概念都来自电影。无法想象李铭心的生活环境。
“坏男人。”
这三个字说出来,又太高大上了,明明是又穷又烂的原始男人。
她不想过多谈裘红,轻轻将s立递送入内。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李铭心看他的眼睛,迎合契入,故意一字一顿道:“我和我妈一个命,读再多书也没用,左右会栽在坏男人身上。”
他指腹轻揉她的c角,暧昧地明知故问道:“谁是坏男人?”
“你长了一张坏男人的脸,”
她受不了地歪进枕头里,埋头喟叹,“但好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是好男人。”
“我是好男人?”
李铭心真这么觉得。就算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哪天他蹬了她,她也不会说他一句坏话的。
就情人的角度来说,池牧之绝对不算坏。
池牧之拎起她面对投影,找了个角度,让她亲自看放大的伏动。“还是c的不够狠。”没有男人想被女人在c上夸是好男人的。
李铭心震惊地看着放大数倍的彼此和连接,完全不知道电影放的什么。
第45章 鱼与熊掌
李铭心一个东西少到像是随时准备人间蒸发的人, 多一个手机很不方便。
早上拎起帆布包,肩膀都塌下去半分。
7点,302公交迎着朝阳, 驶过逐渐复苏的城市。绿色穿过清早雾霭, 朦胧透出新意。
大四下学期, 课非常少。李铭心边准备专八,边报了托福。
室友大三考过一次托福,分数高不成低不就, 不能带课不能申校, 勉强够将来面试在简历上添一笔。
李铭心20块钱收了她的学习废料, 凑活学习。
英语说是一门语言,实际各种英语考试准备思路各不相同。ielts、toefl、cae、pte......确认考哪个, 再着手准备。就算是英语专业, 也做不到不看题型和考试侧重, 冲上去就盲考。
李铭心选托福不是想去美国, 而是陪池念准备小托福这么久, 对托福两个字有了感情。
她抱着书坐在最后一排, 等老师点完名, 她就溜了。
今天是游泳馆最后一天班。她上午十点要到。
9点15出发公交有点悬。为了不迟到, 李铭心为这120一天的活儿选择了打车。花费46元。
抵达游泳馆, 换好装备,前面一个负责女浴的阿姨已经泡好了消毒水,见她来了,还拱拱她,说今天有活动, 去拿一下礼品袋。
这事儿以前都是童家河提醒的。这个念头冒上来,阿姨就说:“你那个同学刚刚走, 特意让我提醒你的。”
现在是十点,就走了?什么班儿啊?她问:“今天走前吗?”
阿姨就等着她问呢:“那个......你那个同学......被开掉了。”
李铭心刚走到门口,回头问:“小童吗?”这里大家都叫他小童。
“对啊。”阿姨好奇地盯着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你不知道啊!”阿姨看好戏的样子。
李铭心不解:“为什么啊?”
阿姨说她也不懂,都是听人家说的。话一出口,语气又很笃定,“听他们教练说,是客户要求的,让今天就走。”
“哦。”
李铭心的排班角落上写着(大),负责外场游泳池。
这活不累,就是显眼。客户们都穿着很少的布料,就她裹得严严实实。
一走出去,就见到池牧之和庄娴书,他们外貌肤色体态都很打眼。
两人表情很不愉快,像在吵架。
他们站在岸边剑拔弩张,不知道池牧之哪个点忽然触怒了庄娴书。她秀拳身侧一捏,大喊了声“去你么的”,脚一蹬,把他蹬下了水。
水花激翻。
细皮白肉跌进碧蓝,画面很像青春广告。
李铭心认真欣赏,直至水面恢复平静,才拎起拖把把周围拖了一遍。
池牧之远远地浮在水面,看向李铭心的方向。
她以为他有话说。结果他没有。
他将泳镜拽至眉眼,头往下一沉,游了六圈上岸,灌了半瓶水,又下去游了六圈。后半程速度慢下,不过很有自制力游完了。
结束耗能极大的运动,池牧之摘下泳镜跳上岸,手肘搁在膝上,垂首喘气。
白皙的背肌上不知在哪刮到了,红晕晕的。
他有半个多月没来游泳了,不知道李老师神神秘秘还在这里打工。
感受到李铭心磨磨蹭蹭走来,他沉声:“年不是都过去了吗?”
哦,他说打工啊。李铭心说:“这是最后一次班。他们一直没找到人。”
清蓝的水波一重重波荡。身侧有人下水了。
“行。”他终于满意,对她笑了一下。
他说了句他等她下班一起,就进了男更衣室。
庄娴书游了几圈,开始犯懒,笑眯眯走过来,拉她说话:“妹妹!这工是不是要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看不出来啊,池牧之控制欲还挺强的。”她在门口碰到他,问是不是来找李铭心。他说她已经不做了。庄娴书说她今天来的,昨晚发微信问了呢。这小子嘀咕了一句,怎么还在做……
李铭心划过讪色 :“哦。”
她暧昧兮兮地贴至耳边:“妹妹。”
“......”庄娴书每次叫她妹妹,都有怪话要说。
她毒舌吐信般,绕着她的侧脸蛊惑:“要人,还是要钱,还是鱼与熊掌你都要,想清楚了吗?”
李铭心垂下眼睫:“没有。”
“不想清楚,后面很难。”庄娴书直起身,话音一转,“我跟你道声别吧。”
李铭心看向她。
“我要走了。”
“去哪里?”调岗吗?
“我准备出国念书去了。”她嘴角一勾,抛了个媚眼,“要不要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