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泛滥起疼痛的抓感。
晚风、野花、树影、微光、遥遥灯火,所有所有,一切一切,将卡宴环绕。寂静如一个浓得化不开的的梦境。
而他们,微缩在防窥玻璃里,在这个梦里杀人放火,疯狂纵y。
李铭心浑身疼痛,却仿佛得胜,用支离破碎的调子一字一顿,支起报复,反问他道——
“池,总,恶,心,吗?”
“草。”
李铭心的世界涣散。
她听到青春期涌动的疑惑,听到忽然掉落的搪瓷碗,听到一声声老公,听到平和的动静之外,皮肤之间没有预兆的浪打疯动。
好俗,比爹还俗。
但老公两个字真的有魔力。
尤其关系似是而非的时候,一声老公,要男人狗命。
她闭着眼睛,听见门一开一合,听见大夏天的,热汗淋漓的,脸上浇上来一股热雪。
月光是会移动的。
有片刻车内黑得像坟墓,等一些结束,月光碎成金沙,撒在了他们身上,这时候,她大概已经奢出去了几百万。没有理智的疯狗时分,差点把池总都叫破产了。
她慢慢吃掉,冷静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真没出息。”
再迈动双腿。有些虚浮。本准备速战速决,没想到待了这么久。衣服整理的很快,她只要披上就行,而他本来也没剥下。
池牧之站在车外,为她打开车门。此时,已是一副君子模样。仿佛在给“c上的话不要当真”言传身教。
他左右指了指,分别介绍房子。山庄二字听着豪横,但他语气很低调,说都是朋友的投资,旺季做民宿出租,不全是私人独享。
李铭心以为要进去,他却拉她往别墅的羊肠小道上走:“看,落月桥。”
她听到落月,先往天上看。等他按着头顶,视线才降至水平线。
此时此刻,方才那座平平无奇的半圆桥洞下,正好汪着一轮月亮。
李铭心:“哦。”落月桥,这个意思啊。
池牧之的笑意在捕捉到她的平淡后淡了下去:“行吧。”
她夸:“挺好看的。”
他低笑,不说话了。
身体犹在巨大的后劲里,什么话似乎都不重要了。
别墅正门口,拴着两只猪一样的狗和两只狼一样的狗。她知道叫斗牛犬和哈士奇,但在她看来,就是猪和狼。
池牧之问她,哪个漂亮?喜欢哪只?
她摇摇头:“都不太耐脏。”
话说完,二楼探出一个浓妆女人:“帅哥!毛毛总找你呢。”
“来了。”池牧之没抬头,拉着她步子快了点。
“见一下我朋友。”
“哦。”
“怕吗?”
“不怕。”
“成。”
手就这么一路牵着,时而手掌错贴,时而十指紧扣,完全没有不舒适。
进去前,李铭心掏出纸巾,重重擦拭口红,擦完了自己,又踮起脚给他擦。擦完,他们站在门口失控地亲了一下,飞快分开。
走到亮堂热闹的牌桌前,李铭心没有对自己的身份感觉到疑惑。不全是她坦然皮厚,而是这里的女人穿着打扮比她异常很多。
房厅内烟酒味很重,没有想象的电影高级画面。很生活。
六七个男的有高有瘦,有穿西装有裹浴袍,有拎钥匙准备离开,有端盒饭正在扒饭,正中绿色长牌桌前围着几个人,稍作观察,都有女伴。
李铭心擦掉口红就近乎素颜,一眼可以看出年纪很轻。
而在座的,除了几个浓妆艳抹的网红风格,还坐着两个素净的女生。五官非常出挑,她们也朝她看了过来。
男人们见池牧之牵着个年轻女人上来,大呼:“来真的啊。”
池牧之笑笑,拍拍胖子的肩,说自己要先走一步,今天不玩了。
其他人不满意,起哄,上前拉李铭心。
池牧之警觉,扣住她的腰,鼻尖抵住她的额暧昧磨蹭:“今儿真不行。”
这个动作,是大方暗示的信号,男人立刻意会。
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李铭心真有点儿发抖。鱼尾裙前短后长,短的部分仅及腿根。若脱掉外套,坐上椅子,裙子随动作往上缩十公分,风凉不敢想象。
“这么急,看来不是正经谈啊。”一个说话没溜儿的男的打角落发来声音。
谁家正经恋爱,急着出去过夜的。活到三十都知道,一两夜没什么好急的,以后有腻的时候。
旁边立刻有人打哈哈拍他:“胡说什么,咱池总这么多年就活了个正经。”假正经。
“就是,我们池总玩感情不儿戏的,每次都很认真,就是每次结果都像儿戏。”
这人绝对是真的损友。此言一出,周围狂笑。
几个姑娘不知情,也跟着笑。
“扯!”
池牧之没多耽搁,摆摆手真走了。一是李铭心穿的不方便,二则是怕她不自在。进去一会还好,若在里面玩到半夜,不太爱玩的女大学生很容易觉得无聊。她本来也闷闷的,不说话,看上去不适应这种场合。
他说他这两天住这里,有间房,是现在进去睡觉,还是出去转转?
李铭心问,“你困吗?”
她这么问就是想出去转。
他刮刮她鼻子,拿上外套,牵着她再次下楼,语气里有了然的取笑:“我就知道李老师喜欢外面。”
第52章 鱼与熊掌
池牧之到一楼, 先拐进了一间洗衣房。
这房间有三台洗衣机和一台烘干机。
他熟悉这里,径直翻找柜子,到第三层找到了女生均码白t和运动裤。这帮人, 全新备用衣服都买的阿迪。
又拉开底层抽屉, 指尖挑开其他女性杂物, 从盒子里取出一次性内裤,卷状的。
“换一下吧。”
李铭心意外。其实她穿什么都可以,就算穿撕裂的裙子, 只要没人来乱扯衣服, 凑和一晚也无所谓。
“谢谢。”又说, “你转过去。”
清醒时分,两人多是衣着整齐, 正常说话。
此刻灯火通明, 要在他的注视下不带情yu换衣服, 似乎没到这么亲密。
池牧之背过身去面朝墙面, 想了想, 说:“刚刚那些人......别把他们的话当真。”
“没有。”她自小长于市井, 更烂的话她都听过。这算是高素质的了。
“好。”
洗衣房, 皮肤和衣料窸窸窣窣。
他闲聊道:“看得出来吗, 上面那些男的小时候都喜欢过阿娴。”
“现在呢?”
“现在?都这么大了......不知道。”应该不了吧。
穿上运动服, 李铭心神清气爽,像换了个人。
池牧之很高,背影挺拔,近乎挡住半片灯光。
这里没有镜子,她麻利顺发, 左右偏头,连个影子都没得照。只能草草又扎了个髻。
“穿好了。”
池牧之转身, 眼上蒙来一只手。她动作不快,遮住光线前,他看清了她嘴角的笑意。
李铭心问:“我是谁?”
很熟悉。池牧之不动声色,反问:“你想是谁?”
声音又远又近,是脑海里那个人,也是心头上那个人。
李铭心脚落回平地,松开了手。
两人对视上,不由自主回避目光,闪过冷静下来的羞赫。
性里性外,判如四人。
他偏头一动,俯下身来,灯光忽而灼眼。
室内很静的时候,如果不快速走出安静,孤男寡女会忍不住想摆脱尴尬,说些什么,或发生亲近。
没有任何征兆,他捧上她的脸,她迎上他的c。
李铭心接w很霸道,1,池牧之和她相反,喜欢甘泉一样慢慢来。
尤其衣装完好,亲太狠像foreplay。而他这刻就是想简单的,亲w。
w春风化雨,如被电流抚过。
结束他们面颊紧紧相贴,又缓了一会,才往外走。
她以为去很近的地方散散步,没想到他带她去爬山。这里有一座不高的山,爬上去可以大致俯瞰附近地貌。还有一个优点,可以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