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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耽美 > 国子监纪事 > 国子监纪事 第13节
  待看到一个十四五岁华服女子将自己手中的河灯给了林雨生后,俩人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去往河畔,裴璟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瞅瞅你,跳梁小丑了不是,林雨生自有人给他准备,你非要跑到人家一对有情人跟前搅局。”魏勉在一旁埋汰裴璟,自己也嫉妒的牙酸,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有人和意中人亲亲密密地放河灯,而有人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
  裴璟两手各托着一盏河灯,眨巴眨巴眼,他就是想放盏河灯,怎么又挨了一顿挖苦。
  一个人能放两盏河灯么。
  裴璟皱着眉发愁,他怕神仙觉得自己贪心,正想着如何处理这多余的一盏河灯,不承想一只手出现在面前,径直拿走了一只。
  是许久不见的方启瑞。
  方启瑞呲着一口大白牙冲着裴璟笑,他皮肤偏黑,五官又深邃,浓眉大眼的一个人,看起来张扬又肆意。
  “原你这里有只现成的,倒省得我再去买。”
  “诶,你这人,怎地不会自己买,抢人家的算什么...”魏勉不忿,默默把裴璟往后扯,他还记得前段时间的事儿,方启瑞就是他的首要怀疑对象。
  “有你什么事,本公子想干什么你来插什么话。”
  方启瑞横行霸道惯了,对谁都不客气,他朝着魏勉挑衅地笑了笑:“再说了,我偏就喜欢裴璟手里这只。”
  前些日子他被老爹关在家里补课,今天好不容易才出来,又给他碰到裴璟,正稀罕地紧,这人护崽儿似的在他面前咋呼,碍眼极了。
  魏勉怒从心头起,撸起袖子想要往前理论,被裴璟死命拉住。
  开玩笑他们俩这个小身板,是给人送上去挨揍的才差不多
  “勉哥儿,本那盏灯便是多出来的,就给他罢。”
  方启瑞好久没出现,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裴璟打心底怵他,每次出现都活像只龇牙咧嘴欺负人的野犬,好战爱吠,时刻处在进攻状态。魏勉为他出头,他却不能让方启瑞记恨上魏勉。
  闻言方启瑞挑衅一笑,显摆了下手里的河灯。
  他这阵子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之前每每见到裴璟他都心痒痒的,逮住人便不想放走,只想让裴璟眼泪汪汪低声求他,原以为是觉得裴璟欠欺负。
  直到某日午夜梦回,裴璟如女子般被他压在身下默默流泪,方启瑞才后知后觉地想通了自己通身火气无处发泄的关窍。
  今日远远看见裴璟,一身红衣外罩着白色斗篷,满街灯火下漂亮近妖,方启瑞心如擂鼓,下意识就过来找裴璟,抢了人家的河灯。
  “走,裴璟我表妹就在前面,我们也去那边放。”
  魏勉其实也打怵这人,带着裴璟就走。
  没想到方启瑞也跟了上来。
  一行人站定,前方是一群华服贵女嬉笑打闹着去放河灯,身旁跟着不少丫鬟婆子。
  “瞧见了吗,那个藕荷色披风的,便是我表妹。”
  魏勉和裴璟咬完耳朵,便撇下裴璟等人,往前去喊他表妹了。
  方启瑞伺机而上,搂着裴璟去河边放河灯,其他同窗并不知道裴璟与方启瑞什么关系,也不好强行阻拦。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就是要放的,裴璟不欲激怒方启瑞,便也随着去了河边,蹲下身子,缓缓将手中河灯放入河水,双手合十默默为家人祈福。
  一旁的方启瑞看着裴璟闭眼许愿暗自得意,他和裴璟好似湖边那些成双成对祈福的小情侣一般。
  魏勉正寻到了表妹,扭头便看见裴璟和方启瑞在河边放灯,魏勉咬牙,犹如老父看到自家乖乖女儿被野小子坑走,忙张口喊裴璟过去。
  魏勉表妹看到比她还漂亮裴璟,又看了看身边跟着护食一般的方启瑞,心下了然,心里默默吐槽她表哥这人忒不靠谱,她可不想以后嫁了郎君,防女又防男。
  裴璟礼貌的冲人问好,两人交流的疏离又客气。
  倒是方启瑞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什么意思,在表妹走了以后,指着魏勉“你你你…你”了半晌。
  “你什么你,璟哥儿喜欢女娘。”魏勉呛道。
  第28章 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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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两刻未到丑时,裴府上下已是一片安静。
  裴璟院儿里的小厮仆役已全部睡下,一个黑影闪过,轻巧的推开裴璟屋的门,往内间去了。旺安在裴璟屋的外间的贵妃榻上睡得正熟,甚至隐隐还有呼噜声。
  谢行止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裴璟床侧,轻轻撩开罗帐,看着裴璟睡得正熟的一张脸,思忖着这裴府护院着实不行,竟这般轻松就让他进来了。
  裴璟睡得正香,对谢行止夜半闯入屋内偷偷脱人寝衣的恶劣行为毫无察觉,任由坏人为非作歹。
  不一会儿,裴璟身上的衣物被除了个精光,被子也被登徒子掀了,屋里炭烧得再旺,一丝不挂也是有些冷的,裴璟不禁打了个寒战,伸出手无意识的摸索被子,却摸到了正在作乱的谢行止,当做锦被将人扯过来压在身上。
  谢行止见小东西投怀送抱,他哪里还有忍的道理,恶意地放了部分重量压在裴璟身上,去咬裴璟肉嘟嘟的唇瓣,去亲他的侧颈,又吸又舔,一路湿漉漉的吻下去。
  裴璟迷迷瞪瞪觉得今夜睡得不安稳,一开始是冷,后面又被盖在身上的锦被咬,活像被子成了精。
  “嗯?被子成精...”裴璟大脑突然清醒,猛得睁开眼想要看下情况,这一看不要紧,魂都险些吓飞掉,他床上多了一个人。
  黑咕隆咚的夜里,模糊不清的黑影,裴璟简直被吓死了,尖叫声脱口而出,下意识就想喊外室睡着的旺安。
  被子精谢行止见状捂住他的嘴,嘴贴着裴璟耳边,带着笑意问:“璟璟,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喊起来吗。”
  裴璟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半天才迟钝的意识到来的人是谢行止,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你来做什么?”
  这人到底要不要脸了,三更半夜的出现在别人家里。
  “我来做什么,璟璟不清楚吗?”谢行止狎昵地捏了捏裴璟胸口红尖,表明自己的态度。
  裴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着一物,原来我觉得冷竟是这人搞得鬼,他怎么满脑子这档子事,还是当成贼打出去吧。裴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口就喊:“旺安...唔...”
  谢行止将纤长的手指塞进裴璟嘴里,色情的搅来搅去,不让人继续喊。裴璟狼狈的含着谢行止的手指,被这人搞得口水涟涟。
  “怎么这般大的胆子,这是又不怕被你父母知道了?”
  裴璟刚才被气昏了头,现下让谢行止一提醒,理智归了位,老实的住了嘴。但心里犹有气没撒出来,想着深夜看不清,连剜了谢行止几个眼刀,以解心头之恨。
  谢行止早已将裴璟琢磨的透透的,这人间歇性的识时务,专爱搞些无关痛痒的小动作,他好笑地亲了亲裴璟的脸颊,低声说:“不许瞪我。”
  裴璟闻言收回眼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睡在外间的旺安似是听到了裴璟喊他,迷糊着听了听,见裴璟没再喊,便抹抹嘴边的口水又睡了过去。
  “晚上玩得怎么样?”谢行止状若无意地问。
  但裴璟被下套惯了,担心这人会借故折腾人,便昧下今夜那些可能会给谢行止留下由头的事情,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就是去放了下河灯,也没别的了。”
  “就没别的了?”
  “没了,就是些寻常事情罢了。”
  裴璟硬着头皮继续嘴硬,暗自琢磨俩人又没碰见,谢行止上哪儿知道今夜发生的事儿去。
  “哦,那就是说相看女娘也是寻常事情,和方启瑞一起放河灯也是寻常事情。”
  谢行止有备而来,他今夜打算吃个够本。
  裴璟语塞,心想怎么又给他知道了,脑子难得的转了转,准备先下手为强,率先指责道:“你竟派人跟着我?”
  “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让人保护你罢了。我为你牵肠挂肚,等回的却是你让方启瑞搂着去放河灯的消息?就连那河灯...也是你给他买的。”
  “我问你,你还骗我。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了,怕是就要被你蒙在鼓里,负心汉也没你薄情,裴璟。”
  谢行止说得可怜,不明就里的人怕是都要替他委屈。
  裴璟闻言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问问谢行止这话说的亏不亏心。现下人都来了他屋里,还从这里装大尾巴狼。
  “那你说怎么办吧。”裴璟摆烂了,他嘴笨不说,谢行止又有八百个心眼子,天天变着法子诓他,他哪回不被绕进去,这次索性不抵抗了。
  越想越丧气,裴璟赌气地转过身子,摊开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反正你来了就是找我算账的,那你算吧,我都受着就是了。”
  谢行止也愣住了,半晌才轻笑一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事实证明,裴璟就是嘴上逞强厉害。
  谢行止还没操几下,人已经开始哭了,方才的豪言壮语犹在,他实在抹不开面求饶,只好咬牙苦苦支撑。
  谢行止覆在裴璟身上,一下又一下重重撞着他体内的软嫩骚肉。近一个月没被造访过的小穴有些紧,正欢欣鼓舞的含住谢行止的东西又吸又吮,发出滋滋咕咕的黏腻水声。
  “璟璟是想我了吗,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出水了。”
  谢行止去捏着裴璟的脸颊要和他接吻,却摸到了一脸的水,原是流泪了。
  “娇气。”谢行止就着泪水吻上裴璟的唇瓣,用舌头撬开牙关,在口腔里逡巡,接了一个咸咸的吻。
  黏黏糊糊的吻完,谢行止又轻啄了一下裴璟的唇珠,压低声音笑话裴璟:“怎么下面流水,上面也流。”
  “这会子便哭了,后面可怎么办。”
  裴璟不敢说话,呻吟声和哭声都被他压在嘴里,一张口都要泄出来。
  谢行止愈发有恃无恐,性器插得又深又重,一下一下砸着裴璟的敏感点,把人操的双腿乱蹬,想要逃脱桎梏。
  “唔…”破碎的呻吟溢出唇齿,裴璟实在忍不住,被谢行止干出了声。
  “呜呜呜…求求…你,轻一些。”哽咽伴着乞求,在安静的深夜格外明显。
  旺安被这声音惊醒,用带着睡意的声音询问:“公子,可是喊我。”
  等了半晌,见无人回答昏昏然的从榻上起身,蹬上鞋往内间来。
  裴璟简直要哭死了,这旺安该醒的时候不醒,现在他主子已被人吃干抹净了。
  要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裴璟没办法说话,他张口就是哭腔,只好扯扯谢行止的胳膊,示意他停下来,别让旺安听见撞击时轻微的水声。
  裴璟正紧张着,小穴含着阴茎下意识的收缩,谢行止被穴道裹的头皮发麻,趁火打劫重重地干他。
  旺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璟见状飞快抬起上半身双手紧紧抱住了谢行止,仰起脸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动乞求着铁石心肠的谢行止。
  这是裴璟第一次吻他,谢行止大方的停下了身下的动作,满意的享受着裴璟来之不易的主动。
  “主子,主子。”旺安站在床边轻声喊,见久久无人回答,便以为自己又听错了。
  “怪了,今日怎么回事,老是听错。”旺安轻声嘀咕。
  一帐之隔,他的小主子正因为他讨好地舔着男人的唇,一下又一下。
  这一做就是大半夜,到最后,裴璟意识昏沉的躺在床上,流干了泪不说,性器也因为频繁的射精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