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叶轻尘?”
被一股强大恐怖的气场锁定,叶轻尘却是怡然不惧,昂首以对:“是我。”
这下,满座皆惊。
谁也没有想到,叶轻尘居然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大方承认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飞焱宗休息区,姜星和柴泊世等一众飞焱宗的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跟叶轻尘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毕竟是谈过几句话,切磋过几回的。
现在叶轻尘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杀害项炎澜的凶手。
这怎能让他们不感到意外?“这这这这事情怎么会突然暴露了?!”
许家大长老眼见事情败露,一时间手足发凉,浑身颤抖不已。
许烟岚和许忆青也是面色苍白。
“很好,这么爽快,倒是免去了我一顿功夫。”
项炎澜冷笑一声:“那现在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下,他挥了挥手。
贺展道和他身后的那几个老者互相点头,皆是落在了斗武台上。
锁定在叶轻尘身上的气息顿时又多了几道。
然而叶轻尘的神情依旧毫无变化。
他抬头看着项炎澜,嘴角微掀:“既然说我是杀害项宇炎的凶手那你们有证据吗?”
“呵,”项炎澜冷眼看着他:“当然有!我们此番来抓捕你,就是炎炼城城主府之子王垂麟亲口指认,你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王垂麟?
叶轻尘眼睛微眯。
休息区里的许家姐妹瞳孔骤缩,本就苍白的脸颊更是变得毫无一丝血色。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是许澜
不!不可能!
她们很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
这种事他不可能会亲口告诉王垂麟!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她们怎么想,眼下叶轻尘已是被困死局,注定九死一生!
因为这件事波及的不光是三火焱宗,还有万焱仙宗!
然而,她们发现虽然余万照看向叶轻尘的目光也同样变得冷厉,但离得最近,却没有对叶轻尘突然动手。
“呵,看来我注定逃不掉了啊。”
叶轻尘似是自嘲地一笑。
“知道就好,可千万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项炎澜冷声道:“否则,你注定将有死无生!”
“是吗?”
叶轻尘讥笑一声,伸手从戒指上一抹。
墨家令牌被他拿在手中。
“来,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叶轻尘将墨家令牌高高举起,让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
数十万里之外。
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在飞行途中忽然停了下来,目光望向烽焰城的方向。
他仔细感知了一下后,微微皱起眉头。
“这气息是墨家令牌的气息?”
“奇怪,按理说墨家在界心域那边已处于被打压的境地,墨家令牌没有外流出去的可能”
“怎么会在这南焱域出现?”
他思考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怎么说,把那个人抓走拷问一番就是了。”
话音落下,他调转方向,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朝着烽焰城的方向飞去!
烽焰城,斗武台。
当墨家令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众人先是皱眉,想不明白一块破牌子能有什么值得叶轻尘拿出来的。
但当他们看清楚上面的“墨”字时,皆是一个个目瞪口呆,震惊不已。“你、你手上的是墨家的令牌?!”
项炎澜瞳孔收缩,失声叫道。
“墨家的令牌”这个五个字一出。
在场的所有人这才相信叶轻尘手上的,是真的墨家令牌!
“还好还好我们都差点忘了小尘手里还有这种东西”
许家姐妹顿时松了一口气。
别看那只是一个小小的令牌。
可这却代表着界心域的墨家!
有这令牌在,在场的所有人看向叶轻尘的目光就顿时变了。
那可是墨家令牌啊!
他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是真的墨家令牌吗?”
“太吓人了吧!这家伙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这下三火焱宗就没法抓走叶轻尘了墨家令牌可是有种极为特殊的追溯能力,若他们真的把叶轻尘抓走,那么只要叶轻尘捏碎墨家令牌,就可以让墨家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今天可着实是大开眼界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项炎澜明显被吓傻了,说话都哆嗦了起来:“你怎么会有墨家的令牌?!”
“呵,这种无谓的问题你就没必要问了吧?”
叶轻尘冷笑一声,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还想抓我吗?”
闻言,项炎澜浑身一僵。
下方的那些长老看向他的目光,也都充满了求助。
没有项炎澜的命令,他们哪敢动手?
“呵、呵呵”
项炎澜咬牙冷笑道:“你杀害我弟弟在先,就算墨家的人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因此而怪责我三火焱宗!”
“相反,他们只会认为我三火焱宗没有错!”
“哦?”
叶轻尘讥笑一声,道:“那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要杀掉你弟弟?”
闻言,项炎澜脸色顿时一僵。
他身为项宇炎的兄长,岂会不知道他的一些品性?
若当真是项宇炎做了一些错事引得叶轻尘对他下了杀手的话,那项炎澜也就无法以叶轻尘杀害项宇炎为正当理由了。
毕竟是项宇炎犯错在先。
但问题就在于他偏偏不知道项宇炎究竟犯了什么错事,究竟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就是他最难受的一点。
“既然你们没有任何正当理由抓捕我的话,那现在是不是该滚蛋了?”
叶轻尘淡淡地出声道。
“这”
贺展道和其他长老互相对视,最终皆是将目光转向了项炎澜。
咯
这是一颗牙齿被咬碎的声音。
项炎澜咬了咬牙,气得胸腔都在剧烈起伏。
最终,他袖袍一挥:“我们走!”
说着,他就要转身回到逐日云舟上。
“哦?这不是三火焱宗的二少宗主么?”
一道略微讶异的声音忽然响起。
项炎澜立刻转头看去。
只见一道白衣胜雪,超逸出尘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高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