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林尘出手,覆灭了镇龙山。
这般算下来,双方开始逐渐打成平手。
但,想要结束这一场战斗,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恐怕,还得经历漫长的拉锯战、厮杀。
林尘想要尽自己所能,尽快对这一场战争进行加速。
若可以,最好能多覆灭几座仙门。
镇龙山完了,太乙门的几个峰主也被自己所杀。
下一个,找谁呢?
林尘决定在剩下的四座仙门中,随意挑选一个。
“挑到谁,就算谁运气不好。”
林尘喃喃自语,抬手在地图上一点。
手指所点,赫然是血纹门!
“那……就是你了。”
林尘微微一笑,旋即召唤出了敖鹤隶。
庞大的真龙身影,在天穹之中出现,直接融入云雾之中,威风八面。
“虽然骑乘过一次,但还是忍不住想再骑一次!”
张狂歌伸长脖子,昂起头。
太夸张了!
太酷炫了!
“走了。”
林尘一步跨了上去,站在了敖鹤隶头顶。
张狂歌搓了搓手,紧跟着上去了。
林尘扫了这小子一眼,他怀疑之所以对方死皮赖脸跟着自己,就是想骑在敖鹤隶头上。
这家伙,也是一个酷爱装哔的小能手!
敖鹤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千米多长的身影随意在云层中掠过,顿时如同龙归大海,肆意妄为。
目标,血纹门!
林尘对于血纹门,一向没有太多好感。
接触过这么多次,甚至没有一次是比较愉快的。
不仅如此,还结下了深仇大恨。
既然如此,就从血纹门下手吧!
反正,当年围攻父亲的六大仙门,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们肆意镇杀正派天骄,私底下勾结第五天灾,这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要对血纹门下手了吗?”
张狂歌很兴奋,“我也早看他们不爽了,当初血纹门前往薛家去的那个副掌教,是叫木云笑是吧?听说他还没死,可惜了,这一次就送他归西!”
林尘背负双手,眸光扫向远方。
自从吞吞跟他说过,玄黄大世界有多浩大之后,他的心,就开始向往更大的世界了。
他准备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地解决掉十仙城的麻烦。
打破人族修士跟第五天灾之间的平衡。
斩杀叛徒,还这世间一个清白!
……
……
血纹门前。
林尘这一次前来,吸取了上一次去往太乙门的教训。
虽然敖鹤隶身躯很是庞大,但他一路上很是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身形,加上浓郁云雾的遮挡,愣是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当敖鹤隶飞到血纹门苍穹之上时,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大白天的,天怎么黑了?”
有长老抬起头来,神情无比困惑,“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有人脸色骤然苍白如纸,“你……你们快看!”
许多人闻言,抬起头来望向那一片云雾。
在云雾之下,有一尊庞大的骨龙身影若隐若现!
太庞大了。
甚至,直接遮挡住了那片光芒。
敖鹤隶赫然从云雾中钻了出来,一双通红的眼眸绽放出凌厉杀意。
整个血纹门上下,皆都大骇。
“是七妖骨龙!”
“当初,镇龙山就是被他所覆灭的!”
“快,快通知掌教!”
“快把护山大阵启动。”
这群长老大喝一声,一点都不敢怠慢。
毕竟,有镇龙山的前车之鉴在,万一没能及时启动护山大阵,恐怕他们连活下来的概率都没有。
可,哪怕加上护山大阵,又能如何?
太乙门能撑下来,绝对是因为骨绝的战力太强,达到了化神境后期。
可血纹门呢?
压根就没有化神境后期的强者。
敢问,该如何抵挡这七妖骨龙?
有护山大阵的话,还能多支撑一段时日。
可若是连护山大阵都未能启动,岂不是放任对方进来杀人?
血纹门,怕是危矣!
顿时,一群长老前去启动护山大阵了。
另一边,有人赶紧把这些事情禀报给掌教、副掌教。
敖鹤隶可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反应。
一口滂沱的龙息开始凝聚,像是从天而降的可怕光柱般,轰然砸落,直接把小半部分血纹门当场夷为平地,裂纹遍布,震荡不断。
不少弟子连逃都没来得及逃,当场被龙息融化。
“快,启动护山大阵啊!”
有长老睚眦欲裂,瞳孔都快要瞪出来了。
众人焦急,想要快些出手启动大阵,但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门路。
“轰!”
又是一道恐怖的吐息形成,当场砸落在血纹门内。
可怕的气息朝着周围爆炸而去,将大片区域当场崩碎,化为乌有。
林尘、张狂歌二人,从半空中骤然落下,杀向众多长老。
“血纹门,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林尘眼眸冰冷,充满杀意。
“嗤!”
林尘催动雷动龙王佛步,像是一道闪电般杀入人群中,大肆屠杀起来。
他双臂挥动,恐怖剑光弥漫,轻而易举斩杀一切。
林尘的龙剑诀,几乎可以破掉大部分防御。
哪怕是更高一个层次的强者,也很难在这龙剑诀下活命。
更别提,林尘本就存了必杀之心。
既然要杀,那就杀个痛快!
另一边,张狂歌同样不俗,他攻势如潮,双掌连续翻滚,形成小山般的掌印,从天而降,将许多欲要反抗的弟子当场拍成肉泥。
杀意太凌厉了,让人根本难以抗衡。
“林尘,你居然敢杀上门来!”
一声愤怒的咆哮从远处响起,只见一道身影当空杀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凝聚了一道形状怪异的血色纹路。
“血雨通天纹!”
来人正是木云笑,他将纹路骤然朝天穹中一举,顷刻间,大量的血雨飘飘洒洒,从空中落下。
这些血雨,附带着腥臭的味道,落在人身上后,很是炙热。
居然,是要将人彻底融化!
林尘冷笑,肆意在血雨中漫步。
因为土铠的缘故,这些血雨滴落在他身上,伤不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