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在故事发生之前就相遇过呢。
让温淮期意外的是,盛西浔居然没有挣扎。
对方就趴在他的背上,默不作声得让温淮期以为他不高兴了。
温淮期:“可以不请的,我不差那点钱。”
盛西浔长大以后还没被人这么背过,感觉还挺舒服,迷迷糊糊地回答:“我就更不差了。”
温淮期笑了一声。
他背着盛西浔,对方的鞋都能抵得上温淮期一学年的生活费。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人也像是展柜里最精美的摆件。
按理说应该是温淮期每次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遥不可及。
此刻却胸膛贴后背,靠得那么,那么近。
盛西浔:“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力气。”
他怕压坏了对方,想要下来。
温淮期也没勉强,松开了手。
但盛西浔本来就头昏脑涨,又下意识抱住了温淮期的胳膊,后面看像是亲亲热热的……
正好边上一群人骑着车经过,还吹了声口哨。
盛西浔又不好问他是不是有病,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怎么问都很失礼。
但他的眼神都没移开过,温淮期:“现在相信了吧?”
盛西浔嗯了一声:“以后一定能给她幸福的。”
温淮期:“什么?”
盛西浔:“没什么。”
他大步向前,又是一个趔趄。
温淮期有些无奈:“我扶你回去。”
盛西浔哦了一声。
温淮期问:“你喝了多少?”
盛西浔思考了几秒,迟疑地说:“也就八……八瓶扎啤……吧?”
温淮期:……
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海量。
盛西浔:“我现在才十八岁,酒量还可以练,等我到我哥那么大的时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熟男。”
他对未来还是有美好的向往,毕竟有盛决这么一个完美的大哥。
盛西浔跟对方总是吵架,但提起的时候口气仍然带着亲昵。
温淮期:“你哥结婚了吗?”
盛西浔:“没啊,他……”
他舌头又有点打结,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宿舍楼走去,盛西浔:“他想结婚的人都跑了。”
不知道盛西浔想到了什么,又悲从中来,有点想哭,语带哽咽:“我想……回家了。”
温淮期:……
好像小朋友。
但很……可爱。
这条路没什么人,更方便了温淮期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
盛西浔挨着他,晕乎乎的同时还要点脸,改成让温淮期揽着自己的肩。
“这样看着比较像兄弟。”
温淮期:“我们是兄弟吗?”
盛西浔猛地抬眼:“我都要请你吃一个月早饭,都不够交朋友的吗?”
温淮期摇头:“你朋友很多。”
刚才他不小心看到了盛西浔的手机消息,几乎是爆满的。
因为兼职家教的缘故,温淮期也见过很多有钱人的小孩。
娇纵的比较多,有些也不算有恶意,人生起点太高,难免高傲。
以前就有同学不理解为什么温淮期要来回坐四个小时的地铁兼职两个小时的家教。
也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努力。
通常都说:是我的话就算了,努力也没有用。
这些话很难回答,温淮期选择不放在心上。
所以大多的二代在他眼里并不讨喜。
偏偏盛西浔不一样。
或许是脸,或许是明显不太聪明的样子,还有说话的神态。
此刻要面子又要拱到他怀里的样子。
很像一个很需要贴贴的小动物,让温淮期生出了想摸一摸他头的冲动。
可那又太超过了。
不适合他们此刻的关系。
同学。
朋友。
这才刚刚开始。
盛西浔都有点困了,眼皮打架还要等温淮期的回答。
他问:“做朋友都不行吗?”
也是,哪有男主和男二做朋友的,大多数都会反目成仇。
可是梦里的温淮期太惨了,得到的都失去,本来所剩无几的[得到]还因为这场爱情一无所有。
最后那样孤零零地死了。
和温淮期相依为命的姥姥,也是突发疾病去世。
母亲明明逃走了,好不容易在远方过上了正常生活,却被丧心病狂的父亲盯上,又陷入了噩梦。
梦里那个未来的温淮期惨白着脸,几乎是形销骨立,拖着残躯来参加梦里盛西浔和黎小栗的婚礼。
祝他们百年好合,希望盛西浔对黎小栗好一辈子。
最后那个温淮期说:要是在妈妈肚子里被拿掉就好了。
不会有被迫结婚,不会有痛苦长大。
盛西浔搜过很多同类型的小说,古早文大家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可没人救得了故事里耗尽生命力的温淮期。
他的一生太苦了,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衬衫胸口的布贴并不是像盛西浔为了装逼才弄上去的。
只是因为那里破了,或许他的心都早早千疮百孔。
梦里书中的温淮期明明有很多舍不得。
最后却走得毫无留恋。
结尾不过是一句潦草的/从没有人坚定地选择过他/。
盛西浔想:我都梦到那样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温淮期人挺好的,上进的人都不能有一个好结局,也太残忍了。
盛西浔都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里,只是机械地跟着温淮期往前。
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刷了校园卡,进了宿舍,进了电梯。
也有和温淮期同系的学生一起坐电梯,看到跟黏在温淮期身上的盛西浔,问了句:“他怎么了?”
温淮期:“喝多了。”
盛西浔:“我没有!”
他还要抬眼瞪一下来人。
温淮期笑了一声,对那个人道了声歉。
出了电梯到了宿舍门口,问盛西浔:“你钥匙呢,进去洗个澡睡觉。”
盛西浔:“兜里吧,你帮我找找。”
他眯着眼,明显困得不行。
温淮期:“你自己找。”
盛西浔少爷脾气上来,撒娇都很自然:“你帮我嘛。”
温淮期翻了他的衣兜,手伸到他裤兜还有点犹豫,只是往外一摸。
盛西浔又哼哼唧唧。
温淮期:“你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盛西浔眯着眼抱怨:“很痒。”
温淮期:“没有。”
盛西浔迟钝地噢了一声:“那可能没带……等观观回来好了。”
温淮期想到岑观的话,摇头:“他说不回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