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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晏斯野载着池星燃回到了别墅。
  在保姆略带惊诧的表情中,晏斯野就这么把池星燃拖进了二楼的卧室,扔在了床上。
  池星燃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怒火冲天的等着晏斯野爬了起来,想要冲上去撕打晏斯野。
  晏斯野一把捏住他细弱的手腕,狠狠的将他按在了床上。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来的,总之,在阿燃回来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这里。”
  池星燃激烈的反抗,下意识的想要用脚踢晏斯野。
  晏斯野用膝盖狠狠的抵住了他的下腹,池星燃疼的闷哼一声,瞬间没了反抗的力气。
  晏斯野冷笑,“我是不会打你,饿着你,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池星燃死死的咬着嘴唇,呼吸急促,过了许久,整个身体才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他有着池星燃的全部记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晏斯野到底是个多可怕的人。
  见池星燃不再反抗,晏斯野这才放开了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前脚刚走,池星燃便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冲到了门口。
  用力拧了两下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晏斯野从外面把门给锁了。
  “靠!”
  他的手机早在酒吧会场的时候就被晏斯野拿走了,不能上网,还出不了门,池星燃越想越憋屈,用力的踹了两下门。
  ……
  第二天一大早,晏斯野便把池星燃从睡梦中叫醒。
  不等池星燃说话,晏斯野便把衣服扔了过来:“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池星燃揉了下眼睛:“我困,我想睡觉。”
  晏斯野上前一步,狠狠的揪住了他的头发。
  头皮一阵剧痛,池星燃瞬间清醒了过来。
  晏斯野冷声:“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穿衣服!”
  池星燃抿了抿唇,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十分钟后,池星燃穿戴整齐,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客厅中央。
  晏斯野拿上车钥匙,拽着他出了门。
  没过多久,车子再次停下。
  池星燃这才发现,晏斯野带自己来的,是一家精神科医院。
  一个上午,池星燃被从这个检查室提溜到那个诊疗间,见了好几个医生,当从医生的嘴里听到,“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人格分裂的方法”时,晏斯野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浓烈的失落。
  “为什么……会出现人格分裂。”
  医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耐心的解释:“一般普遍的说法是当患者经历严重的心理创伤,比如,身体上的创伤,精神凌辱,,性,虐待等等,便会在潜意识里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人格,用于自我抵抗和防御。”
  晏斯野像是被攥住了肺:“那,那如果好好对待他,原来的那个人格会回来吗?”
  “这个也说不准。”医生叹了口气:“我这里的病人,大多数都是几个人格会交替出现,像这种主人格完全消失了一年多的病例实属罕见,恐怕……”
  医生忽然不说话了。
  晏斯野心里涌上一股不安:“恐怕什么。”
  医生顿了顿,“恐怕,主人格已经彻底消失了。”
  晏斯野心脏一凝,一下站了起来,金属的椅子被带翻在了地上,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主人格已经消失了。
  医生看了眼晏斯野,“就是你理解的那样。这样的案例也不是没有过,不同的人格会进行厮杀,抢占,从而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当一方人格过于弱小,便会被吞噬掉……”
  晏斯野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池星燃”。
  池星燃立马缩起肩膀,小声解释:“我可没有啊,你别随便诬陷别人。”
  在医院那边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晏斯野只能带着池星燃回家。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池星燃的心脏上,他不敢去看晏斯野的脸,默默的把视线转向车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回到家,晏斯野再一次把池星燃关进了卧室,他被重重甩在了床上,头晕眼花。
  “喂,你他妈发什么疯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池星燃不愿意出来见你的,是他自愿把自己藏起来的。”
  晏斯野背对着池星燃,声音干涩:“他不会不愿意见我的,他爱我,你不会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晏斯野一点一点攥紧手指:“……我会让他回来的,一定。”
  说完,晏斯野再次关上了房间的门。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池星燃都被关在这间十几平米的卧室里,吃喝拉撒都没离开过这间屋子,他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哪能受得了被人关在笼子里豢养。
  好在,晏斯野除了始终板着一张脸,也并没有再对他做过分的事,甚至还把电视搬到了卧室,给他解闷。
  池星燃蜷缩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了个主意。
  从第二天起,池星燃便开始拒绝进食。
  晏斯野看着纹丝未动的饭菜,脸色陡然一下黑了。
  他走到床边,把正在看篮球比赛的池星燃从床上拽了起来,声音冰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