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打趣。
没想到南星点了点头。
“嗯,等会儿你看到了,不许扑上来碰我,我不奉陪了。”
南星娇哼一声,很记仇地咬了咬塑料吸管,缓缓从椅子上下来,端着蜂蜜水走人。
傲娇。
无情。
仿佛傅谨默刚刚无视她万种风情的样子。
傅谨默无奈地勾唇笑了笑,望着南星娇小的背影,眼底满是宠溺。
小野猫没为许昭昭的背叛难过伤心,就已经是给他最大的惊喜了。
饭桌上,蟹黄面,西芹炒虾仁,莲藕排骨汤,清蒸鲈鱼,都是南星刚刚钦点想吃的。
傅谨默一直将南星当孩子宠,亲手盛汤,挑鱼刺,恨不得一口一口喂南星吃。
突然,一阵微弱的来电铃声响起,是傅谨默的手机,在卧室里。
傅谨默正在挑鱼刺,腾不出手来,鱼肉一凉就有点腥气,影响口感,他便让南星去接。
南星很乐意,以为是雷鹰,毕竟他事办砸了,得向傅谨默汇报领罚。
结果,来电人让南星很意外。
花婉柔!
啧啧,她差点都忘了,还有这朵白莲精。
不过,傅谨默保存着花婉柔的电话,让南星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不爽。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傅醋王的感受。
“花婉柔,接吗?”
南星穿着拖鞋哒哒哒跑到餐桌前,将闪烁着的手机递给傅谨默。
傅谨默脸色一冷,显然也没想到花婉柔会打电话过来,他不理会,用筷子夹起盘子里挑好的鱼肉。
“张嘴。”
南星乖乖配合,细嫩的鱼肉就喂到了她嘴里。
还热着,肉质很鲜。
“接不接啊?都快挂了。”
“接,开免提。”
傅谨默不止洁身自好,还深知身为一个男友的自觉,他不会让南星心里有一丝的不舒服,哪怕他很想看南星吃醋。
得到允许,南星滑了接听键,点开了免提。
花婉柔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声筒里传出。
“谨默哥哥~”
南星内心的os:呕!要不是鱼肉是傅谨默挑的,就吐了!
傅谨默嗓音冰冷。“有事?”
电话那头的花婉柔,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听到傅谨默的声音了。
自从上一次在景园,母亲和南星起了争执,她们母女难堪离场,从那以后,花家就收到了傅谨默的警告。
再加上母亲和安雅的关系也因此破裂了,她再也没了机会出现在傅谨默面前,每一天都在妒恨和思念中度过。
“谨默哥哥,后天,是我爸的六十岁大寿,我爸让我打电话邀请你参加寿宴,我怕谨默哥哥工作忙,就提前一天通知你。”
南星内心的os:艹!为了见傅谨默一面,真是煞费苦心!
“没空,不去。”
傅谨默惜字如金,夹了颗虾仁,喂进南星嘴里。
南星很满意,傅谨默对花婉柔的冷漠无情。她只咬了一半的虾仁,然后倾身将另一半,用嘴喂给傅谨默。
柔软的唇瓣相触,傅谨默贪心,连她嘴里的那半,也一同卷走。
“……谨默哥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和裴鱼吵架了?”
花婉柔自己找台阶下,佯装着关心的问候。
“别咬……”
南星娇嗔出声,明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虐渣的恶趣味。
傅谨默嚼着嘴里鲜香细嫩的虾仁,冰冷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看南星起了玩心,想虐花婉柔,他十分配合。
“那我张嘴,你咬回来?”
他嗓音邪魅温柔,压得很低,似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和面对花婉柔时,完全是判若两人。
“啪嗒——”花婉柔手中的手机滑落到床单上,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泪水瞬间从嫉妒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谨默哥哥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怎么能在接她电话的时候,和那贱女人接吻?
他现在不是应该和南星在吵架吗?
以南星对许昭昭的感情,谨默哥哥那样对待许昭昭,南星肯定会往死里作,气谨默哥哥的,可怎么会……
这通电话只是借口试探,她只是想趁着南星和傅谨默吵架,趁虚而入。
关于寿宴,明天她会亲自登门去景园拜访,去傅谨默的公司,亲手递上寿宴帖子邀请傅家人,包括南星。
“……默宝……不能再亲了……唔。”
南星故意欲拒还迎,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颤,佯装着呼吸困难,气死花婉柔。
第392章 许昭昭的最终下场
“唉,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唔……”
这句别有深意,炫耀又嘲讽的话,气得花婉柔全身发抖。
从情窦初开,到耗完了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她爱了傅谨默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别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欢。
她连傅谨默的一个眼神都没得到过。
而南星,那个浪荡穷酸的贱女人,却得到了傅谨默的全部。
花婉柔不甘愤恨的喉间腥咸,恨不得将手机摔成碎片,蓄满泪水的眼睛里恶毒乍现,牙齿几乎都快咬出了血。
她忍!
她是名媛千金,大家闺秀,和那个粗鄙的贱女人有着云泥之别!
谨默哥哥在,她不能破坏形象!
“……谨默哥哥,我得去练钢琴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再去拜访阿姨,还有你和小鱼,晚安,谨默哥哥。”
这几句话,花婉柔说得温柔大方,双手,却死死攥住身下的丝绸床单,刚做好的精致美甲,指尖都被她攥得扭曲。
“安晴!你给我死进来!”
电话挂断的下一秒,花婉柔隐忍的怒火全面爆发。
她的贴身女仆安晴,则是最大的遭殃者。
安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少为花婉柔出谋划策,干坏事,早就习惯了花婉柔人前淑女,人后泼妇。
“……小,小姐,有什么事吗?”
“跪下!”
随着安晴膝盖的扑通跪地,一顿暴揍接踵而至。
拳打脚踢,语言侮辱,薅头发……
直到,花婉柔打累了,才放过遍体鳞伤,满脸淤青流血的安晴。
“滚出去!”
花婉柔甩着酸疼的双手,看安晴像条狗一样爬滚了出去,充血的眼睛里,才浮现丝缕畅快满足的笑意。
刚刚,她是将安晴当成南星来暴打,看“南星”在她拳头下痛哭流涕,求饶磕头,从她脚下爬出去,花婉柔征服感爆棚,心里痛快极了。
“怕冰怕寒,看后天寿宴上,我怎么弄死你!”
……
竹溪镇。
医院。
许昭昭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折磨,身中数百刀,刀刀不致命,却全身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几乎都是血窟窿。
雷鹰临走前,接到了傅谨默的电话,为了防止许昭昭被人第二波利用,直接废了她。
舌头割掉了半个尖,手筋脚筋挑断。
让许昭昭就算活着,也无法再行走半步,无法再说出一句清楚完整的话,就连字都写不了,永远死守住南星的寒疾。
不杀许昭昭。
却让她余生都活在黑暗的地狱里,生不如死。
“抬上去,用裹尸布裹紧了,别让她的血,染脏了飞机!”
雷鹰沉声命令,冷眼看着许昭昭被保镖抬上了飞机。
黑色的裹尸袋,包裹住她血肉模糊的身躯,只露出一个头,还淤青红肿的面目全非。
螺旋桨震耳轰鸣,直升飞机驶离医院顶楼,穿进了漆黑的云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