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喝了,让我抱着睡一觉,天亮我就离开a市了,九点的飞机。”
听到这,傅谨默心脏疼得一阵痉挛,撕心裂肺,活生生将眼眶里的灼热感压下去。
“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南星语气戏谑,看到傅谨默蹙眉,伸手轻抚着他的眉心。
“……”
傅谨默疼得无法言语。
几十秒后,他抬手,轻轻甩开女人的手,揭掉额头上的退烧贴,扔在了地上。
傅谨默坐起身,睁眼,视线还没清明聚焦,便端起床头柜上的鱼汤,仰头大口吞咽。
“好好喝,你干嘛啊……”
南星慌忙制止。
他好几天没吃东西,流食也得一点一点慢慢喝。
厌食症很痛苦。
傅谨默这种灌汤喝法,纯属是自虐,喝了也会吐出来。
夺过汤碗,南星美眸冰冷。
她抬手,用衬衫袖子,给傅谨默擦拭嘴角的汤渍。
然。
还没碰到,傅谨默便侧过脸去。
南星恼了!
一手攥住傅谨默的下巴,板过他寒沉的脸,直接吻上去,舌尖吮卷走汁渍……
不让用手擦?
吻死你!
第463章 所有“温柔绝学”都给病娇傅爷
这一吻,南星没急着撤离。
吻到傅谨默呼吸粗沉,檀黑紧闭的眸子颤栗,她才缓缓移开。
男人原本无血色的苍白薄唇,被她吮吻得殷红,泛着水润的光泽,嘴角悬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银丝。
南星勾唇轻笑,如餍足的猫儿般慵懒妩媚,欣赏着傅谨默一脸屈辱,却又抗拒不了情动,似是被糟蹋了的绝色男宠即视感。
“看来傅总还是门外汉,热吻都不知道搂腰,伸舌头。”
她玩味打趣,心情极好,傅谨默的僵硬规矩,说明他前女友,不够骚,还没调教唤醒他禽兽的潜质。
傅谨默平息着紊乱的呼吸,劲瘦结实的胸膛起起伏伏,疼和悸动交织,撕扯着身上每一寸神经。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失控。
“乖,张嘴,我喂你喝。”
南星看傅谨默脸色苍白,额角渗汗,也不舍再调戏折磨他,舀了一勺温热的鱼汤,递到他嘴边。
“……”
傅谨默胃里十分难受,刚刚那几口鱼汤,已经让他有了排斥呕吐感。
瓷勺子一靠近唇边,他下意识眉头紧蹙,面露痛苦。
南星见状,也不再逼迫傅谨默,一手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另一只手环上他精瘦的腰,拥他入怀中。
“忍着,不许吐,趴在我肩膀上缓一会儿,乖。”
她霸道又温柔的安抚,小手轻顺着男人单薄的背。
傅谨默满心颤动,俊脸深埋进南星雪白的颈窝,顷刻间,所有的痛楚不适,都被如愿以偿地拥抱,冲击消散。
终于,抱到了他的猫猫。
傅谨默险些落下眼泪,贪婪又克制,深嗅着南星身上的幽香,大手僵硬颤抖地抬起,又放下,不敢逾越露出一丝心动的破绽。
下一秒,南星似有心灵感应,柔软的小手,覆上傅谨默冰冷僵硬的大手,攥住拉起,放在她的细腰上。
“再加一条,抱你的时候,你要记得回搂我。”
……
凌晨两点的鱼汤,傅谨默没喝。
清晨六点的鱼汤,南星用嘴一口一口喂。
每一口都喂的耐心温柔,不沾任何撩拨情欲,只有对傅谨默的疼惜。
喂汤的过程中,南星无师自通的娴熟技巧,让她心中诧异。
明明没和男人这么肉麻腻歪过,她却像身经百战,糟蹋过无数男宠的金主般,得心应手,炉火纯青,汤喂得一滴不漏。
也只能用天资聪慧,天赋异禀,这种朴素低调的词汇,来解释她的老女流氓属性!
“真乖,一碗汤喝完了,来,你枕我胸口睡,枕高点不容易吐。”
话落,甭管傅谨默愿意不愿意,南星小手一伸,勾过他的脖子,最柔软丰盈的地方,奖励给他。
“以后要好好吃饭,太瘦了……没劲。”
“我可不是来调戏非礼你的,我是纯属来“睡”你的,单纯睡,不深入。”
“软不软?自带温度,是不是比枕头舒服?”
南星忍着瞌睡倦意,调戏着怀中的病弱美人。
她声音很御,腔调撩人,说了半个小时的骚话。
确定傅谨默没吐,没有不舒服,她才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待她呼吸均匀绵长的那一瞬,一直沉默闭眼的傅谨默,缓缓睁开了湿润猩红的眼睛。
他仰起头,动作很轻,凝视着南星白嫩的小脸,眼底的冷漠化为灰烬,转为疯狂炙热的痴迷。
“……猫猫……”
他哑声呢喃,眼眶深红。
终是按捺不住,俯身,轻啄了下她香软的唇瓣。
小心翼翼。
似是贼。
……
早上八点。
南星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身侧,已没了傅谨默的身影。
床铺温凉,似是早就离开了。
“黛西。”
她声线慵懒,半坐起身,抬手撩了下鬓角垂落的长发。
黛西正在机场的咖啡店,一身干练修身的黑西装,踩着皮质亮面的细高跟鞋,齐耳短发强势凌厉,一看就是职场精英女强人。
“八点了,特意叫你起床,别被男色迷了眼,耽误了登机。”
九点钟的航班,南星没忘。
她勾唇,掀开被子下床。“半个小时后见。”
黛西会和她一起回莫忧岛,以防方菊煽情挽留她住下。
她很忙,分秒都是金钱,没空煽情,上一年飞了两百多趟航班,几乎天天都在飞机上,满世界考察看秀。
挂了黛西的电话,南星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昨夜说了太多话,嗓子干,她穿着丝质黑衬衫,光着脚,去厨房里找水喝。
电话接通,她肃然吩咐。
“通知七大手工坊负责人,明天下午四点钟,在墨西哥总部开会,秘密会议,必须本人到场,谁来不了,那便终止合作!”
南星言简意赅,冰冷无情,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好的queenie。”
听到那头恭敬地回答,南星切断了电话。
她扫了眼乱糟糟的厨房,秀眉微蹙,没找到能喝的水,又返回了卧室。
十分钟后,南星一袭黑丝绒长裙,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素面朝天,却自带妩媚风情,踩着细高跟鞋,飒然离去。
仿佛,这地,只是一个快捷酒店。
“我熬了冰糖雪梨,你要喝吗?”
门外,雷鹰站得笔直,神情复杂,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炖蛊。
南星眼底闪过一抹愕然,随即,不屑地勾唇嗤笑。
“怎么,你想和你家傅爷,睡同一个女人?”
“……”
雷鹰端着托盘的手猛然一抖。“……我,我有喜欢的人……这冰糖雪梨是……是……是一番心血,熬了好几个小时,你喝一口尝尝。”
“不喝!”
南星冷然拒绝,抬脚转身就走,上电梯前,撂下一句话。
“少献殷勤,动歪心思,好好照顾我宝贝,下次我来睡人,人若没了,我送你下去陪他!”
雷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