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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洲用手肘轻轻拱了拱陈弥的腰:“我说的是那种喜欢。陈弥导师,其实你每次看林固的时候,你的脸都会红。你肯定喜欢他。”
  陈弥的脸更红了,小声说:“那你帮我保密好不好,我以后要亲自向林固表白的,所以我喜欢他这件事你不要先说出去。”
  据陈弥说,林固是他哥哥的大学同学。
  自己从中学起就开始暗恋林固。甚至还鼓起勇气表白过一次。
  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不仅被自己哥哥骂得狗血淋头。还差点害得自己哥哥和好友林固绝交。
  “你中学的时候就有喜欢的人了?”贺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中学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不过那时候我的书包里倒是经常被人偷偷放情书。我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背回家了。然后全都被我堂哥扔掉了。我堂哥还把那些给我写情书的男生叫出来,警告他们不许再打我的主意……”
  陈弥:“我知道中学时要以读书为重。可是我现在十八岁了,我想谈恋爱,我哥管不着。我喜欢的人,我就要表白就要追他!”
  “你好勇敢,好攻哦!”贺洲自己胆小,所以对陈弥一脸崇拜。
  暗恋别人多年实际恋爱经历为零的陈弥,一脸疑惑:“攻是什么意思?”
  “你居然连攻是什么都不懂?那你还怎么追你心上人啊?”贺洲仗着自己比陈弥年长三个月,又因为自己在晋江读过一些纯爱小说,所以很认真严肃地告诉陈弥,“攻,就是谈恋爱的时候,在上面的那个。”
  “在上面那个,是什么意思?”陈弥小导师还是听不懂。
  从小就被家里的哥哥严防死守不许早恋,什么带颜色的小书都没有看过,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这要怎么解释啊?”贺洲涨红了脸,他自己也不是很懂,毕竟自己连暗恋的人都没有,感情经历比陈弥这张白纸还要白。
  所以只能靠忽悠过去,“陈弥小导师,你年纪小就别问这么多了,该懂的你以后自然会懂的。”
  ……
  从早上一直到吃完午饭,时哲都没有来找贺洲。
  贺洲侥幸地以为,时哲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午饭过后,他跑回宿舍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才醒来。
  缓缓睁开眼睛时,小练习生漂亮的浅咖啡色眼眸,还未醒透,懵懵地像蒙了一层雾。
  雪白通透的脸颊,因为蒙在被子里午睡的缘故,染上了浅浅粉红。
  贺洲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换好了衣服,准备回f班练习室找陈弥小导师。
  在宿舍的走廊上,时哲突然堵住了他的去路。
  时哲个子很高,腿很长。
  寂静深邃的眼睛垂眸看过来时,带着些压迫感。
  高大身型投下的阴影,足以将纤瘦的小练习生完全罩住。
  “主题曲基本动作都会了?那现在跟我去练习。”
  贺洲:“……”
  啊,时哲来了,救命。
  可惜现在宿舍楼没有什么人。
  漂亮的小练习生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帮忙。
  贺洲就这样很轻易地被时哲抓去了那间没有窗户的狭小练习室。
  门被反锁后,练习室里,淡黄的灯光勾勒出两人的身型。
  “跳给我看。”时哲嗓音低沉,面容冷淡得像位严厉的教官。
  贺洲:“哦。”
  面对凶巴巴的时哲,他不敢说不。
  只能硬着头皮把主题曲舞蹈当着时哲的面跳了一遍。
  幸好昨天跟着陈弥小导师学到后半夜,贺洲已经能把主题曲动作全都顺下来。
  我都会跳主题曲了,时哲应该不会再凶我了吧。
  贺洲心怀侥幸地想。
  然而时哲并不满意。
  他板着脸毫不留情地点出了贺洲的不足之处:“动作僵硬,像块木头。”
  “这不能怪我嘛,”贺洲小声委屈地说,“我之前又没有学过跳舞,我也没练过基本功。”
  没练过,所以手脚柔韧性特别差。
  “那就从现在开始练习基本功。”时哲冷着脸将贺洲带到墙边,对着镜子。
  毫无防备的漂亮小练习生,懵懵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后的时哲,小声问:“基本功要怎么练啊?”
  时哲没有回答贺洲的问题。
  他的手按住了贺洲纤细的腰,往下按,要求贺洲按照自己手上的力度下压劈叉。
  站在贺洲身后,时哲垂眸就能看见小练习生精致的后颈,白净得像初冬里的一捧新雪。
  肌肤质地光滑细腻,能看见骨骼起伏的弧度。
  小练习生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握过来,很适合被圈在怀里。
  也很软,软到好像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会被轻易捏断一样。
  就是韧带太僵硬。
  还未能接触到地面,贺洲白皙的额角,已经疼得沁出汗珠:“我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时哲像是没有听见贺洲的请求,按在贺洲腰上的力道,还在加大。
  他向来对人对己都十分严格。
  也从不会因为谁喊累喊疼就放低要求。
  “可是真的好痛啊……”怕苦怕累怕疼的漂亮小练习生贺洲,根本承受不住强度这么大的舞蹈基本功练习,说话时声音也软软带上了哭腔,完全是在用求饶的语气,“时哲,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