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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现自己的腰被对方手臂固住提起,自己的双脚连地面都够不着了。
  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精致得像钻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正忐忑不安地盯着面前时哲清俊深邃的面庞。
  小练习生胆子小,手也不敢乱动,只能轻轻握住时哲的衣领,害怕腾空离地的自己会突然被时哲扔下来。
  时哲的手臂线条紧实流畅,很有力气,仅单手就能将贺洲整个人拖着腰抱离地面。
  他一边将怀里不听话的小练习生直接抱进了练习室内,一边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小练习室的门从内部反锁。
  俊秀又锐利的眉眼压在阴影下,沉沉地望着被自己托腰抱进怀里的漂亮小练习生。
  就像是一只正在捕猎的狼,将自己的猎到的小白兔,完全控制在了自己的领地里。
  时哲将人抱到墙边,让怀里的贺洲背部抵着身后的墙。
  手上依旧用力托着小练习生窄细的腰,丝毫没有要将人放下来的意思。
  “你放我下来嘛,我这样很不舒服……”贺洲声音很软地央求着,却等不来对方的任何回应。
  雪白纤细的腰被对方托住。
  又细又直地两条腿垂下来晃了晃,却始终悬空着。脚连地面都够不着。
  小练习生的腰部十分敏感,被时哲握在手心里时,触碰过的地方,已经迅速染上了浅粉。
  肩膀始终在轻轻发颤。难受得嗓子里也不自觉轻轻“唔了一声。贺洲纤瘦的身型忍不住扭了扭,像是十分想要逃离对方的桎梏。
  时哲注意到了怀里小白兔的抗拒,握在贺洲腰间的手,瞬间紧了紧。
  “时哲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贺洲从小到大都被身边所有人宠着,从来没有被什么人这样强势对待过。
  他心里感到委屈,眼尾也有些泛红。
  不开心地捏着手轻轻捶了几下时哲的肩膀,软软的语气里,带着不满的情绪:“你放开我嘛……”
  可惜漂亮的小练习生手上没有什么力气,虽然想打人,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拳头软得像棉花一样,落在时哲宽阔结实的肩膀上时,时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倒是贺洲自己的手有些疼了。
  反抗无效后,贺洲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练习生漂亮精致的眼睛里,满是迷茫无措的情绪。
  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最终只能委委屈屈地待在时哲的怀抱里,脑袋耷拉在时哲的肩膀上。
  被欺负得鼻子也酸酸的,眼底开始泛起雾蒙蒙的湿气。
  我完蛋了。
  时哲把我关在这里,肯定又是要凶我。
  小练习生心里忐忑不安地想……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你下来。”时哲靠近贺洲的耳边说。
  声音低沉而质感。像是碎玉石落在冰面上。
  听得贺洲的耳朵一麻,肩膀也忍不住颤了颤,鼻尖全是来自时哲凛冽的雪松气息。
  “哦,那我答应你。”
  笨笨的小练习生一心只想着时哲能赶快把自己放回地面。
  连对方要自己答应什么事情都顾不上问,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贺洲感到脚下一重,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时哲的肩膀,借此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在贺洲没有注意的角度,时哲呼吸微重,耳根也微微红了一下。
  下一秒,贺洲意识到自己又重新站回到地面上。
  同时,自己的手心里,也被时哲放进了一包小熊水果软糖。
  是贺洲最喜欢吃的那种糖果。
  “原来你把我关在练习室里,就是为了给我糖吃啊?”贺洲垂着眼睛望着手心里的小熊软糖,十分惊讶,甚至还小声抱怨说,“你要给我糖可以直说嘛,以后不要搞这么吓人了。”
  刚才自己真的吓得不轻。还以为时哲又要凶自己练习基本功了。
  “洲洲,”时哲寂静深邃的眼眸望向面前的漂亮小练习生,“明天第一次公演分组,你跟我一组。”
  他的嗓音低沉而强势,语气不像是在提出邀请,倒像是在命令。
  “跟你一组?”贺洲又看了看手心里握着的小熊水果软糖。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时哲要求自己答应的事是第一次公演进同一个组。
  贺洲不太愿意:“时哲你那么厉害,我达不到你要求的,我跟你一组肯定会拖你后腿……”
  不止是会拖后腿那么简单。
  如果自己不能让时哲满意,肯定又会被时哲关在小练习室里凶。
  说不定还要被时哲按着腰强迫着练习舞蹈基本功。疼死了。好可怕。
  贺洲所以不想再被那样对待了。
  “你要反悔?”时哲冷着脸,像是不太高兴。
  笨笨的小练习生以为时哲不许自己反悔,是因为自己拿了时哲给的小熊水果软糖。
  “那我把糖还给你还不行吗?”贺洲把糖递回给时哲,“我不要你的糖了,这样我可以不跟你一组了吧?”
  虽然身为小吃货,贺洲心里有一点点不舍。
  但比起小熊软糖,他还是觉得不跟时哲分在一组更重要。
  面对贺洲递回过来的小熊水果软糖,时哲站着没动,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时哲清俊优越的脸上,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不想要就扔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