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ns先生,你先别生气,我们先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被社会毒打过几次顾绍谦,现在知道没有顾城甫当靠山,他是不能随意摆阔少的谱。
更别说在evans这个和顾城甫有过节的洋人身上摆谱了,顾绍谦能屈能伸:“evans先生,现在尖沙咀那边开发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难道就打算一直放着烂尾楼不开发?”
顾绍谦主动给evans倒了杯酒,十分绅士的说:“我想你也知道,秦世礼选择开发钟楼和榕湾村,就是想避开你的楼盘。你的楼盘一直空在那里开发,每天又要亏损多少钱?”
“每天亏损的钱,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evans冷笑着说。
他的家族在巢国是有名的商人,尖沙咀的地皮是他的,落空着不开发顶多就是赔付一些银行利息,对于家大业大的evans来说,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你甘心自己的商业帝国就被人中断了吗?”顾绍谦又问。
evans脸色瞬间一变,他一直不开发尖沙咀的烂尾楼就是为了阻止秦世礼的仕途,也是想利用这件事在港都和女王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借机在香江拿到更大的利益。
尖沙咀的地皮evans也想要,但他想白拿。
沈清暗地里同秦世礼合作开发尖沙咀的事情,让evans白拿尖沙咀地皮的野心落空,也让他的烂尾楼成了一个笑话。
evans怎么会甘心?
而且他们根本不想看到秦世礼这种心系内地的人,在香江还没回归之前,就在港英政府拿到了话语权。
强盗怎么会甘心自己抢来的土地上,还有原住民掌权?
现在秦世礼的锋芒,他们压都压不住。也因为秦家和陆家的关系,他们根本没办法在明面上动秦世礼。
顾绍谦也是个有贼心的人,他看出了evans的不甘心,于是就笑着说:“evans先生,你可以把地皮卖给我。这样一来,我可以为你解决你的烦心事……”
“你?你怎么解决?”evans嘲笑:“连顾城甫都不愿意明面上得罪秦世礼,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城甫同秦世礼做了交易,对秦世礼承诺过不插手尖沙咀开发的事情。”
evans觉得这些华人真是太狡猾了,在香江这片土地上,就不该让华人做生意,否则他们巢国人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这些华国人却掌握着香江的经济命脉,在经济上同他们巢国人抗衡。原本同他们合作的顾城甫,现在也不讲信用了。
evans看着顾绍谦也是真的心烦,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嘲讽:“据我所知,你们华国人有句话叫做儿子干不过老子。顾二少,你觉得你敢忤逆你老子?”
evans叫他顾二少是戏谑,也是嘲讽。
顾绍谦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同evans翻脸。
于是他喝了口酒来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后,这才说:“evans,我是在给你拉拢秦世礼的机会……”
他揽着苏启兰的肩膀说:“我的未婚妻苏启兰,是秦世礼的表妹。而且她的继父还是你们巢国的shea伯爵。”
顾绍谦如此隆重的介绍,让苏启兰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在evans怀疑探究的目光下,苏启兰笑容优雅的朝evans伸出手,语气温柔:“evans先生,我可以保证,如果你把烂尾楼卖给我,我会说服我表哥站在你这边。”
苏启兰很得意自己的身世:“还有我的继父,他是巢国的伯爵,我相当于巢国人,我们应该是一家人,应该互惠互助不是吗?”
看在伯爵的份上,evans伸手握住了苏启兰的手。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我可以把烂尾楼卖给你们……”evans的话让顾绍谦和苏启兰心里一喜,转眼又听evans说:“但前提是,你们能让我同秦世礼一起吃顿饭。”说完,他又笑着对苏启兰说:“代我向shea伯爵问好。”
苏启兰和顾绍谦想空手套白狼,evans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顾绍谦一口答应了evans的要求,苏启兰却在心里犯难,她曾经告诉过秦世礼自己的身份,可当时秦世礼依旧没给她好脸色。
别说让秦世礼赏脸和evans吃饭,就是苏启兰自己去见秦世礼都够呛。但是这一点,苏启兰不想让顾绍谦知道。
因为陆家外孙女的身份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顾绍谦知道秦世礼对她爱答不理会怎么想?
离开evans别墅的时候,苏启兰着急的都快把手都抠烂了……evans则把余达伟和陈胜文叫了过来,问两人对苏启兰熟不熟悉?
余达伟根本没见过苏启兰,直接摇头。
坐在少了一条腿的陈胜文却笑着说:“我认识她,她当初来香江的时候,在小渔村打黑工,都是我老婆帮她介绍的工作。”
“打黑工?”evans皱眉,也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苏启兰,竟然还有这种过去?
所以一个打黑工的女人,在他面前冒充秦世礼的表妹,还在他面前冒充伯爵的继女?
上帝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evans在心里质问上帝的时候,陈胜文一股脑的把苏启兰的事情全说了。
evans越听越皱眉,心想顾绍谦怎么看上这种连美貌都没有的女人?
evans连带着把顾绍谦都看轻了,但是顾绍谦和苏启兰还以为自己在evans这里有很大的脸面呢。
“启兰,我们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你表哥。”顾绍谦忽然说。“好……好呀……”苏启兰心里为难,面上却笑着答应:“我先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苏启兰在思考怎么才能接近秦世礼的时候,还想办法把手上的海蓝宝石戒指拿去‘义卖’了。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让秦世礼和洋人合作很难,不能借助秦世礼帮助的话,想从洋人手里买下烂尾楼的价格肯定要翻一番。
股市虽然赚钱,但是赚来的钱也不够他们搞房地产。
所以苏启兰想卖掉海蓝宝石戒指,多凑点钱投入股市里,争取能从股市里套出更多的钱来。
苏启兰绞尽脑汁的凑钱时,沈总这边的彩票分红也到账了。
一千五百万的支票,被龙哥放到了她面前。入帐一大笔钱的沈总,眼睛都快笑没了。
“真是个财迷。”龙哥嗤笑。
“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沈清理直气壮的说。
龙哥觉得她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说话很多时候也总是和别人不同,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时尚和哲理。
那可不,沈总说的都是后世的段子总结,那都是千千万万网友们的心血总结,谁来说都是时尚和哲理的。
“对了,你再给我算一卦,我最近左眼皮总跳。”龙哥说话时,一块金条已经送到了沈清面前。
“没问题啊。”沈清拿出自己的八卦罗盘,开始给龙哥算命,卦相不太好,但是沈清已经见怪不怪了:“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最近可能会受伤流血……”
不靠着剧情算命后,她自学的风水玄学算命出来的卦象也挺准的。而且龙哥,经常遭到追杀,受伤流血也是在所难免的。
也不知道是龙哥在原著剧情里的死亡时间还在后面,还是什么缘故,沈清发现每次给龙哥算卦,龙哥身上似乎都笼罩着一层福气。
沈清就说:“不危及性命,顶多就是断腿断手什么的。如果你想化解的话,就多做点好人好事吧。”
“哦,补充一句,买蛇什么的来放生,一定要注意区域,别放生在公园,往深山里放,否则咬到人就不好了。”沈清有这一说,是想到了上辈子看到过的放生新闻,有些人竟然把毒蛇放生在公园,还咬到人了。
这不是做好事,这是造孽。
“行了,我知道了。”龙哥从沈清那里离开后,直接去银行取了一百万,开个小破车直接扔到了孤儿院大门里,再按了三声喇叭就跑了。
等孤儿院院长和红头发妹崽跑出来的时候,看到熟悉的黑色旅行包,就知道那个好心的匿名捐赠者又又又出现了。
“跑的真快,每回都看不到人。”因为匿名捐赠人每次都是这么丢钱按喇叭,他们就算守在大门口也看不到人。
因为龙哥丢钱的时间根本不统一,有时候一个月来丢一次,有时候一年两年丢一次。
来的勤,金额就少。
来的不勤,金额就多。
这一次更是直接丢下了一百万,院长和红头发妹崽看到这笔钱,再想想做假慈善的苏启兰和顾绍谦,真想给两人的头拧掉。
孤儿院这边接到一百多万的巨款捐赠时,沈总正在楼上撑懒腰,然后就看到一个老太太跪在公司门口……
艹,这是碰瓷的!
……
第174章 要不要我带着生父去找你
来沈总公司碰瓷的人正是卖鱼胜的老阿嬷, 前阵子在医院看到孙子卖鱼胜和儿子金牙佬都被判刑。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的老阿嬷,被医生抢救回来后。
就有点中风的后遗症, 看着行动不利索, 每天也都长期处于昏迷中。正因为这样,让一直看着老阿嬷的那些人放松了警惕。
可谁能想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多月的老阿嬷都是装的?
想来也是,像这种能把儿子、孙子都养成祸害的老阿嬷, 你还能指望她多善良?
她是老了, 又不是坏人变好了。而且骨子里的奸诈阴险还会随着年龄的增加, 从而变得更加无耻。
在电视新闻上反复看到沈清开发尖沙咀的新闻,这个老阿嬷就在心里憋着坏。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躲开那些看着她的人, 跑到沈总公司楼下,看着装修气派的公司,心里全是贪婪。
大陆妹开这么大的公司, 却心狠手辣的把她儿子和孙子都给弄进监狱里去。
她必须要让大陆妹把她儿子、孙子捞出来。还要让这个大陆妹给他们一家子养老, 成为他们家的银行,想花多少钱,沈清就必须拿多少钱出来。
否则她就一直跪在公司门口, 让沈清永远都得不到消停和安宁。
公司保安看到跪在门口就开始哭的老阿嬷, 想上前把人拽起来。
老阿嬷却掏出一瓶老鼠药, 说谁敢过来, 她就吃下这瓶老鼠药, 死在沈清公司门口。
沈清从楼上冲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老阿嬷威胁保安的这句话, 都给沈总整笑了。
这种老虔婆,要是舍得死, 就不会搞出威胁人的这一招了。
“让开,谁都别碰她。”沈总开口说话的时候,那老阿嬷看似狼狈的眼里,还闪过一丝得意。
因为她以为沈总怕了她。
老而不死的人,最大的依仗就是用自己埋进土里,还吊着一口气没死的身体来找人碰瓷。
毕竟大家都知道,老人摸不得碰不得,一碰没有三万三是脱不了手的。
当然了,三万三是个形容词。
反正遇到老人碰瓷,大部分只会自认倒霉!
可沈总会自认倒霉吗?
沈总肯定不会自认倒霉,看到还有人围过来看热闹的时候,沈总眉头一皱。
庙街本来就是小吃街,平时人流量就很大,如果再让这个老阿嬷继续闹下去,肯定会闹的人尽皆知。
沈总并不愿意让人看笑话,也不愿意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老阿嬷跪着碰瓷。
彪哥看出了沈总的不高兴,直接带着火牛上前,轰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
拿着农药来碰瓷的老阿嬷觉得沈清这是在害怕,也不想让那些看热闹的人被赶走。
直接跪在地上给沈总磕头:“沈老板,我跪在地上求你,求你放过我儿子和孙子。你已经拿到了我们村的地皮,就别为难我儿子和孙子了。现在我们家就剩我一个孤寡老婆子,我还中风了,如果我儿子和孙子不在身边,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老阿嬷把自己说的特别可怜,身上还穿着医院病服,头发花白,因为中风说话的时候面皮还一抽一抽,一看就是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