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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这个渴了,一会儿那个饿了,一会儿哪个在屋里闹腾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一刻消停。
  孩子们玩游戏的间隙,两位难兄难弟抓紧时间躺在沙发上休息,沈茗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我仿佛回到了第一期……”
  周牧喃喃道,“我也……”
  “你说,白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看这么多孩子的?那天咱们都不在,还要帮忙洗脸吧?”
  “不敢想,我家那个每次洗脸刷牙都跟要了命似的。”
  “导演,他们到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晚上六点,别墅亮起了灯,一群人围坐在圆桌前,切成薄片的牛羊肉下锅,香味立刻飘了出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虞白棠帮简明熙把烫熟的肉片捞出来裹上蘸料,一扭头毫无意外地发现自己盘子里也多出半边冒着热气的牛肉,不自觉朝简燃笑了一下。
  万湘见气氛正好,拿出了几瓶新西兰原产葡萄酒,添满后第一个举杯,“第一杯敬你们,敬现场每一位工作人员,没有大家的付出,就没有这档综艺的今天。”
  “一季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期间遇到了许多困难和质疑,但咱们都坚持了下来,不管怎样,只要你们玩得开心,观众看得开心,就足够啦。”
  热烈的掌声过后,大人孩子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离别情绪,餐厅里有些安静。
  简燃突然说,“导演,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好几天呢,现在说结束语是不是有点早啊。”
  沈茗附和,“就是,该不会是经费用完了,您打算放我们自力更生了吧?”
  万湘那点感慨才上心头,啪地消失了,笑骂道,“去你的,我有那么抠门吗,还能不能盼我点好了?”
  晚餐结束后,旅途奔波的疲惫渐渐涌了上来,众人纷纷打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然而整栋别墅有两个厕所,浴室却只有一间,必须排队不说,每日储蓄的热水也是有限的。
  想像无名岛那期一样分开洗既费水又费时间,对排在后面的家庭并不友好。
  得知消息的那刻起,简燃的心情便犹如过山车,时而哗啦啦飘在空中,心里被“啊啊啊”循环刷屏,时而加速俯冲,叫他满心紧张。
  不知不觉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其实虞白棠也有点别扭,但看简燃那副怂兮兮的样子,黝黑的眼睛,还有表现得截然相反、死死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又觉得一阵好笑。
  他松开最顶端的几颗钮扣,挑眉看向简燃,“怎么了,这么抗拒跟我用一间浴室?”
  “我没有!”简燃立刻反驳,而后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怎么可能讨厌……也没有特别喜欢……不是,其实还是有点期待……”
  “我就是……就是……”
  “我真的可以吗?”
  真磨蹭。虞白棠听不下去了,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拽了进去。
  浴室分为淋浴和汤浴两块区域,架子上除了常规洗漱用具,还有一摞泡澡袋。
  简燃把浴缸留给虞白棠,全程背对着他跟简明熙在花洒下搓洗,又火速将简明熙裹在浴巾里抱了出去。
  浴室门啪嗒一声闭合,几秒后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简燃围着浴巾站在门口,征询一般问道,“虞白棠,需要我帮你洗头吗?”
  “你看你头发这么长,一个人洗肯定不方便,我——”
  “进来吧。”虞白棠直接打断他的话。
  浴室内水雾弥漫,连镜面也变得模糊不清,简燃耳朵红得滴血,几乎不知该往哪里看,随意一扫,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莹润的白,就是极致的黑。
  还有被热气熏染变得格外艳丽的丹唇。
  简燃没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发,预先收取了一点报酬。
  虞白棠睁开眼,他眼中的简燃是颠倒的,而后那张倒着的脸在瞳孔中一点点放大,滚烫的唇瓣轻轻落在自动闭合的眼皮上,有些痒。
  虞白棠唇角微勾,偏头躲了一下,催促道,“快一点,别让人家多等。”
  他的声音不复往日清亮,变得慵懒而沙哑。
  简燃喉结滚动,手却老老实实将长发浇湿,洗发露在掌心打出泡沫,十指在发丝间缓慢揉搓,“力度还可以吗,虞老板?”
  虞白棠忍笑,客观点评说,“不错,继续保持。”
  简燃垂着眼,余光却不受控地关注那具仰躺在浴缸中的美丽胴/体。
  两条长腿或屈或放,每一次细微动作,或许包括心跳声都会使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隐在水下的部分也愈发朦胧,像隔了层飘动的薄纱,叫人想撩开一探究竟。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简燃冲净泡沫,依次涂抹护发乳和弹力素。
  期间不小心扯到一缕发尾纠缠在一起的墨发,虞白棠唇瓣微张,轻轻吸了口气,“嘶——”
  “抱歉。”简燃嘴上说着道歉的话,指腹摩挲着被牵扯到的头皮,过后却发现他的身体,乃至灵魂深处腾起了无形火焰。
  简燃狼狈地并拢双腿试图掩盖证据,睫毛垂落,遮住了眸底溅/射出的爆裂火花,像渴水的人一样用力亲吻虞白棠水润的唇瓣,榨取甜美的津液。
  “哗啦——”
  虞白棠在混乱的气息中坐起,简燃单膝跪进浴缸,将人困在逼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