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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忘了告诉你们。”江绪强硬地揽着林桉转身,目光直视妆都哭花了的秦素:“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的新男朋友,你以后不准再在别人面前自称是我未婚妻,听到没有?”
  “绪哥,他是个男的!你这样......”秦素嘟嘟囔囔地抱怨,恶狠狠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林桉,“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江绪听了,吹了声口哨,扭头对微微颤抖的林桉笑道:“我喜欢他,我不在乎。”
  林桉呼吸蓦地一滞。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江绪带上跑车的,只知道坐在副驾驶时,吹过来的风冰冷刺骨,他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冷吗?”江绪本以为自己刚刚那番“英雄救美”“宣誓主权”会感动林桉,谁曾想他居然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江绪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林桉:“喏,这个你穿着,我开跑车不喜欢关顶棚,太没意思了,你忍着点。”
  林桉淡淡地笑了笑,那件衣服上还残留着江绪的余温,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让他心头猛地一动。
  栀子花......
  他妈妈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每次都从花店买一堆放在家里,甚至平时用的香水,都是栀子花香味的。
  可自从十二年前他妈妈死在那场大火里,林桉就再也没有买过任何栀子花了。
  此时陡然闻到,林桉尘封已久的情绪居然瞬间失控,难以自持地落下泪来。
  江绪看他越哭越厉害了,也慌了神,赶紧熄火把车停在路边,手忙脚乱地去擦他脸上的泪珠:“哎呀,你别哭了,其实......其实今天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只是想在秦素跟她那帮狐朋狗友面前宣誓一下主权,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欺负你,没想到......”
  “谢谢你,江绪。”林桉握住他擦眼泪的手,笑道。
  江绪顿时愣在了原地。
  “啊、啊,没事儿,都是我不好,我是看你老不愿意理我,有点急于求成了。”江绪极少跟人道歉,不过此番看到林桉的眼泪,他居然难得生出一丝愧疚,语气里带了几分真诚。
  林桉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正视着他。
  江绪一见到他那双小鹿般漂亮干净的眼睛,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跳动起来,有点口干舌燥,被林桉拉住的手也主动地化成大掌,将林桉的手紧紧扣在掌心。
  “林桉,我喜欢你,我真的是认真的。”
  “无论你拒绝我多少次,我还是会追求你,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好。”
  林桉看着他鲁莽又急切地剖白,眼神里的坚冰逐渐融化了。
  那就......试试吧。
  “那,我们处着看看吧。”林桉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双眸子在昏暗的路灯下闪闪发光。
  江绪怔了怔,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什么?”
  “我说,”林桉抬起头,冲他笑出一排洁白的上牙:“我答应你了。”
  第二十一章
  林桉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脸上一片凉意,用手轻轻摸了摸,指尖被沾湿了。
  原来下雨了啊。
  林桉这才回过神来,微眯着眼睛仰头,天空灰蒙蒙的,水镜湖面上泛起涟漪,远处的柳树下,那对情侣已经不见了踪迹。
  也许是最近太疲惫了,居然坐着也能睡着,还梦到了以前的事。
  林桉看看表,已经快到下午面试的时间了,赶紧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便匆匆往明大校门赶。
  夏景逸把面试地点定在了一家酒吧,林桉感觉多少有些不正式,但夏景逸是老板,只要老板觉得好,他也没资格管这些。
  两人坐定,夏景逸笑嘻嘻地给他点了一杯鸡尾酒,林桉按住他的手,推辞道:“夏师兄,面试的时候还是不喝酒了。”
  “哦哦哦,对,你看我这记性。”夏景逸略带尴尬着对服务员笑了笑,让他们换了两杯热拿铁。
  “小桉,其实以你的水平,包括你这么多年在高校的经验,来我们公司基建科着实大材小用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夏景逸抿了口拿铁,有点不得劲儿地扯了扯领带,他平日里来这儿都是点酒的,喝这个还真不习惯。
  “没事的,我想好了。”林桉淡淡地说道,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简历,递给夏景逸:“夏师兄,这是我接手过的一些道路桥梁项目,包括我的一级建筑师证,还有岩土工程师证,以及我在自愈性材料和早强型沥青方面的专利......”
  “哎等等。”夏景逸赶紧打断他,一双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那个,小桉啊,既然是你来我们公司上班,我又是老板,那面试的内容是不是该由我来决定呢?”
  林桉被他一噎,咳了两声,知道自己太急功近利了,笑着耸耸肩:“说得对,夏师兄,您想了解些什么?”
  夏景逸扶着下巴,细细打量着他消瘦又苍白的脸颊,不禁感叹好看的人就算生了病也是病美人,林桉之前温润的气质里多了一份哀愁,让人忍不住想怜悯。
  “你生日是几月几号?”
  林桉一愣,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七月十二。”
  夏景逸“哦”了一声,又笑着问:“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些什么人?”
  林桉更加疑惑,这些问题跟他的工作能力有半毛钱关系吗?但为了给夏景逸面子,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怀城。家里只有我外婆一个人了,我的父母早年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