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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景逸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小桉,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别人愿意在外面给大款做小伏低,大都是爱慕虚荣,你是为了救你外婆的命!我觉得,你真的很勇敢。”
  末了,夏景逸顿了一下,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如果能更勇敢一些就好了。”
  林桉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也不是全然对夏景逸没有好感,但他现在身边一堆糟烂事,这么不清不白的,怎么开始下一段感情?
  夏景逸是个好人,但他和江绪一样,是京城权贵,将来都是要娶妻生子的,或许两人态度不同,但结果是注定的。
  林桉不想再在没有未来的感情上虚耗光阴,也当救救自己。
  “夏师兄,若是以后......以后有机会了,我们或许能有开始。”林桉真挚地看着夏景逸,小鹿般的双眸亮亮的,透着一股纯净的气质。
  夏景逸几乎看得呆了,从大学时第一次见到林桉,他便觉得这个男孩很漂亮,不是说他长得有多惊艳,而是那种温润如玉、沉静淡雅的感觉,总是能让人瞬间安心。
  曾经年少的他或许只是心动,可现在有了能保护他的能力,夏景逸怎么舍得再错过?
  “小桉。”
  林桉本来休息好了,正准备整理整理衣服出去,忽的听见夏景逸叫他,便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怎么啦?”
  夏景逸憋得小脸通红,双拳不禁攥紧了,磕磕巴巴地道:“小桉,我想,我想跟你说,我其实......”
  “林桉!”
  话头被猛地打断,江绪一脸焦急地推开门冲了进来,一打眼儿却看到个煞风景的,脸色顿时黑的吓人,冷声道:“你们在干嘛?”
  林桉见他好像要吃人的表情,无奈地耸耸肩,伸手挽住他,淡淡地回头看了夏景逸一眼:“没什么,我和夏师兄好久没见了,叙叙旧。”
  江绪狐疑地打量这两人,尤其是看到夏景逸那愤恨又不甘心的眼神,心里的怒火便烧得更旺,伸手霸道地搂住林桉的腰,几乎是将他半拖着离开了休息室。
  夏景逸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恼怒地砸碎了杯子,失望又难过地瘫倒在地。
  林桉最后看向他的目光里,分明是有无奈与求救的。
  这一边,江绪走得极快,林桉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气喘吁吁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江绪,慢些,我胃不舒服。”
  江绪猛地顿住脚步,不高兴地乜了他一眼,冷道:“跟夏景逸叙旧的时候胃就舒服了?”
  林桉心累地捂住胃蹲了下来,他有时候也很奇怪,江绪这个人怎么那么暴躁,一天总有吃不完的醋。
  “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江绪本还在为他和夏景逸偷偷私会的事情生气呢,一提起这个,顿时有些心虚,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欲言又止。
  林桉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江绪,你说话,到底怎么了?”
  江绪咬咬牙,知道这事儿左右是瞒不过的,便直说了:“你的猫......就是团子,它,它出了点问题。”
  林桉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它出什么事了?!”
  林桉吼得声音太大,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三三两两好奇地往这边看。
  “你小点声!”江绪压低声音,左右观察了一下,“总之,这件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给你买只更好的。”
  林桉脑子里登时空白了一瞬。
  对不起他?什么叫对不起他?什么又叫以后给他买只更好的?
  “团子,团子......”林桉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正在代替父亲迎宾的沈清安见他这副架势,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他:“哎呦,林教授,你这是做什么?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要回家,回家。”林桉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沈清安的束缚,却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脚步不稳,直接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上下牙狠狠磕在一起,震得他头晕目眩。
  恍惚中,他好似看见了楼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素正穿着洁白的晚礼服,像只高贵的天鹅,甚至还十分有雅兴的带了蕾丝白手套,优雅的恍如童话里的公主,看他的笑容却比女巫更恶毒。
  一股巨大的绝望顿时席卷了林桉全身。
  很多人在扶他,有江绪,有沈清安,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人,林桉怒吼着让他们走开,强撑着往门外跑去。
  还未走下装潢奢华的大理石阶梯,林桉便愣在了原地。
  团子浑身湿漉漉地躺在酒楼门口的花坛里,嘴角处带着血,那柔软的胸膛不再起伏,似乎早就没有了气息。
  林桉不可置信地走过去,试探着摸了摸它僵硬的身体,呼唤道:“......团子?”
  团子一动不动。
  林桉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句“团子”“团子”,平常活泼乖巧地小家伙也没有起来,像之前一样蹭他的脸,舔他的手心,露出柔软的肚皮让他摸。
  江绪追出来,看见林桉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花坛边,赶紧过来握住他的手:“桉桉,答应我,不要闹好吗?只是一只猫而已,我以后给你买更多更好的,喜欢狗也行。”
  林桉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轻轻地捧起团子的小小的身体,将它紧紧抱在怀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桉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