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碗梅菜扣肉不撒手,狼吞虎咽。
吴锁举着筷子心茫然。他还是拿两条鱼回家去烤吧。
李卿之、吴锁走了以后。
王唯一翻了一遍灵力缸,把还在蹦跶的全部丢进江里。死了的摆在门口,五文钱一条十文钱三条,放了个钱罐子。
后来赚了个盆满钵满。
王唯一炒了两个菜、热了三个馒头,“不吃饭晚上肚子会叫,你多少垫一些。”
殷长衍接过筷子,吃了起来。最开始是小口吞咽,吃着吃着饿意明显,风卷残云吃着饭。
王唯一坐在小凳子上,欢乐地吃她的半条小鱼。
“唔。”
殷长衍放下筷子,“怎么了?”
“鱼刺卡住了。”
“我看看,张嘴。”殷长衍扶高她的嘴巴,粉色上颚部分浅浅地扎了一根细小鱼刺。手指伸进去,拔下鱼刺。
指腹不小心擦到上颚,带起一阵酥麻痒意,王唯一下意识合上嘴巴。
误含他的手指。
湿热的触感包裹着指尖,殷长衍哑着声音,“松开。”
“好好好。”王唯一吐出他的手指,湿哒哒的。
再次尝试着舔了一下上颚,诶呀,是有一点儿痒。
好像知道怎么展示新的亲吻方法了。
今晚等着大开眼界吧,殷长衍。
王唯一去门口看鱼,殷长衍在家里沐浴。等她回来,他已经躺在床板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遗憾,明日再战。
第二日。
辰时。
殷长衍掀开被子下床,披上衣服,窸窸窣窣声吵醒王唯一。
王唯一艰难地掀开眼皮子,天还是青黑色,他要去哪里?怎么着急忙慌的?
殷长衍出了门。
王唯一从床上爬起来,追了上去。
他一路蹚水进了临江中心,江水蔓延到他胸口,脑门上的烛火燃起。
她突然就明白他昨天为什么执意捕鱼、今天一大早来这儿。
殷长衍看见她逆着江水,吃力地朝他的方向挪来。
“你怎么来了?回去。”
王唯一走进他,水冷得她唇色发白,扑到他怀里汲取温暖,“家里有我,你担心言行背道而驰可能伤我,才会一路跑来,是不是?”
“回去。”殷长衍想推她回去,但表里灯还亮着。他推拒的手不由自主地变成揽着她,按着她的身子塞进自己怀里。
“我才不走。”
抱着多暖和。王唯一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晨起衣物单薄,水一湿,严丝合缝地裹在身子上。王唯一叫他胸膛的暖意烫得一哆嗦,有点儿心猿意马。
“殷长衍,我学到一个很好的亲亲方法,绝对比你那个靠谱得多。”王唯一嘴凑上他的薄唇,碾开一条缝,舌尖探进去。
在脆弱敏感的上颚部分写“王”字。
殷长衍脊椎骨整个泛着麻意。
表里灯烛火灭了。
他搂得越发紧,手似是钢钳一样箍住她的腰,语气小心翼翼,“我能在这里撞你吗?”
第34章 第 34 章
◎显怀◎
“你休想!”王唯一脱口而出, 冰冷的江水挡不住逐渐发烫的耳根。
“你先亲我。”
“诶嘿,是不是又麻又痒,比你那胡搅蛮缠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王唯一凑上去又亲了一会儿。
她有点儿霸道, 自己肆意画“王”,却不叫他进来半分。
殷长衍按住她,轻喘着气儿,“我们上一次弄过。”
他胳膊紧搂着她的腰, 大掌贴上她的后背。热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了过来, 引起一阵战栗。
好烫。
像粘了一块烙铁, 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自在地拧了拧肩膀, “你松手。”
殷长衍没动,不理解她的拒绝。
王唯一脸红的要滴血, 眼睛乱瞟就是不好意思看他,“要是被人看见, 我可以找根面条上吊去。”
殷长衍眉头舒展开来, “上一次我们在临江边, 四周没什么遮挡。眼下江里的水都快没到你胸口位置, 水面之下难以视物。你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 但这尺度完全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手虚握成拳抵在他胸前,脖子后撤一些,拉开距离, “反正就是不行。”
怪了, 他不是一直身体冰凉么, 什么时候开始发烫。
殷长衍也不失落, 反而有些期待, “你会改主意吗?”
王唯一应该干脆利落地拒绝, 但是碰到他极黑的眸子后迟疑了。
犹豫一会儿, “我得考虑考虑。”
“哦。”
殷长衍手掌贴着后背慢慢下移,没入水中。
嗯??他的手掌要去哪儿?
往哪儿挪呢,快住手!!
王唯一只来得及按住他的小臂,面红耳赤,“你做什么!”
殷长衍抿唇笑了一下,自然而然道,“等你考虑。想好了吗?”
“你根本就没等,你已经上手了!!”
“你考虑你的,我做我的。你并没有被撞,不是么?”
......无法反驳。
他大字不认一个,逻辑倒是清晰地令人发指。
“考虑好了吗?”
“没!”王唯一没好气道。
脚后跟靠得很拢,看他大掌怎么办。
诶嘿,两米远的地方有鱼在跳。跳得好呀,正好给殷长衍添堵。
“临江的鱼沾了明炎宗的灵气,通人性。它们大概是谢我放生之恩。”王唯一幸灾乐祸,她清楚殷长衍有多讨厌鱼。
鱼跳得欢快,游过来一个猛冲,不偏不倚撞在王唯一小腿上,搞得她东倒西歪。
给徘徊在外围的大掌开了一条庄康大道。
殷长衍浅笑一下,却之不恭。
鱼是他从李卿之手里放生的那几条,“确实通人性。”
王唯一连忙收拢,却也只是将他送得更靠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恼火,指甲掐了一把他大腿泄愤。
“考虑好了吗?”殷长衍凑近她的耳朵,热气哈了上去。
“没有。”
过了一会儿。
“考虑好了吗?”
王唯一斜着眼睛瞪殷长衍,粉面含春,娇俏至极,“你不要一直翻来覆去地问,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从善如流,换了个问法,“我能撞你吗?”
“......还是问‘考虑好了没’吧。”
殷长衍头埋在王唯一颈项上,深吸一口气,闻到甜甜的、活泼的气息。“唯一,你跟豆腐脑一样嫩,一碰就要碎。”
脑中演练了几次,偷偷把“王”去掉。心跳快几下,她没发现吧?
“豆腐脑经不住你指甲划,我也经不住。”王唯一“嘶”了一声,下意识踮起脚尖,试图脱离。
殷长衍为方便干脏活儿将指甲修成尖细样子,后来考入明炎宗,不再干活,指甲却保留了下来。
他习惯性用手指代替,等她适应了,行事儿会稳妥很多。
“你的意思是,用它?”殷长衍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脸蛋。
王唯一脑子要炸,下头要炸,“你别含血喷人,我一个字都没说。求你了,换句话。”
上一次临江边,她说他是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舌头很符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