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川一边灌一边说:“你知道这瓶酒多贵吗?你打一辈子的工都喝不起。”
说完又把剩下的酒强制灌进沈慈书的喉咙里,经过的地方就像着了火似的,烧得他浑身难受,眼角也跟着泛红,却被其他人按住动弹不得,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渐渐的小腹抽疼起来,沈慈书感觉快要喘不上气,生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睫毛颤抖得厉害。
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灌完一整瓶酒的,他被扔在地上,胃里不断翻涌,一阵一阵地抽痛。
孟临川看着沈慈书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没打算这么轻松放过他,让人开多一瓶酒,又打算灌进他嘴里。
疼痛令沈慈书变得混沌不清,他浑身无力地挣扎,眼见酒瓶送到嘴边,情急之下咬了孟临川的手一口。
孟临川没有防备,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反应过来之后气得他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踢中了沈慈书的腹部。
沈慈书随着这股力道撞在墙壁上,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孟临川还不解气,走过去又是一脚踢在沈慈书肚子上,“妈的,你敢咬我,你找死吗?”
痛苦的呻吟从沈慈书喉咙里溢出,他吃痛地捂着肚子蜷缩起来,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意识逐渐变得涣散。
这时跟孟临川一起来的男人拦住了他,“孟少!”
孟临川不耐道:“干什么?”
男人伸出手,磕磕巴巴地说:“他,他好像流血了........”
孟临川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去,看见沈慈书躺的位置下面有一滩血迹。
第19章 流产
孟临川不由得皱起眉头。
虽然他刚才是对沈慈书动手了,但也没用多大力气,对方怎么可能流这么多血。
孟临川走到沈慈书面前,轻轻踹了他一脚,“喂,你少给我装蒜。”
沈慈书瘦弱的社体蜷缩起几分,浑身冷汗淋漓,孟临川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好像隔了层棉花模糊不清,什么都听不清。
见沈慈书没反应,孟临川又踹了他几下,“你别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
无论他说什么,沈慈书始终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他眼前一片漆黑,剧烈的疼痛从肚子里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往下坠,苍白的指尖深深陷入地板。
见沈慈书不像是装的,加上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孟临川也不想把人弄死了,这才放过他,扔下一句扫兴之后,带着那群人走了。
门外的保镖见他们一群人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地下室。
刚才他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这群人似乎在教训沈慈书。
“孟少,沈先生他........”
孟临川打断说:“他没事,生龙活虎着呢。”
见保镖有一刻的迟疑,孟临川声音冷了几分,“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被蒋晏知道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搂着怀里的男孩子离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
保镖忍不住透过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沈慈书背对着他躺在地板上,还保持着孟临川离开时的姿势,他衣服凌乱,胸口微弱的起伏着。
保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地下室里重新恢复黑暗,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慈书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身上的温度在不断流逝,隐隐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涌出来,裤子变得湿漉漉的。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摸,可是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小口小口地喘气。
好疼啊.........
沈慈书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瑟瑟发抖,所有感官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他慢慢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昏迷。
.........
蒋晏从公司回来已经将近十点,白天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又去管理他父亲留给他的公司,一眨眼就耽误到了这个时候。
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地下室,门口的保镖见了他,立刻站直打招呼:“蒋总。”
蒋晏淡淡嗯了一声,正要推门而入,保镖迟疑地说:“蒋总,今天孟少又带人来了。”
蒋晏脚步微顿,沉默片刻后说:“我知道了。”
这段时间孟临川带人来地下室欺负沈慈书,蒋晏虽然知道,但从来没有制止过。
他心里是默认孟临川的做法的。
蒋晏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一进门就闻见了。
蒋晏皱了皱眉,过于安静的环境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他随手打开墙壁上的灯,当看清眼前的一幕后,他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
只见沈慈书蜷缩在地板上,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没有半点血色,而他躺的位置下有一大滩血迹,几乎染红了整条裤管,看起来触目惊心。
蒋晏反应过来后快步来到沈慈书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沈慈书!”
沈慈书没有半点反应,接触过地面的皮肤凉得像冰块,像是没了气息似的。
蒋晏本来想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可是看着沈慈书流了这么多的血,犹豫片刻后将他打横抱起,大步离开地下室。